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手机里播放着刚才“甜蜜”的录音。
我整个人给惊住了。
因为全程,从表面看,从语言听,她确实反复表现出明确的拒绝,没有一句是允许我对她进行亲近行为的。
一句都没有。
那些动听的语气助词,也可以解释为痛苦的莺啼。
所以说,我居然婚内侵犯了自己的妻子?
不!
我下意识地抓住她勾起的脚丫子,傻笑着说:“干什么呢,老婆,还跟我开这种玩笑?”
妻子优雅且冷漠,低头看着我:“没开玩笑,我永远都记得,你把我从家里赶出去、让我一个人摸黑去打胎的夜晚。”
恨恨的语气,叫我浑身汗毛颤栗。
“不!我不相信,刚才我们不是很快乐吗,你不是也很享受吗!”
“呕。”
佳怡吐了吐舌头。
抬起光着的脚丫子,直接踩在我的脸上。
她厌烦地说:“臭鸟,只有你在享受而已,收拾收拾,准备进拘留所吧!”
不可能的。
我眼中的佳怡,气质全然变了。
黑化一词,不足以形容这种反差,她怎么会无情践踏我?
她不是一直都很体贴,很照顾我的情绪的吗?哪怕从前只有一分钟、两分钟的时候,她也会笑着对我说,“没关系的”、“好满足”、“老公辛苦了”、“谢谢你”……
现在怎么会这样?
亲爱的,你被夺舍了吗?
虽然她的玉足很美,但是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态度,完全就是在碾碎我的尊严。
她的脚趾,碾进了我的嘴里。
再也不是那个温柔可人、还带一些腼腆的她。
录音持续播放。
记录我对她犯下的“罪行”。
我顺着她的腿,抬头茫然地看着她,似乎还能看到那还未紧闭仙门,明明很享受的,明明很快乐……不可置信。
“佳怡,你认真的吗?你……真的不愿意吗?所以,你想报警抓我?”
她冷漠地回答:“哼,不想留案底的话,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我会保留追究你的权利,直到我们离婚。”
我捧着她的脚轻轻放在地上。
“你……说真的?”
“嗯。”
我的心好痛。
这么不待见我,留下来也没有意思了。
胡乱地收好东西,在这个无可救药的夜里,被她赶了出去。
有一种身份对调的错觉。
她昔日的悲伤没有消失,只是转移给了我。
站在房间门外的走道,一步一步沉甸甸、落寞地离开。
恍惚间,不知道门后面,她会不会透过猫眼看我,带一点点后悔。
独自下了电梯。
脸上写满了“弱夫”二字,叫前台看了个大笑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无能满足伴侣,被踹出门了呢。
深夜流落街头。
无心再开个房间睡舒服觉了,我不配。
晃晃悠悠到了地铁站外,有一些夜游人席地而坐。
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大半夜的不去酒店睡,在街上游荡呢。
也不全是。
好几对情侣有说有笑地在互相依偎呢。
小情侣真好,没有物质,简简单单爱,露宿街头都可以。
脑子里依然觉得不太真实。
按照正常人的逻辑,妻子怎么会提前就准备好录音了呢,所以她有意算计我?
不惜牺牲美色。
她真的很会演,为了强迫我离婚,连这种出卖美色的损招都用出来了,看来她早就很熟悉拿捏男人的这一套了嘛。
但也不至于这么麻烦吧。
因为想离婚,还要勉强自己跟我睡一次,过程中身体还要特别配合……多大仇才作得出这种事。
还是说她想用“侵犯罪”来威胁我,让我净身出户?
好可怕的女人。
但如果是这样,应该立即报警吧,何必放过我,先报警,再给我退路和谈,岂不更好,因为这种事总要当场取证,久了就很难追究了,况且我们现在还是夫妻。
思来想去,想破头还是不太明白。
难不成她只是单纯想报昔日赶出家门之仇?
相爱时,猜来猜去是一种情趣,现在,不确定的感觉,变成了折磨。
也许她就像我,心里有了裂痕,补不上了,好不了了,脆弱的柏拉图似的爱情,终将在欲望的洪流中丧失。
……
在石阶上。
好一会。
夜色深邃,杂念渐渐少了。
最关心我的居然是沈钰,那个在大学里认识的女生,她顺利过关,现在不忙于学业了,颇为放纵,出国玩了一阵才回来。
她大晚上地给我发了条信息,问我:大叔,睡了吗?
我:嗯,睡了。
沈钰:别睡了,赶紧起来,陪我玩两把吃鸡好不好。
会撒娇的女孩子真可爱,柔柔弱弱的多好,更不会把脚踩到男人嘴里。
我结过婚的事,还是让她知道了。
通过她家店员,日常中不经意地听说。
当她知道洛溪的董事长林佳怡就是我的妻子,可能怪我接近她别有用心,然后也在忙着论文,就长时间没怎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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