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从那次事件中活下来的,事到如今也无关紧要了。”
亚兹拉尔摊了摊双手,脸上浮现出了轻佻的笑容,以像是逗弄宠物般的口吻问道,“话说回来,你真不打算知道你那些被掳走的同胞们现在怎么样了吗?之所以刚才刻意留我一条命就是为了问出这个吧?”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犹如一记重锤砸在了乌诺内心最脆弱的地方,使他瞳孔骤然收缩,前行的脚步倏然顿住,呼吸急促到全身都在颤抖:“......住嘴,我不想再听你废话下去了。”
似乎乌诺的激烈反应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亚兹拉尔的唇角边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带着嘲弄的语气一字字地道:“答案是他们一个不少地全都参加了九年前的狩猎大会哦,亲手给予他们圣裁的自然是本大爷!一想到那一张张满怀希望的面孔瞬息之间转变成了绝望,本大爷心情就会感到无比的舒——”
话还没有说完,但见眼前绿光闪动,乌诺的身形如鬼魅般出现在亚兹拉尔跟前,甩出一记如影随形的鞭腿踹向他的脑门。速度之快,力道之强,足以将一块厚重的铁板踢得四分五裂。
“有一手嘛!”
亚兹拉尔装模作样地惊叹一声,动作却丝毫没有懈怠,只是敏捷地歪了一下脖子,便轻松地躲过了对方的踢腿,左手五爪成钩,指甲暴长数分,犹如五把尖锐的匕首,闪电般地向他小腿抓去,势要将其戳个对穿。
谁知乌诺那道如利箭般笔直的身体,忽然变得和软泥一样柔软,竟在半空中拧成了一道诡异扭曲的弧度,灵活地避开了那致命的一爪,同时以比先前更为迅捷的速度绕到还没反应过来的亚兹拉尔身后,右掌泛着耀眼的绿光,重重地拍在了对方的脊椎上。
“咕!”
亚兹拉尔闷哼一声,伴随着迸溅而出的鲜血与碎裂的骨骼,整个人如炮弹般飞了出去,一头撞进了层层叠叠的碎石堆中。
“呼......呼......”
乌诺一个翻身落回地面,擦去沾在额角上细密的汗珠,朝着那片弥漫而起的浓烟不住地喘气,眼神中透出大仇得报后的快感,“看样子......是解决掉那家——”
话还未说完他的脸色骤然一变,脑中来不及细想,身体便本能地朝着一侧扑去。与此同时但见红光乍现,一道疾驰而来的月牙状血刃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几乎与他擦肩而过。饶是乌诺躲得再快,左脸颊还是被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我刚刚好像听你在说,解决掉什么来着?”
随着一个带着嘲弄意味的声音响起,亚兹拉尔双手倒扛着巨镰若无其事地从浓烟中缓缓走出,浑身上下仍是看不出半点伤痕。望着乌诺整个人像是中了定身法似的僵立在那里,脸上的笑意更为张狂与肆虐,不紧不慢地转移了话题,“说起来,我还得好好感谢你干掉了佩库尼亚那家伙,省得我哪天亲自前去将他一并灭口。就像当年本大爷对那个早就记不起名字的情报人员做的那样。”
乌诺一言不发地盯视着亚兹拉尔那双蠢蠢欲动的手臂,全然没有对他的话有着丝毫理会——那名叫彼得吉利斯的CP0被杀一事,早在六年前他就已从佩库尼亚口中得知。
“好了,我也差不多玩腻了,无聊的闹剧就让它趁早结束吧,反正继续打下去结局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亚兹拉尔有意无意地打了个哈欠,满头长发随着他情绪的高涨而肆意飘舞,“看在你差点伤到本大爷的份上,在那之前,就让你亲眼见识一下,'血血之果'另一种独门的杀人秘技,'增血'。”
说罢也不见他如何作势,乌诺身体忽然猛地一阵抽搐,脸上露出了极度痛苦的神色,鲜血如泉水般从他脸颊的伤痕处源源不断地流淌而下,仿佛永远也不会流尽似的,即便拼命地用手捂住伤口也无法阻止血液的流失。
“该......死......你到底做了些......”
乌诺咬牙切齿地想要说些什么,但当他的话说到一半便发现喉咙像是被卡住了一般,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就连最基本的思考也难以保持。在向前踉跄了几步之后,便“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再也无法站起来。
“是不是觉得很熟悉?全身肌肉僵硬动弹不得?而且感觉意识也随着越来越多的血液充斥着大脑而逐渐涣散?”
亚兹拉尔将手中的巨镰舞了一个刀花,刀尖对准了正前方直挺挺地趴在地上,恶狠狠地瞪视着自己的乌诺,脸上露出了狰狞而扭曲的笑容,一字字地道,“自然是因为使得那棵被你们当作宝贝一样供奉的破树发生异变,而导致那帮自讨苦吃的蠢货们一个接着一个失去反抗之力的那一招啊!”
狂笑声中,那把血色巨镰像是具备了生命一般,从亚兹拉尔手中倏地脱出,化作一股股稠浊的暗红色液体,将本就无法动弹的乌诺牢牢地包裹在内,形成一个由血液凝聚而成的巨型长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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