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元的脸立刻没了笑纹:“撤鬼哟,不知野战军打的啥子烂仗,三个纵队18个团搞一个整58师,一天一夜还没搞定,我们已经完成阻击到天亮的任务了,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我们补充缓过劲来,再加倍的干掉龟儿子蒋匪军,独二团一营在东山坡撕开了48师的包围圈,我们马上撤出去。你怎么样?还能走不?要不要老子背起你?”
刘文广拿起卡宾枪垫在腋窝下,笑着说:“我三只脚,肯定比首长走得快,不信咱们比试比试。”
不远处,柱子在班长背上又哭又笑:“班长,我还以为等不到你了呢?你真是说话算话。”
东山坡下,钟国功亲自操纵一挺马克沁重机枪压制着敌人的机枪火力,一边射击一边大声喊道:“二班长,二班长,于进江!。”
一旁的一营三连二班班长于进江,正全神贯注的用手中百式冲锋枪向敌人点射着,参谋长的叫喊犹如耳旁风没有引起他的注意,直到钟国功的警卫员用手拍他后背,他才惊觉回头。
“二班长,参谋长叫你。”警卫员高声喊道。
“哦!”于进江忙弯着腰紧跑两步大声说:“参谋长,啥事儿?你吩咐。”
钟国功改成点射,边开枪边说:“二班长,带上你们班拿几个炸药包,去守着灌河木桥放置炸药,等我们的人都撤到河东岸后,你就把桥给我炸掉,在此之前保护好木桥,那可是我们唯一的逃生道路。”
于进江大声答道:“明白!”说着沿着地阶拍起自己班的战士喊道:“二班的,跟我走。”
钟国功和刘树斌各指挥着一个连,依据着洪水冲刷出来的一道河沟的两边沟帮地阶,向南北两面的敌人顽强的射击着,也多亏一营是主力营,步枪和机枪都是日制99式,冲锋枪是日制百式,比美式武器性能好杀伤力大,供弹量也大,弹药充足,除了连排的迫击炮,每个班都有3支掷弹筒,南北两面各有一个团的敌人硬是接近不到洪水沟百米之内,这也是翻山越岭的敌人没有携带重炮的缘故。
一个小时后,夏卫南带着殿后的战士们撤到山下握着钟国功的手含泪说道:“老钟,大恩不言谢,独一团欠你们独二团的,来日必有相报的时候。”
钟国功笑了:“说什么呢夏政委,咱们两个团是军分区的左右手,能分开吗?前天一到阵地独一团就上了一线阵地,让我们留在后面,这账怎么算?怎样?后面还有没下来的同志吗?”
“没了,我们是压后的,山上牺牲烈士的尸体只能战后再收殓了,你们撤吧。”
钟国功点头:“通讯员,通知刘树斌,在沟边埋几颗地雷,我们撤。”
当他们撤过灌河木桥,二班长于进江迎上来说:“参谋长,你们先走吧,这几包炸药就只炸掉这个桥有些亏得慌,我们几个躲在这边,等敌人上桥后我再引爆,多赚几个敌人。”
钟国功笑了:“郭松带出来的兵不错,打仗带算账的不吃一点亏,你们别贪吃撑破肚子,都得给我全须全尾的回来,听到没?”
于进江笑着敬礼:“放心首长,一根汗毛也不会留给敌人。”
钟国功、夏卫南带着队伍沿着商麻公路向东急进,走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到伤员队伍,到了一营预设的阻击阵地,看到侯敬贤带着一连在阵地前等着他们。
夏卫南奇怪的问道:“侯营长,怎么没看到军分区首长和伤员队伍,你们走的也太快了吧?”
侯敬贤笑着说:“夏政委,是英县县委梁友林书记带着几百个民兵赶着大车,牵着骡马一直等在河东面,军区首长和伤员们一过河就被送上大车,骑着骡马,走的比我们还快,夏政委你们先走吧,我们要等杨团长的命令再撤,撤早了敌整48师有可能封堵住杨团长他们的退路。”
夏卫南着急的说:“那赶快把我们撤出龚家冲的情况告诉杨团长啊,让杨团长他们也撤吧,他们两个营昨天已经跟整7师快速纵队打了半天一夜,今天要硬抗整7师9个团的敌人,压力太大了,要不我们跟你们一起去接应杨团长吧。”
钟国功笑着摇头:“夏政委请放心,我们已经把龚家冲的情况报告给杨团长了,杨团长他们会安全撤出阻击阵地的,夏政委还是带着一团和警卫连的同志们追赶军区首长去吧,民兵的战斗力不强,首长们和伤员队伍没有战斗部队保护不行,山里的小保队和反动保甲势力还是很猖獗的,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啊。”
钟国功这么一说,夏卫南真的很紧张,忙说:“那好,我们就此告别,祝你们平安顺利,再见了。”说完招呼一团和分区警卫连匆匆向山里奔去。
商麻公路英县进山口东面八里处,独二团已经失去了第二道阻击阵地,在第三道阻击阵地防御的二营伤亡过半。
杨毅没想到新7师的桂军官兵如此疯狂,竟然敢在火炮轰击的同时发动进攻,等敌人重炮炮火延伸射击时,二营从第三道战壕通过河沟想进入第二道战壕时,桂军步兵已经先一步占领了第二道战壕,并依据战壕工事向冲过来的二营指战员开火,造成二营巨大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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