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墨吹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病情,难道他就不怕自己把他的事情全部都抖出去吗?
“法官,我还有话要说!”见庭审马上要结束,林之衡连忙站了起来,急忙道。
对方律师也已经陈述完毕,法官便允许他发言。
林之衡连忙清了清嗓子,眼里迸出阴险的光。
“反正,我知道这场我也没什么胜诉的可能了,我只想说,背叛我的人,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他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白予一眼。
丁墨吹莫名其妙不出现,跟这个人有脱不了的干系。
他什么都不怕,只怕被第三个人知道自己的病历,绝对不会贸然不出现。
这种情况,只有三种可能。
一是,他的把柄已经被散播出去,二是,他有了更急迫的把柄。
三是,这件事,对他来说,已经构不成威胁了。
“对我我方上次的人证,我还有话要说。”他推开上前的律师,迫不及待地想说出接下来的话。
他刚想说,律师便一脸着急地往法官那走去,在助理那耳语了几句。
助理点了点头,又向法官耳语了几句。
“我知道了。”
法官点点头,严肃地敲了敲,“现在有急事,必须终止庭审。”
“林之衡。”他看向他,“你的医院传来消息,你的办公室突然失火,尤其是客人的私密档案,几乎被烧光,医院希望你现在就可以回去进行档案补齐,事关重大,希望你谨慎处置。”
闻言,林之衡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想要说出口的话,也都一一卡在了喉头。
客户资料都是私密,能让医院马上叫他回去还原的,也只有丁墨吹的。
也就是说,现在唯一能证明丁墨吹精神问题的资料,没有了。
林之衡突然癫狂地笑了起来,指着白予喊道,“我他么算你狠!但是这又怎么样?你只是拉走了我的一个战友而已!你还是没办法证明我性侵了艾莉丝!”
“是吗?”白予笑着摇摇头,“你之前也肯定,你的不在场证明是完美的,但是现在,连证人都找不到。”
“而且,丁墨吹他想要帮自己妹夫的。”
“你——”闻言,林之衡气结。
他直直地看着白予,却又突然笑了一下,“随你怎么说,你也没有办法把我送进监狱!或许,我还能自由自在的,去追求你女朋友呢!你看法律管不管?”
白予眼神一冷,周身的气温倏然降低,死死地看着眼前的人,“你敢。”
“我不敢?我有什么不敢,等我出来……”
“林之衡。”白予直接打断他,眼里闪着骇人的杀意,“如果你骚扰丁眇眇的话,我不会送你进监狱。”
“我会送你下地狱。”
……
艾莉丝就站在一边,看到白予眼里的光芒,一下子就明白了,那个女人,对他有重要。
是超乎生命的重要。
不,她一直都明白的。
只是不承认罢了。
也许,对过去的不释怀,已经不仅仅是因为受过的伤害。
还有那一份,想要而得不到的感情。
艾莉丝突然就笑了,笑了又开始哭。
她摸了摸肚子,终于记起了,这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应该是说,她曾经的孩子。
“法官,我有话说!”
她突然站起身子,举起了手:“我记起来了,真正伤害我的人!”
所有人都闻声看去,只看到全场唯一的受害者,泪流满面的样子。
艾德华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妹妹,只觉得。
这是那件事之后这么多年,妹妹第一次用聚光的眼神看他。
他突然,就落下泪来。
……
白予回忆完的时候,丁眇眇已经睡着了。
她像是做了噩梦的样子,呓语了一声,猛地惊醒过来,看到旁边脸色焦急的白予,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种心悸的感觉还在那里,“砰砰”直跳,就像事情真实地发生了一样。
“做恶梦了吗?”
白予等她缓和了一些,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大手放在她的后脑上,轻轻抚摸着,“别怕,我在。”
“嗯……”丁眇眇随意应了声,乖乖躺在他怀里,撒娇般蹭了蹭,但是心里那股烦闷感还是没有散去。
“白予,我梦到我们一起离开了。”
她突然挣扎着抬起头,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白予。
“……那不是好事吗?”
“可是,丁墨吹突然生了很严重的病,医生说,需要亲人随身照顾……”
“然后呢?”
“然后……”
一道闪电突然劈过,照得整个屋子突然敞亮起来,风把窗帘吹得猎猎作响,但是雨一直没有下起来。
丁眇眇刚才的声音隐匿在之后的雷声中,白予没有听见,只看到她嘴唇一张一合,眼里满是痛苦,还有无力。
他张了张嘴,心里一动,抓过她就亲了几口。
丁眇眇挣不开他,等他亲了个尽兴,才推着他的胸膛,将两人的距离拉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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