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满不在乎的说道:“一点险也不用冒,一旦军区把佯渡地点告诉我们,我们就把纵队主力都拉到指定地点进行渡江演练做准备工作,只是让侦察员暗地侦察了解真正渡江地点的敌情和水文情况,一旦佯渡时间确定,我们就提前一到两个小时,把纵队主力调到真正渡江地点,让江紫竹同志率全县的民兵穿上军装冒充我们纵队佯动渡江,起到调动敌人的目的。”
魏全急了:“这,这不是让民兵去送死吗?不行!绝对不行,要是军区和野司知道咱们这么干,司令员政委的政治生命就完了,我们也没法跟根据地的老百姓交待的。”
鲁彦也是摇头:“司令员,把损失转嫁到民兵的头上,这个事情绝对不能干,我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杨毅不慌不忙的说道:“如果我保证不让一个民兵牺牲甚至受伤,你们会同意我的意见吗?”
“这!”大家一时说不出话来,钟国功小心翼翼的说:“司令员,这,这可能吗?到时候天上敌机满天飞,航空炸弹满地开花,机关枪机关炮俯冲扫射,江对岸敌人的重磅炮弹覆盖轰炸,江面上敌人的炮艇上的火炮重机枪会把所有的渡船都打烂打翻,民兵怎么可能会不受损失?”
大家都不由得点头等杨毅回答。
杨毅笑着说:“你们啊,听话要听全啊,我又没让纵队全部兵力都去渡江,而是让主力部队去渡江参战,一部分部队还是要留在诱敌地段执行诱敌任务的,包括一部分炮兵和一部分水性特别好的步兵,我们提前在诱敌地段构筑好坚固的防炮掩蔽所,可以抗击最大航弹和榴弹炮弹的防弹洞,一旦敌机飞抵到我们的阵地扔炸弹,敌人的重炮部队向我们的诱敌地段开炮,那说明我们的诱敌目的已经达到了,全部民兵和炮兵都立即放弃阵地进入防弹洞和掩蔽所躲避,水面的渡江船只可以效仿孔明借箭的故事,用稻草扎草人,每只船上放一两挺重机,枪弹链做长些放在船舱里,用沙包做掩体,水性好的战士在船底下推船过江,用绳子拉动重机枪扳机,向对岸扫射,一旦敌人的江防船只被吸引过来,或敌机被吸引来了,他们的诱敌任务也就完成了,立即放弃船只顺着江流向下游漂浮游泳上岸,当然这样也会有些同志会中弹受伤,我们可以在下游安排一些艘救护船实行捞救,把损失降到最低,推船渡江的人必须是我们纵队的战士,民兵和民工一律不用,这样是不是能保证民兵和民工不受损失呢?”
大家舒了一口气:“这样啊?应该没问题吧!”
“司令员的办法肯定能行。”
钟国功有些迟疑:“嗯,司令员说的办法有可行性,不过就怕民兵和民工们在敌人的飞机、大炮轰炸时惊慌失措,不能及时进入防炮洞掩蔽处,就会造成大的损失,再有,敌人的航弹和重炮炸弹威力很大,光是冲击波也会把人的耳膜震破内脏震坏,对民兵和民工要进行防炮防空的培训演练。”
魏全立即道:“那就提前把参战的民兵和民工召集到二龙山基地进行实战演练,没有重炮,就用炸药包和爆破筒和集束手榴弹代替,专门练躲炮弹防飞机,选出胆大守纪律的,淘汰胆小素质差的,新县的民兵不够可以再让商城县的民兵也参加,但愿时间能来得及。”
杨毅说道:“就这么办,时间绝对来得及,现在温度太低,渡江作战怎么也得脱掉棉衣之后,不过也不可能拖得太久,等雨季到了,长江水势暴涨再渡江就麻烦了,我估计应该在四月下旬五月上旬。咱们尽量往前赶,我们既要佯渡迷惑敌人,又要真正渡江,现在准备的船只指定不够,还要造船,尽可能造大船,要多造一倍的船,最好造一些机帆船,后勤处拿出一部分汽车拆下发动机用于改造机帆船。另外还要准备构建掩体的原木、洋灰、钢筋和砖石。再有就是准备一大批野战军制式军装,按两万套军装准备,胸牌一律按15兵团新番号印制,大家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杨静说道:“诱敌关键在于保密,今天我们讨论的内容仅限在座的这6人,对外对内都要统一口径说要参加渡江作战,这不是欺骗战士们,只是出发地不同而已,不会影响纵队领导在部队中的威信。”
杨毅接口道:“保密工作至关重要,诱敌的事情绝对不能超过我们这6个人知道,杨静同志负责反间防特和保密工作,一旦发现有泄密者,立即处以极刑,不论是谁,大家听明白了没有?”杨毅脸色严峻的仿佛要滴水。
与会的5个人一起起立答道:“听明白了!”
杨毅点头:“那好,大家分头去准备吧。鲁政委和杨静同志留下来,我们再研究一下保密和反间防特工作。”
送走大家杨毅关上门回到座位上对鲁彦和杨静说道:“我的意见是,最近两天就要向武汉、九江、南昌军用机场附近安排暗桩潜伏下来,渡江作战正式开始时,要及时向我们汇报敌机的动向,另外等诱敌地点确定后,还要向江南派出侦察员,侦察诱敌地点对岸和上下游敌人的兵力部署,不仅仅派发过血誓的精英侦察员,也要派出一些没发过血誓的本地普通士兵和俘虏过来的解放战士做侦察员,多派出几组,这些侦察员不被敌人抓到更好,要是被敌人抓到,意志不坚定者将我们的诱敌地点告诉给敌人,也能起到迷惑敌人的作用,派出侦察员之前要对他们强调侦察的意义,告诉他们侦察的结果不仅仅是关系到我们15兵团渡江成败,还关系着整个中原野战军的渡江成败。政委,你看这么做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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