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面面相觑,沉默片刻,胡文最先上前取过一小小瓷瓶,道:“我愿服下...”
倪岳急忙要阻拦,但赵友却也是摇了摇头,只是道:“我们三人自登峰时既是好友,几如手足...”
“但当日叛门你是因我二人劝说,亦不欲独留方走...今日归峰落得这番结局亦是我们二人撺掇,我二人自是损友,坑害你许多。你虽是从未抱怨,但我二人心间却多有愧疚,若此厢不能有难同当,还作甚兄弟。”
楚升冷眼旁观之下,那倪岳眼含泪光,便也是颤着手取了一瓷瓶在手,唯有闵飞蜷缩着腿,兀自叫苦道:“掌门在上,这三人倒是兄弟情深,可干我何事!”
“您亲口所许,五人四命,我已是可活,完全不欲沾这事半分啊!”
楚升笑了笑,只是道:“一人服,四人服,谁都少不得;如若不然,那便四取其三,你大可看看是谁生谁死。”
闵飞登时哑口无言,于是胡文便阔步上前,一把取了瓷瓶直接灌在闵飞口中。其人张口欲喊,那药丸却直接下肚去了,他怔怔张着嘴,一副如丧考妣样子。
随后,胡文、赵友俱是服下药丸,倪岳也跟在其后,将药丸服下,腹中便有股暖流升将上来,药力随着血流而动,散入四肢百骸,浑身遍体当中,由内而外的热流将其包裹着,他整个人有种潜入温泉中的感觉。
心念一动,这人便是运起内力,牵动药效助内力增长,以求精进修为,过得半刻钟时间,才吐气如箭,睁开了眼眸。
四人面上皆有惊喜之色,倪岳三人当下便跪拜在地,闵飞也想跪拜,但他下半身这会儿的状况实在是...一言难尽。
“谢掌门赐下灵药!”
楚升听得这话只是笑,并未说些什么,这四人未曾听过豹胎易筋丸的凶名,也只以为楚升大多是有几分诓他们的意思,这倒是个误会了,但楚升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且就这样罢。
其实就算并没有这般事,楚升也不会将五人尽数杀光,门下可用人手实在紧缺,他早就动了降服这些人,为己所用的心思。更何况楚升心底有阴翳,行事还总有暗地的手段,这些种种都是见不得光的,门下弟子也不可用,以免有违楚升君子剑的美名;鱼龙帮实力过弱,也是不堪大用。但事情总归是需要人做的,楚升也不可能是事事亲为,是需要有人在暗中去听令与他,专门做些脏活累活的。
这四人,倒是蛮合适。
只要有足够钳制的手段,楚升自认为也是足以控制得当的,这几人都翻不起什么水花。
“尔等四人差事,日后自会有吩咐,只是眼下你家老母既是被尺木山所制,你四人又是兄弟情深,便以此事为先吧。”吩咐完此事,楚升转身便往外走,并未多作停留。
闵飞张了张嘴,想说这是他们三人兄弟情深,干我何事啊...
但楚升根本没给他说出来的机会,他便是说了楚升也自是充耳不闻。
“这所谓...豹胎易筋丸是否是毒药且还是两话。”倪岳目送着楚升身影转过院门消失,开口叹道:“但这确实是对我们修炼有所增益,便就是毒药...我等做出这番事,任是让人杀了,也无话可说。”
他倒是说得慨然,可其余三人都没这份气概,平白谁又想死呢。
“我欲为楚掌门前驱...不知三位兄弟以为可否?”
形势比人强,胡文、赵友自然是点头,闵飞也是尖细着嗓子道:“我...嘶...也有此意。”
“不过当下,也还是须得救出我母亲...”倪岳攥了攥拳头,道:“无法顾全母亲,是为不孝;行这番事,是为不义...楚掌门有全我孝义之意,我当不负他重望,先救回母亲顾全孝道,再报情义。”
“既如此,我等四人也是需要好生合计合计了...”胡文点头道:“那钟坚是尺木山核心弟子,手上功夫不弱,还得须有万全之策应对,不可鲁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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