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虎赶到工坊求见顾章华,赵萱命人把黄硕找来,他们父女俩一起查的福泽救济院,现在又有了新的线索,自然要让黄硕知晓。
屋内的火炉上烧着水,水咕咚咕咚开了,顾章华坐在桌前沏茶。
赵萱朝炉膛内的炉灰里扔了一把栗子进去,用小铲子扒拉着炉灰盖在栗子上,拍了拍手坐在桌边,接过顾章华递过来的一盏茶。
顾章华把其他两盏茶分别推到黄硕和许虎面前。
“请用!”
许虎以前没少跟贤王和贤王妃打交道,当年他曾前往越国跟被贬的太子田原联系,奉顾建成之命,要用弑神剑换取斩邪刀,解骄阳峪燃眉之急。
后来还在小医仙的忽悠下,从刑部大牢弄来两具新鲜的死尸和骷髅骨架,用以小医仙对贤王进行关于男女有别的科普教学。
现在想来都觉得好笑。
一来二去,许虎在贤王夫妇面前少了分卑微感,多了分自然而然的亲近。
许虎也不客气,端起茶盏,说了句:“多谢王爷!”
一大早往来奔波,早已口干舌燥,许虎大口大口喝完一盏茶,放下茶盏,抹了下嘴,这才开口禀报。
“今日一早,属下去了京都府,很快便查到了福泽救济院栎阳分院的有关记录。”
“哦?说说看,查到了什么?”
顾章华吹了吹茶汤上的浮沫,问许虎。
“栎阳分院是在宣和二年三月初八建院,宣和九年八月初八,因资金不足关闭,分院存在这七年间,都是一个叫李重喜的女子担任分院院长!”
许虎缓缓说道。
“李重喜?!”
“啪!噼啪!噼啪!啪!”
炉灰中栗子爆裂的声音跟赵萱的质疑声同时响起。
赵萱跳下椅子,跑到火炉旁,用小铲子扒拉开炉灰,把烤好的栗子一个个捡起来放到旁边的小碗里,还不住地龇牙咧嘴,用手指捏着耳朵,缓解烫手的感觉。
“没出息,不就吃个栗子吗?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皮猴一样?”
黄硕忍不住笑骂道。
赵萱不以为意,笑着朝黄硕吐了吐舌头,捏起一个栗子,呼呼吹着栗子上的热气,灵巧地转动手指,转眼间剥好一个栗子,扔给许虎。
“赏你的!确定是李重喜?”
许虎伸手接住栗子,也不顾烫,扔进嘴里,大口嚼着。
“谢谢王妃!确定无误!就是李重喜!”
赵萱一脸惊讶,边剥栗子边抬头看向黄硕。
“爹,她不就是后来接任总院院长,您见过的那个女人?她怎么没说起过此事?”
黄硕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当时并没有问她,栎阳分院的院长是谁?可能是我先入为主,我一直以为,栎阳分院的院长是她提到的那个前任院长。”
顾章华看向大家,神色凝重。
“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这么推断,这个李重喜肯定跟神秘的前任院长关系匪浅,她知道的比咱们想象中的更多,我们可以从她入手,深入调查。”
赵萱倒是很想继续往下查,但现在她跟黄硕在工坊里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抽不出时间。
她往顾章华嘴里塞了个栗子,又递给黄硕一个。
“现在我跟爹都腾不出手来,许大人,看来只能拜托您继续盯着这件事。”
“王妃客气了,属下定当尽心竭力。”
顾章华吃着香甜软糯的栗子,想起一件事,问许虎。
“你可知当年分院关闭后,院中那些孤儿的去向?”
“这个我倒是没问,”许虎摇了摇头,“不过应该也能查到记录。”
黄硕想到一种可能。
“会不会是按照福泽救济院以往的做法,通过跟官府合作,编入民籍散入各地?”
顾章华点点头。
“很有可能,许队长,你顺着这条线索帮我们先查一查,最好给我一份当年分院孤儿安置的名单和去处。”
“是!那这个李重喜,需不需要秘密把她押解进京,进一步审问?”
许虎急忙提了个建议。
在他看来,刑部办案,既然李重喜有重大嫌疑,不妨拿她开刀。
大家一时间都陷入沉思,了解得越多,越觉得事情蹊跷,李重喜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背后一定有庞大的势力作为支撑,否则她不会有恃无恐。
“会不会打草惊蛇?”
赵萱看向顾章华,面带忧虑,问道。
她有些担心,火焰组织他们查到现在,只查到福泽救济院,而这个李重喜,又是最关键的嫌疑人和知情人,动她就意味着会惊动她背后的人。
顾章华其实也有这个顾虑,说白了,他们现在手中掌握的证据,根本不足以给李重喜定罪。
钱斌很可能是火焰组织的人,目前还只是他们的猜测和推断。
这是其一。
即使李重喜曾经是栎阳分院的院长,并且担任了有七年之久,又如何?至少目前从表面上来看,她并没有做出什么违法的事。
“现在我们只能确定一件事,福泽救济院静安府总院,由玄机老人创办,在宣和二年以前,一直由玄机老人担任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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