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蕾切尔!
然而......
蕾切尔惊恐地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瞧着母亲被一道猩红的刀光挥中脖颈后倒了下去,一股鲜血从她的伤口处喷涌而出,溅到了她的脸上,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浑身不住地颤抖。
她想要尖叫却怎么也叫不出声,想要抬动手指却怎么也做不到,只能无力地望着那个伤害母亲的恶人面带狰狞的笑容一步步地朝着自己走来。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处境就去保护他人,人类还真是一种愚蠢至极的生物!”
少年舔了舔沾在刀尖上的血液,浑然不顾脚底旁传来的微弱呻吟声,抬头眺望着从那棵巨树的树根处迅速飞窜而上的火舌,扶着额头像是自言自语般地呢喃道,“啊啊,看来我做了非常罪孽深重的大事呢,竟然擅自毁了人家世世代代守护的东西,还把对别人来说最重要的祭祀大典破坏得一塌糊涂,至于那些无力反抗的可怜虫,还有老人、女人和小孩......”
说话间,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夸张的弧度,眼神中闪烁着嗜血与疯狂交织在一起的光芒,忽而仰头朝着天空哈哈大笑,“统统杀光什么的最棒啦!让人类在经历痛苦与绝望之后凄惨地死去!这种精彩绝伦的游戏本大爷玩几百次几千次都不会感到厌倦!”
少年近乎癫狂的大笑声回荡在血雾弥漫的夜空之中,令蕾切尔的身子发抖得更加厉害,往日的可爱活泼在她的小脸上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则是不可遏制的恐惧与无助。
此时此刻,她那逐渐消散的意识之中,仅剩下了一个念头。
救救我!乌诺哥哥!
“呃......”
乌诺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当他再度睁开眼睛之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环境,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水滴落地的声音,像钟摆一样滴答滴答地响个不停。
他颤巍巍地伸出手紧抓地上的泥泞,试图挣扎起身,但只要稍微动一点点便会感到浑身上下火辣辣的疼痛,尤其是后颈部位最为明显,若不是他身上流淌着特殊种族的血液遭到先前重击恐怕早已断成两截。
少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使疼痛得到了些许缓解,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看泛着微弱绿光的右手,脸上勉强浮现出一丝劫后余生的笑意:“幸好......多亏了用能力破坏了地板......才侥幸没让那两个人发现......”
他略微定了定神,脑中回想起那名面具人最后对自己说的话,一股莫名的不安与心悸没来由地涌上心头。
——既然佩库尼亚敢明目张胆地找上门来,就说明祭祀大典那边一定出现了什么情况。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而对村民动手的理由只有一种......
乌诺不敢再往下想,心中仿佛有一团乱麻纠结缠绕,让他本就混乱的思绪再也无法理清,当下决定亲自去现场看个究竟。
“爸爸,妈妈,还有蕾切尔......我这就来找你们,你们可千万不要有事啊,当初可说好了要一起出海旅行啊......”
乌诺有气无力地喃喃自语道,走路也变得踉踉跄跄,唯有对家人的生命安危的挂念才支撑着他的身体不会倒下去。他迈着如同灌了铅一般的步伐,朝着那边无边无际的黑暗缓缓走去。
“这副景象无论看多少次都让人心惊肉跳啊。”
高耸的山坡上,一名负手而立的白衣人俯瞰着那片笼罩着浓郁血雾的森林,忍又将目光转向那棵覆盖着熊熊烈火,只剩下半截树桩的巨树,不住发出一声低叹,“就连受到威卡族崇敬的巨树也不放过。亚兹拉尔圣,行事风格还是一如既往的疯......直爽呢,”
“结果那位大人说杀就杀啊,而且还杀上瘾了,活着的那几个也差不多奄奄一息了。”
盘膝坐在一块巨岩上,头部包扎着绷带的佩库尼亚大口啃着金币形状的巧克力,脸上满是不悦之色,小声嘟哝了一句,“说好的把一半贱民分给老子的,最后好处全被那小子抢走了,就算是天龙人也要讲究交易的规则啊......”
那白衣人听到“那小子”三个字之时仿佛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刺激,猛然回过头,死死地瞪着佩库尼亚,似笑非笑地缓缓说道:“奉劝你好好注意自己的言辞,若是对自己贪生怕死而换来的地位感到不知足的话,那我也有必要将'世界贵族不可违逆'的印象深深地烙印在你的......”
“不要吓唬他啦,彼得吉利斯。”
轻佻的声音就像不可抗拒的命令一样让白衣人立即止住了口,视线挪向不知什么时候坐在悬崖边上的少年,此时正笑嘻嘻地望着自己,“佩库尼亚先生可是协助我们一举成功的大功臣,作为交换让他说什么都可以啦~”
“这个......属下只是......”彼得吉利斯顿时卡了壳,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种害羞的模样可不像平时的你嘛,稍微放轻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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