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彦思考了一阵语气沉重严肃的说道:“司令员,杨静同志,我们是共产党员,是正义之师,我们提倡大无畏的革命牺牲精神,但绝不能干为了向敌人传递错误信息就有意出卖我们的同志我们的战士这种事儿,所以,我同意向江南派出侦察员,但必须是精干的侦察员,我反对将没有经过训练和没有侦察经验的战士派到敌占区,这是变相的让他们送死,至少是断送了他们的政治生命,眼看全国就要解放了,我们的战士经过严酷的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好容易就盼到的胜利之日,他们有权享受胜利的喜悦和以后幸福的生活,一旦被敌人逮捕在敌人的酷刑下变节,这些同志即使活下来,这辈子也就完了,如果是我们故意断送他们的终身幸福,这会让我们这辈子良心不安的,我们要达到迷惑敌人的办法很多,没必要采用这种手段。”
杨静点头:“我同意政委的意见,我是佛教徒,出卖我们自己人达到战役胜利的事情我不会做的,司令员、政委,我们情报二科已经掌握了6个国民党潜伏敌特的情况,并且策反了其中两个敌特人员,经过了血誓甄别和效忠宣誓,我们可以通过这些敌特人员把假消息传给武汉和南京。另外,我想野司和军区也会通过一些情报渠道把渡江的假消息传给敌人的,我们就没必要再派没经验的战士去江南给敌人送假情报了,过犹不及画蛇添足反而会引起敌人的怀疑,要派侦察员就派发过血誓的优秀侦察员,不但能有效地侦察收集到到我们需要的情报,还可以在我们渡江时起到接应作用,万一被俘,也会宁死不屈,不会透露任何信息,其实他们不开口也能达到迷惑敌人的目的,侦察员们侦察的地段就很说明问题,这样我们被俘的侦察员战后能够获救也是英雄可以立功,不幸牺牲就是革命烈士,能得到后人万世敬仰祭奠,家属也会有好的待遇。”
杨毅惭愧的红了脸,低头说道:“你们说的对,是我急功近利了,政委,静姐,你们今后一定要多提醒我啊。”
鲁彦安慰道:“你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再说也没打算把侦察员故意暴露给敌人,我刚才的话有些重,你也别放在心上啊。不过你要我提醒你,我还真有要提醒你的地方,杨毅同志,你要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身份是一个纵队的司令员,不再是一个独立团的团长或是一个旅长,现在还担负假扮15兵团司令员的要职,以往每次打大仗险仗,你都是把自己当成尖刀兵、操炮手,亲临一线去冲杀,渡黄河时还亲自带领小分队率先偷袭敌人的碉堡工事,把部队一大摊子事交给我和老钟,这次渡江战役绝不允许你这么干了,你的岗位应该是纵队司令部,最极限也就是前沿指挥所,而不是当冲锋陷阵的尖兵和炮手。万一有个意外,对我们这个纵队,对野战军会造成多大的损失,你认真想过没有?”
杨毅扬起头全无接受意见的态度,笑嘻嘻的说:“政委放心,日本鬼子的飞机大炮子弹都没让我光荣掉,指着国民党这些料能把我咋地了?你看我身上的伤疤,倒是不少,不过没有一个伤疤是国民党给留下的,啊,也不全是,背上有两块疤是三七年在祁连山让马家军给留下的,抗战胜利后我就再没挂过彩,这说明什么?说明国民党根本就没有能伤到我的炮弹子弹。哈哈哈,说笑了,大哥你别生气啊,说实在的,老大哥,你是知道的,我杨毅有啥本事?不就是跟我师父师姐学过几年武功,身手好些,打枪打炮在行拿手,真正排兵布阵我远远比不上钟国功、沈德基他们这些军校科班出身的职业军人,平时闹些幺蛾子玩点儿阴谋诡计小手段也就顶天了,真要是两军对垒临阵机断一准抓瞎乱指挥,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我明白了一点,让行家干内行的事情,绝错不了,我在前线,至少有三点好处,一是能鼓舞士气,你看看咱们的部队以往的战役战斗甭管大小仗,都是干部冲在最前面,这已经成了咱们纵队的传统了,我就在尖刀排,阵地上哪个干部好意思不靠前?干部们不怕死战士们当然不会当狗熊了,打仗全凭一股子精气神,有了这精气神仗就胜了一半。我在前线的第二个好处是可以最早掌握战场动态,及时指挥部队行动,要是在指挥部,那就得班长向排长报告排长向连长报告一级一级报到我这个纵队司令员耳朵里,没有半个小时也得十几分钟,要是电话线断了电报出了问题可能半天我还不了解阵地的情况,这仗还怎么打?我在战场前线的第三个好处就是我的特长,我会功夫,枪打的好,打战防炮也有两把刷子,在咱们纵队能名列前茅,另外我的眼神好,说不上眼观六路但比一般人看得远看得准,晚上视力也不受影响,在前线能准确及时清除敌人的明碉暗堡火力点,打坦克和装甲车也没问题,这样就能给前线的战士们提供比较大的掩护,省的他们用血肉之躯用炸药包、集束手榴弹去炸碉堡炸坦克,能减少一些伤亡,战士们哪个不是父母的连心肉,那个不是家里的顶梁柱,死了残废了可能一个家庭就完了,既然我能让他们少些伤亡我却不去做,这心里过不去啊。所以,老大哥,你让我在指挥部指挥的意见我可以接受,但不一定能实行。你得理解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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