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本来无能,更欲改战为和,向曹操议款,马超怀着满腔懊闷,不愿争议,听令遣人求和,遂即派人来到曹操军营,自请割地纳质,各息兵戈。
曹操不肯遽允,独贾诩进言道:“彼来求和,何妨慨许?明日与韩将军相见便了!”说着,以目看向曹操,曹操已经会意,即遣来使返报。
至来使去后,又问贾诩道:“计将安出?”贾诩附耳告诉曹操,说是如此如此,曹操鼓掌称善,越日排队出营,专请韩遂会叙。
曹操与韩遂之父同举孝廉,又与韩遂同时出仕,两下相见,只把旧事重谈,并不提起军情。
马超在韩遂后面,相距颇远,听不出什么问答,惟欲乘机刺杀曹操,骤马向前,蓦然看见曹操背后立着一人,怒目持刀,好似地煞星一般,因不敢率尔举手,但向曹操问道:“汝军中虎侯为谁?”
曹操回顾许褚,许褚厉声道:“即我便是!”
马超不复多言,勒马便回;遂亦与曹操罢谈。正要话别,遂军各上前观操,曹操扬鞭与语道:“汝等欲观曹公么?曹公与人无异,并非四目两足,不过智识较多呢!”
说至此便向韩遂拱手,径回营中,韩遂亦自归。马超不能再忍,就问曹操有何言,韩遂答称曹操无他说,只叙旧谊,说得马超越起疑心。
过了一宵,又由曹操贻书与韩遂,书中多半改窜,遂展书阅毕,正在惊讶,忽然由马超入帐索书,取过一看,越看越疑,总道是韩遂有心改抹,悻悻趋出;越宿与成宜、李堪两军,率兵攻打曹操。
曹操先令轻骑接战,约阅多时,一声鼓响,发出两翼,抄击马超军队,马超支持不住,向后倒退,成宜、李堪,被曹操军队包裹了去,先后战死,曹操军士愈奋,马超军士却愈发感到怯怕,韩遂又不肯援助马超,马超只好西奔,遂亦遁去。
曹操麾兵追马超,至数十里外方回,关中复安。
曹操下令班师,凉州参军杨阜,进见曹操道:“马超骁勇,不亚吕布,羌胡等并皆畏服,苦大军遽归,不复设备,恐陇上诸郡,终非国家所得有哩。”
以曹操为国家,都是被欺。曹操闻杨阜言,不免迟疑,这个时候得河间警信,乃是土豪田银、苏伯等作乱,乃决计还军,令杨阜辅冀州刺史韦康,镇守河北,留夏侯渊屯长安,使为援应,自己则引兵返回邺城中。
遣将讨平田银、苏伯,然后上书奏报,且请诛马腾家族,于是马腾阖门一二百口,并受诛夷,虽由马超私忿忘亲,毕竟是曹瞒毒手杀人,如刈草芥呢!一语断定。
且说益州刺史刘璋,袭父遗业,因与张鲁屡年战争,也恐人心未服,特向朝廷上表,且遣使致意曹操。
曹操承帝命,令刘璋领益州牧,加封振威将军。刘璋的庶兄刘瑁,为平寇将军,刘瑁忽然发作狂疾,竟致殒命。为下文刘备纳刘瑁妻伏笔。
既而刘璋复遣别驾张松,向曹操修好,曹操方击破马超,还兵至邺城,见了张松,颇有骄慢之态,傲不为礼。
张松即日回蜀,劝刘璋拒绝曹操,刘璋疑虑道:“我若拒绝曹操,曹操士兵必来进攻,如何抵敌?”
张松答说道:“将军如何舍近图远?好好一个宗亲,不去结交,却要去孝敬曹操,真令人不解了!”
刘璋问为何人,张松即把刘备大名,陈说出来,刘璋又虑无人可使,张松又举荐一人,叫作法正。正籍隶扶风,曾为益州军议校尉,有所陈请,不得施行,所以居常抑郁,每与张松谈及世事,互相叹息。至此由张松推举,叫他出使,他却故意推让,经刘璋面命至再,方赴荆州。好多时才得归来,具言刘备宽仁长厚,足为外援,又退见张松,独谓备雄武过人,可以奉作州主,张松亦怀有此意,乐得与法正定谋,待时乃动。
会值曹操命钟繇发兵,进逼汉中,张松即乘机说刘璋道:“曹操士兵西来,势不可当,若既据汉中,必入巴蜀,将军将如何抵御呢?”
刘璋怆然说道:“我正为此担忧,未知卿有无良策?”
张松答说道:“莫若先迎刘豫州,刘豫州是使君的同宗、曹公的仇敌,善于用兵,如果令他讨伐张鲁,必定能辅助将军,同心协力而取胜。等攻破张鲁,益州实力强盛,曹操的军队虽赶来,曹公再来也无能为力了。”
拒狼引虎,终要噬人。说得刘璋喜出望外,即命正调兵四千人,前往迎接刘备;正奉命欲行,突然有一人趋入道:“不可不可!刘备素有英名,岂肯屈居人下?今招令入蜀,视若部曲,彼必不服,待以客礼,免不得喧宾夺主,客得安如泰山,主人却危如垒卵,决不可从!”
刘璋看见是主簿黄权,进来谏阻,便怫然道:“曹操若长驱入境,试问汝能抵拒否?”
黄权答说道:“益州不少将士,宁独一权?倘曹兵入境,权愿与诸将深沟高垒,据险固守,也未必定为操胜呢。”
刘璋摇首道:“单靠本州将士,怎能敌操?待至兵败地失,还有何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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