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归附的新兵营在昨天的县城保卫战中表现的非常不错,牺牲39人,重伤52人,轻伤127人。李维的那个连牺牲29人,重伤18人,轻伤35人。
另外辎重营和炮兵连也牺牲了28人,重伤44人,轻伤81人。
这两天的战斗,独6团,哦,现在是解放军河南支队,共牺牲五百多人,重伤六百多人,轻伤过千人,其中从河北渡黄河过来的独6团老兵占8成,老兵中牺牲和完全失去战斗力的重伤员达到四成多,就人数而言,伤亡人数已经远超过黄河前独立6团的总数,怎能不让杨毅痛心疾首?
现在部队还处在敌人的心腹地域,周边有4个师又3个旅10万兵力气势汹汹在逼近,包括桂军的另一个师整46师,桂军的强悍拼命表现实在让杨毅头皮发麻,部队必须立即转移。杨毅下令道:“通知各部,迅速抢运伤员,掩埋烈士遗体,打扫战场,处决全部不甘心归附的俘虏,把愿意归附的战俘送到县城,以上行动必须在晚9点前完成,各营及直属连负责人20分钟后到我这里开会。”
二十分钟后,杨毅对坐在长条桌周围的干部们说道:“同志们,形势大家都清楚了,我们完成了上级交给的诱敌任务,但已经回不去河北,孙殿英的新五军控制了黄河北岸,敌人的炮艇大队和空军封锁了河面,非但如此,敌人还以四个师又三个旅的兵力包围我们,妄图把我们剿杀消灭在河南腹地,通过同志们昨晚和今天上午的英勇战斗,我们消灭了桂军整7师的172旅,把南面的包围圈撕开了,但是我们也遭到极大损失,光轻重伤员就有将近两千多人,伤员们需要救治,战士们需要休整,可是我们没有时间,三个师又两个旅的敌人正从东西北三个方向我们快速压过来,我们已经没有能力再跟敌人来一次决战,必须迅速甩掉敌人的重兵。现在我对部队进行一次简单整编,军区已经同意我们以解放军河南支队的番号在河南安徽一带打游击的方案,我担任支队长,鲁彦同志担任政委,参谋长由钟国功同志担任;支队总务处主任杨静;一营营长侯敬贤、教导员刘树斌;二营营长沈德基、教导员江大元、三营营长方新奇、教导员何程;特务营营长孙北啸、教导员肖雄;工兵连升格工兵营营长杜勤成;炮兵连升格炮兵营营长邱宇亮;辎重营长金莺,教导员丁岚;教导队改为教导营营长郭松、教导员肖大牛。临时新编营的归附干部战士分到各营,以刚才我公布的顺寻优先补充满员,缺员的营以后招募补充。现在各位营长立即回去整编部队,我给你们的时间不多,只有半天时间,你们用这半天时间还要做好转移的准备,晚9点我们出发方向东南,目标扶沟县城,80里一晚上赶到,力争明天清晨拿下扶沟县城,以后看敌人的动静,如果敌人继续追击我们就再往南走。”
辎重营长金莺举手道:“报告团长,哦,支队长,我有话说。”
“讲!”杨毅点头。
“轻重伤员两千多,不能行动的伤员至少过千,带着这么多伤员会严重影响行军速度,占用太多的可作战人员,是不是考虑把不能行动的伤员分散到老乡家,给他们留下一些钱,以保证支队的战斗力和机动能力。”
金莺说完多数营长、点头赞同。
“绝对不行!”杨毅当即否定:“我从14岁就见识过国民党匪徒是如何对付红军俘虏的,把伤员留下不但会害了伤员,还会害了收留伤员的好心老乡,今后我们在坐的干部,要把我们的伤员看得比我们自己还要重要,只要我们有一个人在,就绝不丢下一个伤员,决不能把伤员看成是累赘,伤员们是英勇作战负的伤,是为了执行我们的命令负的伤,正是有他们的流血牺牲才有我们的胜利,我决不许丢下一个伤员,丢失伤员的行为将以变节行为论处。”
金莺当即满脸通红,眼泪夺眶而出:“我,我不是想……”
杨毅打断她的话说道:“我不管你怎么想,就是不许丢掉一个伤员,你们都听明白了吗?坐下吧,金莺同志,你的意思我明白,带着伤员会影响部队的行动速度,削弱部队的战斗力,但事在人为,关键看我们如何筹划行动,如果我们每次行动都把保护伤员当成第一要务,这个问题就不成问题了,今后部队缴获的汽车除了留给炮兵拖拽重炮外,全部给辎重营运送伤员,全部卡车、胶轮大车以运送伤员为第一要务,其次才是运送弹药物资,各营组建辎重连,一律用乘马驮马携带本营需要的弹药粮食和物资,每次战斗缴获,各营留足本营需要的弹药物资,多余的再上缴辎重营。”
金莺擦去眼泪,站起来说道:“支队长放心,我知道了,我用自己的生命担保,保证保护照顾好每一位伤员,做不到,你们谁都可以枪毙我。”
杨毅欣慰的说:“这就对了,除了保护照顾好伤员,我们还要把抚恤烈士的工作做好,你们要把部下每一名干部战士的家庭住址记清楚,把牺牲的烈士名字住址上报给杨静,杨静把烈士的信息用电报传给磨盘山基地,基地负责把抚恤金交给烈士的直系亲属,抚恤金的标准是烈士牺牲前一年饷银的10倍,不论烈士的家有多远,是不是在敌占区,抚恤金在烈士牺牲的一年之内必须跟烈属证一起送到烈士的直系亲人手中,如果烈士的双亲和遗孤没人照顾抚养,基地负责把烈士遗孤接到磨盘山基地抚养,你们要把我的决定告诉每一位新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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