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不是,旅座,二喜无能,打了败仗,给你丢脸了,请旅座处罚。”田二喜进门后敬礼自请处分。
“哈哈哈!回来就好啊,我看看,受伤没有?没受伤,不错,不错,败给共军不丢人,整48师两万精兵有飞机重炮助攻打了三个月也没奈何摸云岭要塞,就你们三四百人仅凭轻武器就想拿下要塞那可真是笑话了,师部出此歪招的人绝对是头脑发昏。二喜,你们连回来了多少弟兄?其他连损失大吗?”
“旅座,实不相瞒,我们一上摸云岭就被共军发现了,人家在山顶上设了埋伏,我们的人爬上悬崖还没换过劲儿就做了人家的俘虏,我约束了弟兄们没做抵抗所以没有死伤,其他两个连死伤也不大,关键是根本没有反击的机会。”
庄云清一副了然的表情:“这就是了,我说你们怎么能全身而退呢?你们没反抗就对了,共军优待俘虏政策一直执行的不错。他们就这样把你们都放回来了吗?有没有为难你们?”
“没有,我们被俘后第二天,共军让我们刺手指发血誓不再跟共军为敌,带队的章少校和几个手下没有真心发誓被共军当场枪毙了,我们连全部过关,姑父,你猜我在共军那边遇到谁了?那人跟姑父是旧相识呢。”
“跟我相识?哦,是新四军的人吧?这不新鲜,在大别山跟新四军合作打鬼子好几年,认识我的共产党也不算少。”
“不是新四军的人,是八路军的人。”
“八路军?”庄云清有些惊奇:“我跟八路军没什么接触,要说认识也只是在顺德被鬼子俘虏后在鬼子看守所接触过几个八路军的俘虏了,没有深的交集,该不会是冀南军区八分区八路军骑兵营的人吧?”
田二喜一拍巴掌笑了:“姑父,真让您猜中了,在摸云岭驻防的共军是解放军鄂豫军区三分区独立旅,让我们发血誓的就是独立旅旅长杨毅,他说民国二十八年在冀南军区八分区当骑兵营长时见过您,跟您是生死之交。”
庄云清惊喜交加:“你说什么?二喜,你见着杨毅了,他就在摸云岭?”
“是的,是的,姑父,我以前常听你说杨毅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你的大贵人,真没想到这次能见到杨恩公本人,杨旅长可真年轻,二十多岁就当上旅长了,可真有本事。”
庄云清喜不自禁拍着二喜的肩膀大笑:“哈哈哈!二喜啊,没想到你小子不但是虎将还是福将,竟然能遇到杨毅小恩公,要说杨毅的本事。那可就大了去了,民国二十八年,杨毅小恩公才多大,十五六岁就是八路军骑兵营的营长,那年我们被鬼子关押在顺德城宪兵队看守所,看守所有几十多个鬼子,看守所外面就是宪兵队有上百鬼子宪兵,顺德城有鬼子一个师团部上千鬼子数千伪军特务,杨毅只带着区区几个人就摸进城端了鬼子的看守所把看守所里关押二十几个共党八路大干部和我们十来个国军军官给救了出来,一路杀出顺德城,当时的情景记忆犹新,戏词里说常山赵子龙长坂坡如何如何,让我看绝对比不上杨毅的胆识和英武,那次行动,杨毅受了重伤,我们跟他告辞时,还送了我十根金条和几百块银元,派人把我们送过黄河,我就是靠这些金条和银元才能在大别山里重新拉起队伍东山再起,九年了,我常常想着小恩公,不知何时能够回报小恩公的大恩,唉!当年临别时我发过誓,这辈子不跟共产党为敌,可最终我还是食言了,即使知道恩公就在近前,我也没脸再跟恩公相见了。”
田二喜拿出杨毅的信说道:“姑父,杨旅长知道你曾在大别山跟新四军合作抗日的事情非常高兴,说你是抗日英雄,当年留给他的武器装备对他的帮助非常大,心里对你非常感激,这是杨旅长写的亲笔信,让我带给姑父。”
庄云清连忙接过信,打开看到:“云清吾兄台鉴:自打云岭一别九年,时常挂念吾兄别后状况,为弟这些年发展壮大与吾兄崆山所留物资关系颇深,感激肺腑,今幸得吾兄信息甚喜,得知吾兄能在大别山再竖抗日旗帜与我新四军携手抗击日酋,为弟不胜雀跃,八年血战赶走外寇,我辈本当戍卫边陲还中华百姓一方安宁净土,不料想蒋某人独裁之心复发意图将我党我军赶尽杀绝,从而导致万里山河重沦水火,亿万百姓生灵涂炭,无不令人痛心。两年内战证明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蒋某人及其反动政党政府独裁统治不得人心,我共产党领导的解放军愈打愈强,现在我中原野战军十万劲旅更是深入江淮腹地,剑锋直指南京武汉,国民党政府犹如纸糊猛兽沙堆大厦,在我正义之师摧枯拉朽攻击下伏倒崩塌只在眼前,吾兄如今与为弟分为敌对阵营,可以理解吾兄有不得已之苦衷,万望吾兄能记忆当年誓言,为弟实在不忍见证吾兄成为蒋家亡朝的殉葬者,切盼能有一天跟兄长一起成为自由民主强盛富足新中华的保卫者建设者。如若吾兄有意跟为弟继续联系,可让二喜兄弟作为联络人传带兄长回信,我已经安排接头人在摸云岭长期守候联络,条件允许,为弟也可跟兄长当面一叙。弟,杨毅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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