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丫也是认命,被收拾得服贴。就算眼睁睁看着黄柏大白天,去找赵芬儿鬼混,她也不敢多话。
甚至后来黄柏更是拉着她一起去,让王小丫站院外给他放哨示警!
想不到,罗秀才竟然被黄柏打死了!对这王小丫来说,倒不知是福是祸了。月姐儿有些感慨。
嘿!别人家是死是活又如何,各人过各人的日子罢了。相比那什么罗秀才、黄柏,自家男人顾辞对自己是真好。
想到这里,月姐儿看着他的眼神要淌出蜜水来。
“娘子!”顾辞被她如此风情的眼神一勾,只觉得神魂荡漾,心里猫抓一样的痒痒。
月姐儿哪不知道自家相公打什么主意,奈何肚子里又有了货,实在不便。夫妻俩少不得另辟蹊径,才解了渴。
半个时辰后,月姐儿软软的躺在顾辞怀中,又闲聊了起来。
“当家的,前儿你说叶老三家的孩子考了秀才,邀请了不少乡邻去县里庆贺,没请你吗?”月姐儿忽然想起这宗事,便坐直身子问道。
“叶三叔跟大锤叔要好,大锤叔又跟爹熟识,怎么会不请哩?只是你又怀了,我哪敢离开半步?”顾辞满脸惬意的笑道。
“嘁,没个正行。如今多少人想巴结叶家都没路子,你倒好,现成的情面往外推。你就快去吧,家里还有婆母照顾我呢。”月姐儿哼了声道。
“行行行,我去还不行吗?别呵我痒痒肉儿。”顾辞颤声怪笑道。
过了两日,到了叶家定的日子,顾辞一大早起来,打算雇牛车赶去县城。
月姐儿依依不舍的送出院门,又叮嘱了几句。
顾辞慢悠悠到了有牛车的人家,却是正好碰到了相识的余水笙。
“水笙哥、嫂子,你们这是也去县城?”顾辞上前搭话道。
“唉呀,顾郎中也是去叶家吗?”余水笙憨笑道,身旁的孙小妆也微笑示意,却并未出声。
“可是呢,叶三叔家的志义考了秀才,我怎能不去?”顾辞笑眯眯道。
两个男子虽然都不是喜欢闲聊之人,但有着叶家的共同话题,一路上倒也并未冷场。
刘大锤和顾家算得上世交姻亲,又是近邻。顾辞本人也曾和叶以欣有过交集。当初桃丫被拐,可是顾辞亲眼所见。
要不是他指点方向,叶以欣再大的能耐也找不回桃丫来。后来刘大锤更是做了桃丫继父,叶芳的上门夫婿。
余水笙姐姐余氏则嫁给了叶老三,他自己又娶了叶老二大女婿的妹妹。
虽是有些绕,有点远了,但终归是能攀上亲戚的关系。
孙小妆在外人面前并不爱说话,只是笑着看两个人交谈。说着说着也就提到孙小妆哥哥孙安祖的话头上。
说起这位大舅哥,余水笙却是有些健谈起来。
当初左知县在任时,本是病急乱投医,请了些县学秀才挂职理事。更是聘请了孙安祖为师爷顾问县务。
两人都没想到,孙安祖因为熟悉本县大小人情事务,将庶务处理得极为妥帖。左知县在任十年,极为仰仗孙安祖。
今年事情起了变化,左知县因文教殊勋,高升了府同知却仍被派到安阳县专督文教。
说起来朝廷有个潜规则,凡是举人身份被外放的知县,多数基本一辈子也就在六、七品官职上打转儿。
知府往往都是六部京官下放而来,起码是个同进士出身。
以左知县的自身能力,怕是会终老知县任上。不料安阳县竟同科出了三个进士,其中还有状元叶志远,探花卫子腾。
得此机遇,左知县之名竟入了天子的眼,一时高兴之下,破格提拔为府同知,这可是正五品大员!
与此前的安阳知县品级相比,足足连升四阶!
孙安祖很高兴,东翁高升,他自然也是水涨船高。最为关键的是,左同知竟然外派驻地仍然是安阳县,不需要去府城任职。
当年裴老大人的海防同知,一样也是府里的外派机构,并不在府城办公。
只不过裴同知兼督兵权、造船厂等务,可比左同知这个专督文教实权更大。
按理说官员任职一般三五年就会平调,像左同知这样在安阳做了十年知县已经是少数。
如今迁了同知仍然驻地在安阳县,多少有些诡异。
孙小妆在旁听得两人提到左同知的事,都是有些疑惑,她只抿嘴一笑,并不说话。
但这其中的诡异她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原因很简单,只因嫂子叶小晴不想离开安阳县。所以左同知驻地竟然就被改为仍驻安阳!
“如今听说新任县太爷已经来了,倒不知是个什么样的官。”余水笙忽然道。
“嘿,凭他什么官,来了这安阳县,还不得看令舅兄的眼色?”顾辞闻言笑道。
“哈哈,哪里,哪里!顾郎中世叔刘典史,那也掌着安阳半边天哩。”余水笙被他说得笑了起来,却也无话可谦虚,也调侃道。
左同知在安阳十年,实际理政的却是孙安祖!而总领三班衙役的却是刘大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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