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一件事忘记跟你们说了。”
刚在心里琢磨好自己和弟弟未来的安排,仍然保持着防御姿态而没有改变的米尔纳,忽然回想起来,自己手上还有一个皮萨罗没有处理掉:
“这个人我还有用处,暂时不能交给你们。”
作为自己这一计划的赞助者和庇护者,虽然米尔纳对于他并没有多大好感,也不知道他为啥要突然翻脸;但目前还是需要他活着,才能为自己行动提供方便,只是得是表面活着。
但心有余悸的萨塔可不敢托大,免得再出现今天这样不可预料的意外情况,还是直接将其灭口要更为妥当:“大姨子你就不怕惹祸上身吗?留他活着不是更加麻烦?”
“那是因为我死了,她的处境只会比之前要更加艰难。如果不是靠着村里的支持,她和她的弟弟早就死在了半年前,哪里还撑得到现在?”
正当米尔纳准备开口解释之际,被她护在身后的长椅上,却是突然传来了一阵极为清脆的掌声。皮萨罗不知道何时清醒了过来,现在正端坐在长椅上,不慌不忙地鼓起掌来。
“皮萨罗?!你怎么可能会!”米尔纳心中一惊,连忙闭上双眼开始检查着自己的荆棘束状况;而皮萨罗却挑了挑眉毛,幽幽地反问了一句:“小姑娘~你是在找这个吗?”
只见他突然哈哈大笑了两声,将自己那被打断的左手向背后探去,伸入那被割裂开来的外翻血肉开始不停搅弄摸索着什么。
“哈!找到了。”
皮萨罗的五官顿时狰狞起来,只见他的左手突然发力向外一抽;随即便在众人那错愕恶心的注视之中,直接将那完全根取代了他脊柱的粗大荆棘,给硬生生地撕扯了下来。
而他似乎是一点也不在意,反而是将这根沾染着血肉的蠕动荆棘放到鼻前,满脸陶醉的嗅了起来:“不愧是圣处|女的神官~这处子血肉的味道,果然比那些凡俗女子要过瘾得多~”
说完他的下颚突然钻出了两条金黄的荆棘,伴随着一阵足以令人晕厥的血肉撕扯声后,直接在自己下颚及脖颈上,撕扯出了一道无比巨大的豁口来!
皮萨罗仿佛是已经习惯了似的,直接是掐着那根蠕动挣扎着的红色荆棘,通过咽喉给囫囵吞了下去。
而背后那道深可见肋骨的血肉裂口,便开始一种以极快的速度,由肌肉中生长而出的细密金色荆棘所迅速缝合。甚至比萨塔靠着许愿术才开发出的魔药,要来得更加夸张与迅速!
不过他还是在保持着自己那副狰狞的五官,冷不丁啧了一声,居然还在对自己的恢复速度感到极为不满:
“啧!我家的种怎么都弱成了这副鸟样……让我看看……C!还给德德斯坦家当狗?真tm是个废物。”
趁着皮萨罗喃喃自语走神的瞬间,缠绕于米尔纳身体上的复数荆棘骤然暴起,如同铺天盖地的箭雨一般,朝着他疯狂袭去,誓要将其当场击毙!
蕾希和米尔纳她们俩,不愧是一对不同父异母的‘亲姐妹’,都是将‘先砍人,再问话’这一优良传统,给发挥的淋漓尽致。
但这突兀醒来的皮萨罗却没有丝毫的惧色,只是对着空气略一挥手——一道深邃的灰色雾霭便悠然横亘在了他的身前,将那些凌厉刺击悉数格挡在了屏障之外:
“嚯!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是藤主的契奴,还以为你身上那些只是装饰呢~这可真是太巧了,要按辈分,你可得管我叫长老哩~”
不过米尔纳并没有理会他的喜悦,而是倍感不安地咬牙加大了攻击力度,试图尽快抹消灭掉这个极为陌生古怪的皮萨罗。
而那道同出一源的浓郁雾霭,向比起米尔纳自己的薄雾来,却是要更加的顽强坚固;不论她从何种角度发起攻击,却依然是不痛不痒。
甚至连坐在长椅上的皮萨罗都看得倦了,闲到不停地搔弄着自己稀疏的毛发来,只觉得是十分无趣:
“你的能力未免也太弱小了,新生代的契奴都已经是堕落到了这种水平了?别开玩笑?不是我吹牛,就我当年养的狗咬人,那也比你的攻击要来得凶残小姑娘。”
“吵死了!你这个怪东西给我闭嘴!”
“喔喔~还真凶啊,这让我想起了年轻时家里的那对姐妹花,可惜没能做成种奴留下来~而且小姑娘啊,你真的是很没有家教!不知道要在说话时尊重长辈吗?”
从回忆中苏醒过来的皮萨罗,眉头只是微微一舒:那团浓郁的雾气便骤然变换了形状,化作了一柄长满荆棘的巨型军刀,将那些袭来的荆棘鞭条,轻而易举地统统斩断成了碎渣。
吃痛的米尔纳连忙收起荆棘向后退却,开始思考着破敌之法。
等到这时,‘皮萨罗’方才从长椅上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活动起自己的身体来,顺带将那支孱弱白皙的手臂,转换成了一条长满结晶尖刺的藤团来。
而当那些结晶状荆棘出现的瞬间,米尔纳的面庞随之扭曲了起来,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能靠着声嘶力竭的大吼来缓解心中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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