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父也跟了出来,见到这个场景心里一沉,本来想骂艾莉丝,一瞬间就变成了心疼。
“到底怎么回事?”他吹着胡子,瞪了司机一眼,“不是让你跟着她吗?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司机也死青着脸,支支吾吾不敢说。
他左右看了几眼,干脆低下了头,“……我没看住,小姐被几个流氓给欺负了。”
接下来,艾莉丝的世界,就只剩下了滔天的哭声,求饶声。
司机被解雇了,母亲在家哭了好几天。
甚至一向严肃坚强的父亲,也被她撞见私下里摸了好几次眼泪。
而她,她疯了。
也不是完全意义上的疯,就是有些疯疯癫癫,时好时坏。
只要一想起,在巷子里的情形,她就心里一阵闷痛,恨不得把心给挖出来。
但是更让人心痛的是,父母的态度。
他们从来不敢挑明了这件事说,甚至连真相都不敢问。
不知道是怕伤了她的心,还是怕,到最后丢了他们的面子。
司机为了保住饭碗,不得已说了她是为了追某个男生,才跑去那种小巷子的。
但是他越是这样说,艾莉丝的父母,就越是不能容忍他。
之后,艾莉丝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司机。
因为她的神神叨叨,父母最后没有办法给她送去了医院。
也就是林之衡那里。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噩梦才真正开始。
……
开庭前半个小时,白予就已经赶到了原告席。
艾德华已经在那里等他。
因为身体原因,艾莉丝坐在听审席上。
而案子的原告,林之衡,却迟迟没有露面。
“白予,你能有把握赢么?”艾德华有些担忧地问。
上次初审,他们就已经输了。
这次要是再拿不出有力的证据,那他们可就完了……
闻言,白予也只是摇摇头,双手疲惫地撑着额头,“我尽量。”
“你……”艾德华还想说什么,但是看他现在的样子,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所以只能先闭上嘴。
直到开庭前三分钟,林之衡才姗姗来迟。
令人惊讶的是,他身后,竟然没有跟着丁墨吹。
“白予,怎么回事?”艾德华疑惑地看着那边的阵势,有些狐疑地问了下白予。
林之衡是个很狡猾的人,按他的性格习惯,肯定会带很多人来撑场子。
除非,他有完全的把握。
白予交叠了双手,冷冷地看着对方投过来挑衅的目光,嗤笑了一声。
“越是有把握的人,越是容易失算。”
半晌,他吐出这么一句话。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把握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艾德华觉得白予身上有一种可以值得人信赖的气场。
他可以什么都不用说,只是坐在那,就能给敌军以震慑。
艾德华终于舒了口气,深深地看了眼旁边的艾莉丝。
他突然感到一种责任在肩上。
“开庭。”
法官严肃地宣布了一声。
继续上次初审的结果,白予这边要进行推翻。
因为对方人证没有到场,所以白予这边很容易提出自己的论点不被打断。
律师是他一起做网站的盟友,不过法律才是他的主修。
然而林之衡就算处于下风的时候,也没有慌乱。
仿佛料定丁墨吹一定会来帮他这个忙一样。
然而到了中场的时候,他才开始慌乱。
白予看到他的表情,知道现在是时候了,于是站起身子,朝他笑了一下。
“林先生,在等人?”他嘴角的弧度,像是地狱的号角。
“请不要提出与本案无关的……”
“有没有关,您的辩护人心里最清楚。”还没等对方律师说完,白予便径直打断了他。
说完,白予朝律师示意了一下,开始做最后的阐述——
“……我方受害者,艾莉丝小姐,于xx年xx月xx日,在xx胡同,被六名青年猥亵,但没有实质性性行为,之后,艾莉丝小姐精神大受创伤,经常回想起被猥亵时的情形,其父母将其送去心理医生处治疗,也就是林之衡医生,但是林之衡医生不但不履行医生职责,反而对我方受害者进行多次性侵,事后再将我方受害者催眠,令她以为自己是被其他六人所轮奸……”
“你放屁!”还没等律师说完,林之衡便脸色一变,猛地站了起来打断他,“你说我性侵她,但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拿出证据来!全凭一张嘴!”
“肃静!”法官面无表情地敲了敲,直直地盯着堂下的人。
林之衡不甘地还想再说什么,在法官威严的目光下,也只能闭了嘴。
他转头看了看门口,丁墨吹还是没有出现。
这个案子,最棘手的地方,就是侵犯艾莉丝的人,到底是谁。
上次因为有丁墨吹的出庭作证,证明他是同性恋,没办法对艾莉丝实施性侵,所以才初审胜诉。
但是这一次,要是没有丁墨吹的时间证明,他也没有办法,去驳倒对方律师“同性恋具有对异性的性侵能力”的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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