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长抄起电话吩咐接线员:“接一团,快。”
接线员答道:“一团接线完毕,可以直接联系。”
参谋长使劲摇动手柄,一团指挥所却无人接听,却听到接线员说道:“参谋长,炮兵营的电话,请接听。”
“师座,师座,骑兵、好多骑兵,共军突破了……”
“不许动,投降不杀!”参谋长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惊呆了。
“报告!师座!”警卫营长闯了进来,“师座,参座,河南的部队反水了,跟县城里的共军里应外合夹击我们,前沿阵地完了,我们的部队在溃逃,共军的骑兵在向镇子里进攻,警卫营挡不住多少时间,师座参座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说着就上前拽李师长。
李师长推了警卫营长一把,咆哮道:“走?不能走,你给我守住镇子,马上收拢部队,组织反击,夺回炮兵阵地,共军没有多少,河南31旅不可能叛逃,这都是共军的圈套,参谋长,立刻给刘茂恩发电报,核实31旅的动向。”
没等参谋长答应,一排机枪子弹从窗户外打进来,把墙上的军事地图打出一溜弹孔燃烧了起来。轰!轰!两颗炸弹在院子里爆炸。
这下,李师长的英雄气概一下被抽空,脸色惨白哆嗦着说:“走,快撤。廖营长,保护我们逃出此难我升你当上校团长。”
一个脑袋流血的少尉带着十几个卫兵闯进屋子,依据窗户大门向外射击,少尉急切说道:“营长,前面大街上都是共军骑兵,弟兄们快死光了,快护着长官们从后院跑,出了镇子就是苞谷地,进了青纱帐就容易躲藏了。”
廖营长急忙道:“李排长,你带几个人保护师座、参座从后院撤退,我带其他弟兄给你们挡一阵。”
李排长也不矫情,高喊道:“屋里的你们几个,架着师长、参谋长走,大个子,你带着机枪跟我前面开路,死也要护着长官冲出镇子。”说着也抄起一挺轻机枪,打开后门跑了出去。
李师长和参谋长被几个卫兵连拉带推,踉踉跄跄的出了后门,李师长边跑边嚷着:“刘茂恩,老子入死你亲娘嘞,你不说共军最多只有两个团吗?你他娘的坑死老子了。”
一旁的参谋长也骂道:“共军决不止两个团,两个纵队也不止,否则我们不能败的这么惨。”
李排长很有逃跑的经验,一行人冲出镇子后,马上钻进了一人多高的玉米地里,十几个人很快被茫茫青纱帐淹没。
镇子里的枪声持续了大半个小时停了下来,周边的枪声爆炸声也渐渐稀疏,杨毅带着十几个警卫员走进了桂七师指挥部。警卫员们四下散开,查看前后房间院落是否安全,院子里躺着几十个死透的桂军官兵,再无活人。
杨毅对身边的孙北啸说道:“通知各营将战损情况尽快报上来,狗日的桂军可真够能拼,这一仗咱们损失太大了。”
看着墙上蒋介石的画像愤愤的骂道:“狗日的李本一,蒋光头是你亲爹吗?这么替他卖命,忘了十几年前蒋光头是怎么对付桂军的了,抗日胜利还不回广西老家跟家人团聚,为蒋光头这么拼命值得吗?真是蠢到了姥姥家。”
孙北啸指派了几个卫兵去传达命令,随后感慨的说:“还真是,过去几年里,咱们跟国军也打过不少大仗了,不算那些汉奸伪军、石友三的69军,就是史泽波的19军,彭毓斌的23军、李正先的16军和前些天河南刘茂恩的部队都跟咱们交过手,咱们都没付出过这么大代价,这些桂军不知是吃了什么迷魂药,竟有人拿着手榴弹跟咱们的战士同归于尽,很少有投降的,受了伤还死战不降,别的部队怎么样不好说,反正特务营是没抓到几个俘虏,伤亡过百,疼死我了。”
战损情况很快报了上来,一串串数字着实让人心里滴血泪水满面:
在尉氏县坚守一夜半天的一营原本就伤亡较大,这次又主动出击与二营夹击一线阵地和二线阵地的敌人,从昨晚到现在,阵亡169人,重伤137人,轻伤151人,几乎人人带伤,战斗减员人数超过了8成,营长钟国功负轻伤、教导员方平牺牲,连排班干部损失9成;
二营昨晚打了半宿的阻击战,今天和一营内外夹击阵地上的桂军整7师一团和二团,阵亡78人,重伤62人,轻伤119人;
三营昨晚也是打了半宿阻击,今天负责进攻桂军的炮兵阵地,任务完成了,但两战阵亡127人,重伤57人,轻伤48人。阵亡和重伤的战士大多是桂军炮兵抱着炮弹跟三营战士同归于尽造成的,还造成了6门山炮不同程度损毁。
特务营和教导队负责进攻防守镇子的桂军整7师师部和三团,特务营昨晚一战加上今天的损失,阵亡46人,重伤53人,轻伤129人。
教导队昨天激战一天一夜,伤亡超过七成,今天上午47个没受伤的干部战士和115个轻伤员参加了攻打镇子的战斗,又牺牲了27人重伤9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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