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玉话音方落,猛然被人一把掐住了脖颈,死死掼在墙上。
谪云敛眉:“水玉,主子对你恩重如山,故饶你一命。如今,纵然你我同僚多年,可你若再出言冒犯咱们主子,休怪我不客气。”
水玉冷冷看着那死死掐着自己脖颈的少年,眼眸里没有半分害怕恐惧,反而是一声冷笑,眼里满是憎恶,无尽嘲讽鄙夷。
“恩重如山?呸!一个畜牲懂什么恩?!说到底不过是利用你我罢了!一旦没有利用价值,定然要你我死无葬身之地!”
谪云掐着人脖颈的手猛然收紧,眸底满是警告。
“水玉,你别忘了。主子若真如你所说心狠手辣,作为叛徒的你早就死了千遍万遍了。若非主子,你以为你能安然无恙在这世道活了五年?相夫教子,家庭幸福,你未免天真好笑!”
水玉眸色冷漠,“要杀就杀,不杀就滚。我不想听你废话,滚出去。”
谪云敛眉盯着人,啧声不已,挑眉冷冷朝人看来,手中药瓶有下没下掂量。
“知道吗?主子下令,倘若你不照办,便请两位小姑娘和他们的爹爹去庄里小住几日。你,应该不想吧?”
水玉凝眉看着面前嬉皮笑脸的少年,知道这人不是在开玩笑。本是平静的面色猛然一沉,眸底杀意凛然。“你敢!”
“敢不敢,你可以试试?不过提醒你一句,我想在你面前带走他们,轻而易举,你只会无能为力。”
水玉咬唇盯着人,四目相对,一场无声较量在空中开始了。
这时屋外婴儿的刺耳尖锐啼哭声隐隐传来,哭嚎的叫人心疼。
水玉咬唇思量。
谪云敛眉看着人,“如何?考虑好了吗?陌生人重要还是自家人重要?”
水玉眸色沉了沉,终是咬牙点头。“行,我做。”
谪云闻言,龇牙咧嘴笑了,赶忙将人放开,将锦盒一股脑塞外人手里,一脸欣慰,喜极而泣。与方才的凶狠毒辣截然不同。
“早说嘛,早说我就不用动手了。自家人,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说着随即又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一脸埋怨。“真是的,五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胖了。”
水玉敛眉咬牙,默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形。看着手里的盒子,盯着那又坐回椅子上烤火的谪云,蹙眉。
“这是什么?”
谪云挑眉,“般若花丹。”
“般若花丹?!!”
闻言,水玉只觉拿着盒子的手控制不住的微微抖了抖,敛眉看来。
般若花丹,南疆百年难得一见的花蛊。
续命又催命的东西。老之将死,幼之而生。白日一切皆忘,不受前尘痛苦幻象回忆折磨。日落时分,前尘痛苦尽数想起,生不如死!
此药最诡异之处,便是所食之人,白日老妇模样,日渐衰老。昼夜孩童模样,日渐变小。日复一日,最后一日,变成刚出生的婴儿,粉身碎骨安乐死在噩梦中。
水玉:“墨月殇为何要这么下血本害她?那女子同他有什么愁怨?还是他又想出了什么丧心病狂的游戏?”
那人心狠手辣,万事万物只有对他有用,才会先施以援手,得其想要再毁灭。为何,会特地派谪云前来送药?李姑娘同他有什么过结?
谪云抬头看来,耸肩摆手一摊。“主子的事,我怎么知道。”
“是吗,你主子的事,还有你不知道的?”
“瞧瞧你这话说的,当然了。我又不是竹书那家伙,可以整天跟着主子到处转悠。反正只知道主子挺留意这女子的,之前出门还特地叫凤玉照顾着人,就连大月氏冥棺也给人无条件使用。还真是一点也不像他呢。”
就在这时,屋外忽地传来一声东西掉落雪地里的声音。
谪云挑眉冷冷看去。正欲出手,却是被水玉一把抓住。
水玉冷冷看着人,“药已经到手了,滚吧,别再出现在我家。”
谪云撇嘴,才不听人的话。忽地笑了,一脸贼眉鼠眼凑上来。
“你的两个孩子,真可爱。挺像你的。”
“我的,自然像我,你最好别打她们的主意,否则我就是死也绝对不会……”
“哎哟喂,行了行了哟,咱们一行人中就你成亲最快。好不容易有两个娃,我才不会这么丧心病狂。”
“我走了。别忘了主子交代你的事。”
话音方落,不等水玉阻止,屋子里哪还有那人的身影,只有一扇打开的窗户。
水玉面色一沉,收好锦盒赶忙出屋往后面赶去。
哐啷一声,房门被猛然推开,冷风呼呼吹进来。
屋子里,陈三岭一脸抓狂的朝门口看来,一脸惊悚的瞅着怀里哭闹不止的孩子,看着从外面回来的小玉,松了一口气。
“小玉……你去哪里了?”
“不过出去如厕,你也要管?”
陈三岭一脸纳闷,“是吗?我刚才那里回来,没看到你。”
水玉冷冷瞪了人眼,上前想接过孩子。却是想起自己另一只手臂不方便,便是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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