随着长安第一花魁青羽娘子的下场,一众文人士子搜肠刮肚,几乎是绞尽脑汁,开始作诗填词。
不多时,十几张长桌便围满了人,诗词是一首接一首在人群中传开。
虽说诗词的数量是出来了,可这质量嘛,却是不尽人意,参差不齐。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不过三首,不过也只是得到了孔颖达等一众大儒一句尚可的评价。
“顾兄,可有佳作?快速速念来!”陆景文看向顾逸尘,一脸兴奋,急切问道。
论文采,顾逸尘远在他之上。
而且眼下正是扬名立万的好时机!
“有!”顾逸尘点头,接着看向孔明月,微笑道:“还请孔小姐指正!”
孔明月做了个请的手势。
顾逸尘来到桌前,提笔蘸墨,一挥而就。
陆景文上前,拿起宣纸,低头细看,不由双眼一亮,朗声念道:
“孤月悬空照九州,清辉万里惹乡愁。
寒星几点遥相伴,独倚轩窗念未休。”
“嗯,不错!此诗确实是一首难得的望月思乡佳作!顾公子果真大才!”盖文达品味片刻,微微颔首。
“顾公子不远千里来到长安,有感而发,这孤月和寒星相互衬托,可谓是用词巧妙,情感真挚,确实不错!此诗可暂时定为头名!”孔颖达点头赞道。
其余一众大儒也是纷纷朝其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没想到这个顾逸尘竟有这般诗才!孔明月讶异的看了他一眼。
顾逸尘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心中就是一喜。
“长孙兄,眼下该如何是好?”杜荷顿时急了。
“这个顾逸尘确实有几分文采!不过那又怎样?想打明月的主意,他简直是痴心妄想!”长孙冲咬牙道。
说着,他便快步来到桌前,提笔蘸墨,在宣纸上写了起来。
“高阳,快看,长孙冲他要作诗了!”人群中,李孟姜拉了拉百无聊赖的李漱,指着长孙冲,娇声道。
“作诗就作诗呗!就他肚子里那点墨水,又能作出什么好诗来?不过就是丢人现眼罢了!”李漱浑不在意的撇了撇嘴。
“高阳,他可是你的驸马,你怎能如此贬低他呢?”李孟姜秀眉微皱。
“是啊,高阳,临川说的没错!子敬可是你的驸马,夫妻间应该和睦相爱,以后这种话可千万别说了,让人听了笑话!”李月沉声道。
李明达和李治也是齐齐点头。
“姑姑,长孙冲他就是个中看不中的银样镴枪头!早知道我打死也不嫁他!”李漱一脸愤然。
呃……不是说长孙冲的隐疾好了吗?
李月一脸错愕。
李孟姜小脸一红,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李明达和李治兄妹俩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显然,两人年纪太小,并没有听出李漱话中的言外之意。
随着长孙冲收笔,杜荷忙快步走到桌边,拿起宣纸,低头细看,不由脸色狂喜,大声念道:
“池上寒波映月流,芙蓉影瘦柳丝柔。
画船空载千年梦,独倚栏杆忆旧游。”
此诗一出,喧闹的现场顿时一静,众人都在品鉴着长孙冲这首诗。
“好诗!”半晌过后,李泰大声叫好。
李承乾微微颔首。
李月和李孟姜等一行人也是面露喜色,唯有李漱满脸不屑。
“嗯,确实不错!寒波影月,芙蓉影瘦,画般空载,虽辞藻华丽却不失内涵,意境深远,长孙公子大才!”盖文达抚须微笑赞道。
“哈哈哈……此诗与顾公子刚才那首可谓是不相伯仲,难分秋色!不错!”孔颖达爽朗一笑,点评道。
周围众人也是纷纷点头。
“献丑了!”长孙冲故作谦虚地朝周围众人拱了拱手。
“长孙公子大才!在下佩服!”顾逸尘微笑道喜。
“你也很不错!”长孙冲瞥了他一眼,语气很是冷淡。
“顾兄,这眼下该如何是好?”陆景文急声问道。
“莫急!”顾逸尘说着,抬步来到桌边,直接拿起毛笔,在宣纸上书写了起来。
天呐!这位顾公子莫非又在写诗?!
众人见状,浑身一震,忙围了上去,其中一名书生,随口大声念道:
“江天漠漠水悠悠,孤月轮轮照不休。
多少兴亡千古事,都随逝浪付江流!”
嘶!
众人细细品味,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一句多少兴亡千古事,都随逝浪赴江流!顾公子好文采!”孔明月双眸一亮,忍不住娇声赞道。
“此诗由景入情,意境雄浑而深沉,江水流逝,世事无常!好诗!好诗啊!”盖文达满脸激动。
“嗯,确实是一首难得的佳作!可暂时定为魁首!”孔颖达神色一肃,为这首诗定了基调。
“夫子谬赞了!”顾逸尘一脸谦虚。
“你可有诗作?”长孙冲脸色无比难看,转头看向杜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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