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凤英带着那一叠精心包装的碗来,先给夏莹补了一只,其它的尽归彩霞了。彩霞见她端的新碗是一个樱花的碗,便讥笑道:“这碗肯定比那碗打碎的快。”凤英气道:“你的嘴里就嘣不出两句吉利的。”彩霞笑道:“她个愤青,那荷兰和我们国家井水不犯河水,也被她打掉了。现在你给她一个樱花的,那小本子右翼一唱反华论调,她还不一下子把那碗砸了。”一句话说的大家直乐。夏莹哼道:“我是那样不明事理的人吗?砸了这碗,与他们有什么害?与我们有什么益?这样的愚蠢营生我才不干呢。”马拉笑道:“这话说的公道。”
说笑间众人吃饱喝足。彩霞便将那碗依次摆在桌上一一地敲打,校音后直摇头叹道:“十四音不全了。真可惜!真可惜!”夏莹抬手将汤盆送上笑道:“这个补上。”彩霞用筷子一敲笑道:“什么破声,快拿走。”然后回头问凤英:“三姐,那碗几时修好?”凤英一笑道:“你甭想着用它再做乐器了。你不是不知道,康乃尔瓷是百里挑一,更何况是校了音的。如今复制出来也只是形似罢了。”
“什么声音,这么好听啊?还这么香!看来我们是来着了。”
众人闻声回头一瞧,见一大帮人一行走来。秀英挽着林先生走在最前面,廉闵,希尔跟着刘先生边走边说笑。马拉父母扛着锄头赶在最后面。有锅背的张先生陪着他们。众人顶着署热赶来,说话的是林先生。
马拉忙起身上前迎接客人带几位妹妹。玉凡忙让和妈,王妈打了清水来让他们浴脸消署。刘,林,张三位先生合了手中折扇,旁边姑娘接住,浴罢脸后直笑道:“还是这儿的山风好!山下真是吃不消。”接着便是三位姑娘们。
马拉父对他们每人浪费一个毛巾很是看不习惯。只用自己腰间擦汗的毛巾擦了脸。白玉凡递上一条新毛巾给他使,便要将那旧的让和妈扔了。马拉父忙抢过道:“这孩子,没遭过罪,不知道这每样东西都来的不易,不擦汗,可以擦脚嘛。”然后便将两条毛巾一起的挂在腰间。后他来到马拉身边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后道:“还有点发热。”夏莹叫道:“老爷子的手刚浸了凉水,感觉错了。”众人直笑起来。马拉父“噢”了一声笑道:“还是莹儿心细!”
众姑娘们从桌边辙开,就榭台上坐了。让老先生们就石杌上坐。几位老人也不肯上坐。只说人老骨硬,榭台上正好可以依靠。然后都在榭台上坐了。秀英和廉闵将几个袋子放在桌子上对马拉道:“几位先生闻听大哥有恙,特意看望大哥。这些水果和补品是给你补身体的。”马拉闻听直起身惶恐地作揖道:“我一个晚辈怎么能受长辈们的礼物。”刘先生笑道:“一些水果和不值一提的补品。只显得不空手而已。老弟你快依坐了,听着你这次闹病闹的的厉害,大家不放心,都前来看看。”
说话间和妈和王妈已将桌上残食剩汤辙去。将水果清洗了摆上桌。又上了新的螃蟹,蛇羹和甲鱼汤。马拉父再次招呼大家上前围坐。已用过饭的三位姑娘在旁侍候三位老先生及马拉父母。秀英和希尔则每人提一只螃蟹啃起来。廉闵咧着嘴在旁边只看。白玉凡问她怎么不吃。廉闵道:“毛毛爪爪的,好恶心。”彩霞笑道:“傻丫头,可好吃了,你尝尝。”廉闵还是摇头不吃。张先生瞧着她们姐妹笑道:“这姑娘是个半仙之体,见不得晕腥浊物,你们别难为她了。”彩霞笑对廉闵道:“那今儿可没你吃的了,你就饿着吧。”廉闵道:“那我不吃了。”夏莹从旁边绕过来递过她的碗笑道:“这是姐姐的碗,妹妹不嫌弃就吃了吧。”廉闵见着是姜汤里泡的黄黄的东西,很是好看,便接过吃了,也直点头笑道:“这个好吃!是什么东西?”夏莹道:“是蟹黄,螃蟹肚子里掏出来的。”刚说完廉闵丢了碗给夏莹扭身就去吐。彩霞直笑道:“呆子,真是没福气,难怪长得瘦弱单薄。”刘先生直心疼地道:“快带下去,另行做了吃喝,别让小姑娘看着我们如狼似虎馋食生灵的样子受罪了。”和妈直笑着带着她道:“八姑娘,走,妈妈带你另行吃喝了。”刚要走,马拉叫过和妈在耳边叮咛几句。和妈笑道:“先生放心了。这事不难。”然后便带了廉闵去了,众人便又重新乐起来。
马拉父劳动了半日,早已又渴又饿,一连喝了三碗蛇羹,方舒坦地将碗往石桌上一蹲。旁边彩霞见那碗那样受折磨,好象蹲的不是碗,而是她自己一样,身上直是抖一下。马拉看着直暗笑。他拉了拉夏莹衣角轻声道:“你快将那碗换了,可别让她纠心了。”夏莹捂嘴乐道:“我可不敢,免得别人说,‘马拉,马拉尾巴长,不要老子不要娘。专收几个小妹妹,把她们当做心尖尖……”周围听见的人都嗤嗤地暗笑。马拉气的直反白眼。
凤英到马拉父身旁重新为他盛上汤递上并笑问道:“老爷子今儿气色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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