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发誓过的院长……
晦暗地捂住脸,我深深叹了口气。
有一种努力,是用力过后才知道无能为力。
明明一切都在变好,明明对方已经听取了建议,但还是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我也因此迁怒上了卢修斯。
但从事实讲,我也知道这种迁怒毫无缘由,毕竟对方大多时候也只是听取黑魔王的指令做事,如果不能将任务完成,他恐怕也要受到许多惩罚。
在这里,我怨不了任何人,也怪不了任何人。
而对比起来,黑魔王甚至已经算很少对我使用钻心剜骨夺魂灼烧等恶咒的了。
有时我被叫去汇报任务,明明预感事件有些疑点解释不清,宝座上的身影却只是随手撩动魔杖,托举起跪在台下的我,轻慢道。
“抬头说话,我不罚你。”
每当那个时候,我都会感觉那道刺骨深寒的目光已经穿透了我的身体,像要看出另一个灵魂的模样。
这样的日子实在算不上好,但也至少能过。
我茫茫然踏上这条不归路,已经忘记来处,无视结局,只记得那个永恒的执念。
「杀死伏地魔。」
如果不是——
那道伤口。
我在斯内普和雷尔身上都建立过特殊的咒语,几乎是危险降临的瞬间,我就有了预感。
但我费了好大劲,也没能从克利切口中得出对方的踪迹。
克利切意外地了解我的想法和小习惯,不知是否有人曾与它经常谈起过我,它没有与我多话,甚至在我准备摄神取念时先一步逃跑。
我不在乎吊坠盒了。
不在乎了。
我只想找到雷尔。
梅林。
你是否能听见?
“西娅,黑魔王交给了我项重任,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照顾好自己,补血剂放在书柜三层,不要再受伤了。”
“等我回来。”
怎么能……
食言。
但没关系,我会想办法的,会有办法的。
我靠在格里莫12号的墙角,艰难喘着气,将夺眶而出的泪水默默咽回,强迫自己冷静思考。
如果雷尔回不来,而是克利切回来了,证明对方将魂器交给了它,既然不是魂器带来的诅咒,就是藏匿魂器的地点一定很危险,困住了他,通过对伏地魔这些年抽丝剥茧的了解,那个挂坠盒会被放在哪……
赫奇帕奇的金杯放在金库,拉文克劳的冠冕放在塔楼的有求必应屋,格兰芬多的宝剑是摧毁魂器的利刃。
跟斯莱特林有关的……
水。
黑湖。
伏地魔过往去到的地方。
我不断转动时间转换器,心脏一次次加重负荷,终于幻影移形找到了正确的地方。
密密麻麻的阴尸。
黑暗的洞口。
被拽向湖底的少年,仰望着天。
看到那副场景的一刻,我睚眦欲裂。
雷尔就是在这里赴死的吗?
这样肮脏,腐烂的尸体,腥湿的黑湖。
他本该在人群间迎高朋满座,鲜花簇拥,星星哪怕坠落,也不该落入污泥。
寒风吹干了泪痕,我面无表情地施咒。
阴尸在火焰下疯狂避散,将对方拦腰一把从湖中捞出来,没有丝毫犹豫的,我揽着对方直接施展了幻影移形。
格里莫12号暂时不能回。
那里还在黑魔王的掌控之内,沃尔布加夫人的精神状态也不足以支撑这件事。
等一切结束吧。
想了又想,我最后才在笔记本的某处小角落看到了自己写下的身世。
或许弗罗斯特庄园可以去。
将人送进了屋子,交给小精灵慢慢调理身体,我看着那道苍白的脸庞,终于体力不支地瘫坐在地上,重重喘息。
回来了……
雷尔回来了……
但我也清楚对方如今的状况,阴尸侵袭,哪怕只有一刻也大有亏空,恐怕会陷入很久的昏迷。
不敢深想,如果对方永远醒不来会怎样,那抹血红几乎快要成为我日夜周转的梦魇。
我很想再次驱动时空转换器,让节点更早,可是身体现在已经透支到了极点。
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敢赌自己的死亡,更重要的是不敢赌雷尔的命运。
匆忙将人安置在庄园,我就在接到黑魔王的召令后,迅速赶往食死徒集会。
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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