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找点水。”
这一路走来也不知多少距离,也没见到半条溪流山涧,地上的积雪又脏得不行。哪怕是自己一路背着她走过来,奥兰多还是体贴爱人,想着给她找点水解解渴,至少洗把脸整理下仪容也好。
刚一起身,那超人感官便是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血气——这血腥气息非是自然而成,反倒是带有着刀兵伤人时那种独有的喧嚣恶意,并且是带着一股难以消散的古怪氨味。显然,这不可能是寻常人类的伤口所能逸散出的。
血腥气像是在逃活命一般胡乱奔走着,距离也是向着两人的方向愈发接近,叫奥兰多加剧了警觉。
“娜儿……”
神赐红剑再度至手心间幻化而出,关切爱人的奥林当即扭过头去,想要委婉地让她找寻一处安全地带暂时避难。可话未开口,护兵便是悄然记忆起了两人携手踏入小道前的约定:“我们是一家人哦,所以一路上有什么想法的话,就只管直接告诉我就好啦。”
“奥林?”
“娜儿。”奥兰多微微笑着,“我在附近察觉到了敌人的气息,你待着这里保护好自己,小心些,我马上就回来。”
“嗯!你也要小心。”爱人之间的默契无需多言。
手架红剑的半神急忙倾身拱背,向右前方大踏步冲去,试图将愈发靠近的危险气息最大限度地从安全点附近引开。
可这股血气当真是混乱无比:直到奥兰多大踏步一路冲到了一条年久失修的林间土路上,这股随时间不断虚弱的血腥气竟然还在如游蛇一般,不断地前后左右胡乱游移着,试图是借此搅乱追捕者的嗅觉似的。
奥兰多也没有多想,转而不慌不忙地激活了守护之力,同时向后撤了两步;似乎是准备先观察一番,然后再根据具体情况作出相应地对策。
结果还没等他找附近的灌木林里蹲好,那股血腥气的源头便是突兀沿着小路飞奔而来,不管不顾地将血珠和着高热播洒在空气当中。奥兰多看了——那就是一个大致一米七左右,全身上下遍布着惊人豁口,不住向外淌着橙黄色血肉的白鳞蜥蜴人。
喜湿喜热的西鳞族除了工商游学之外,很少会出没在黑山这种苦寒之地,活动范围也基本局限在各个城市当中。那么很明显了,这只可能是一个正在被追杀的魔族蜥蜴人!
而那蜥蜴人却好似完全没有自知之明,见到了奥兰多不仅没有任何转向逃跑的意识,反倒是张大着那只淌血的残爪向着他张牙舞爪,口齿不清地嘟嘟嚷嚷着什么,感觉就像是在威胁他尽快让路似的,貌似连那柄神赐红剑都没能看清。
本着除恶务尽的心态,奥兰多同样没有似乎退却的意思:就仿佛是在为日后处决叛徒作预演一般,此刻他只是拄着长剑,直直站定在小道一侧怒目而视,随时准备用致命一击就地终结这魔族的卑劣生命。
可就在毫不退让的两者行将迎面撞上前夕,颜色难消的赤红天幕当中赫然炸起一阵尖锐啸声!奥兰多的超人感官甚至,都来不及看清这凭空闪现出的黑点的运动踪迹!
就听得一阵震耳欲聋的重物裂地声,混杂着腥臭味的血沫顿时溅炸而起,将周身之物尽数染上了一层血色。而那个模样凄惨的蜥蜴人此刻完全消失不见,只在那深坑当中残留下一尊大致与他本人同高、正不断逸散着高热白气的金属圆柱。
“啧……”
尚不等奥兰多走上前去细细观察,身侧就悄无声息地传来了一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虚弱咕哝声——不知何时出现的萨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仅是叫那些幽影物质作裙袍一般,小心包裹着他浑身遍布着的大小伤口。
而萨塔仿佛没有发现奥兰多一般,自出现后也没有去第一时间问候战友的情况。
他只是叫轻羽术托举着那对赤足,悄无声息地飘荡到了那根散发着气热的金属柱前:紧接着略略斜眼,对着那滩逐渐焦黑的血污轻蔑一瞥,而后便是面无表情地伸出微微散着光亮的左手穿透热流,对着那根足以烤熟煎蛋的光滑柱面用力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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