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墨吹伸手摸了下她的脑袋,“是在一起了。”
“女朋友。”
半晌,他直直地看着她,又加了这么一句。
刘西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飞了。
她从前从来不相信什么心像小鸟一样飞上了天空这种比喻。
但是现在,她相信了。
她只想唱歌。
最好是把所有人都吵起来,然后把自己的心事唱给那些人听。
告诉他们,她是丁墨吹的女朋友了。
梦中心事,既已成真。
如梦幻影,便只在挥手之间。
人的执念越深,幻想和向往的界限就越模糊。
艾莉丝如此,其余人亦然。
“嗯,男朋友。”刘西禹满足地点了点头,充满期待地看着眼前的人,“那……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不如亲一下吧?”丁墨吹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认真。
他说完,就当真抓着刘西禹的肩膀,闭着眼睛要亲下去。
刘西禹怔了一下,下意识想躲,但是肩上他手心的热度实在是撩拨人。
于是她心一热,径直迎了上去。
她太过热情,是冲过去的,丁墨吹被她轻松撞开了牙关,牙齿碰上了牙齿,发出一声脆响。
刘西禹连忙站直身子,一脸慌张地抚着丁墨吹的脸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丁墨吹轻轻拿掉她的手,朝她笑了一下,“以后多练习就好。”
“……嗯。”刘西禹闻言又不自觉地脸红了不少。
她挠了挠头,又舍不得进家门,但是一时又找不到别的话题聊。
她一转头,看到家门口的窗玻璃上,两张老脸正扒在上面,死命往这边张望。
“那……那我先走了!”她连忙退开几步,对着丁墨吹鞠了个躬,匆匆跑进了家里。
……
丁眇眇眨了眨眼睛,还没来得及把手机放回去,就感觉腰上一股力量倏然在收紧。
“在干什么?”白予朦朦胧胧地睁开双眼,下意识在丁眇眇耳边亲了一下。
他声音清冽,但是低沉,响在耳边,还带着被吵醒的嘶哑,听起来像低音贝斯一样,性感极了。
丁眇眇不自在地打了个寒颤,竟然有被抓包的心虚感。
“我……我在查岗。”她吞吞吐吐,干脆直说。
白予一愣,直起身子,看了眼手机屏幕。
艾莉丝那几个字似乎也让他惊讶了一下,随即便恢复了正常。
他笑着揉了揉丁眇眇的头,“查出什么了吗?”
“她好像被我吓跑了,我没有情敌了。”
丁眇眇重新点开那条短信,照着上面的,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
白予认真听着她略带怒气的声音,又有些忍不住想笑。
等她念完,他才清了清嗓子,深深地看着她,“所以呢?”
“……所以我很想知道她说的真凶是什么意思!”丁眇眇一愣,随即恶狠狠地磨了磨牙。
他一副自己天真,自己单纯的样子,是给谁看的啊?
“好了。”白予见她气得两颊鼓鼓的,觉得好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我以后慢慢讲给你听。”
怎么他以前没有发现,她是这么一个善妒的女人?
还是,女人尝了荤腥,也跟男人一样,本能的占有欲,会吞噬她原有的理智?
白予想到这一层的时候,突然升起了一点成就感。
……
艾莉丝呆呆地看着空荡的房间,眼里没有一丝聚焦。
她还记得,她之前在庭审上说的话。
在林之衡快要离开的时候,她突然站了起来,告诉所有人,这个人强奸了自己。
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受害者,所有人都只同情她。
她习惯了躲在黑暗里,固执地守着自己的那份妄想。
但是,当那份妄想终究只是妄想的时候,她突然就想明白了。
如果不亮出自己的獠牙,她将永远只是一个悲情的笑话。
所以这一次,是她自己主动来揭开自己的伤疤。
她说完那句话后,第一眼看的人,是艾德华。
一直以来,她的目光都只追随着白予,忽略了身边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当她看向艾德华的那一刻,她清楚地看到了,她双胞胎弟弟眼里的泪花。
那一刻她才明白,以前的她有多自私。
“法官,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就是这个男人强奸了我。”艾莉丝指着林之衡,声音有些颤抖。
艾德华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抖动着,最终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一刻,他没有过多的报仇雪恨的感觉,更多的是感动。
他太懦弱了,当亲人被另一个人伤害的时候,他想到的是,要如何帮助艾莉丝释怀,就像他们父母一样。
但是他忘记了,有伤害有错误,就必须有惩罚有赎罪。
刀没有扎在他身上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去体会这种痛苦,而不是一味地同情,劝解。
这只能构成二次伤害。
艾莉丝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上了庭审台,拿起了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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