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床榻上,却是不见了春儿。水玉面色一沉,“春儿呢?”
“春儿?”陈三岭看着面前一脸阴沉的女子,微微一愣,敛眉。
“我以为她和你一块出去的。对了,你这脖子怎么有点红?”说着便是要上前细细一看。“这大冬天的,还有蚊子不成?”
水玉敛眉,一把打开人的手手,没好气道:“什么脖子蚊子的?说什么混话。孩子丢了也不见你急,还有时间管我脖子。这丫头去哪了?”
忽地,院外传来一声狗吠。
水玉赶忙出屋一看,敛眉扫去,只见回廊下方,一道白影从院子处的柿子树边掠过,眨眼消失不见了。
院子里,春儿赤脚站在一只大黑狗身边,摸着狗狗的头,柔声安抚。“别怕别怕……”
“春儿?你去哪了?”
春儿看着娘亲,微微愣了愣。赶忙撒开脚丫子朝娘亲跑来,泪眼汪汪的看着娘亲。又是害怕,又是愤怒,又是无辜,又是委屈。
“娘亲,我醒来听到大将军的声音,以为他出事了,就出来看看。”
水玉敛眉,将孩子一把抱起。“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别乱跑,很危险知不知道。”
“就是!你娘说得对!”屋子里的陈三探出脑袋附和。由于抱着婴儿,不敢出门,只能探出个脑袋哇哇个不停。
“爹爹最笨。春儿不想和你说话。”
孩子忽然怒气冲冲的瞪了人眼,不想搭理人。一双小手紧紧搂着娘亲的脖子,盯着娘亲的脖子看了看,撇嘴没说话。
陈三岭:“……什么情况?臭丫头,没大没小,爹爹也敢说!”
进屋前,孩子还不忘恨铁不成刚的瞪着陈三岭,泪眼汪汪,似乎受了什么极大委屈一般,又是怒气冲冲一句。
“最讨厌爹爹了,笨死了,笨死了。”
陈三岭:“……”
雪花那个飘哟,他的心好凉哦。
水玉亦是抱着女儿进屋而去,儿子留给了陈三岭。
“今晚儿子你带,女儿我带。”
水玉锁眉:这丫头不会平白无故说这么一句,方才屋外的那一声动静,只怕真是这丫头,必须找个理由把孩子搪塞过去。
“可是小玉我不会……”
哐啷一声,房门一关,陈三岭孤家寡人站在门外。“……带儿子啦……”
陈三岭瞅着怀里慢慢睁开了眼睛的婴儿,嘴角微微抽搐:“……”
“哇——!!!!”孩子的啼哭声震耳欲聋。
陈三岭焦头烂额的扶额:“……”
北风那个吹哟,他好凌乱哟。
——
阙玥愣愣看着面前的男子,有些不明所以。
发现自己竟然被司徒青云用被衾裹得严严实实,躺在人的怀里。
而此刻司徒青云眉头微蹙,神情些许痛苦,看来是脖颈上的缘故。
阙玥赶忙小心翼翼松开自己紧紧拽拉着人衣领的手。有些吃力的想要起身。可被子裹得实在严实整个人就如同一个粽子一般,想动一动都难。
阙玥颇为吃力的从被子里蠕动出半个身子,吃力的坐起。
结果这才刚微微起身,手下忽地一软,整个人一下子又重重跌回到了司徒青云身上。瘦削坚硬的下巴狠狠磕在了人的受伤的肩膀处。
“嘶……”
床榻上本是睡着的司徒青云眉头忽地一蹙,那双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一双清冷淡漠的眸子,低头沉沉看来。
阙玥抬眸看着人,微微一愣,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四目相对,神色各异。
阙玥猛然回神,赶忙撑床便是要爬起。结果这一慌,手一乱动,一不留神又狠狠打在了司徒青云的右眼上。
“唔……”司徒青云:“……”
阙玥面色一僵,吓得慌乱爬起便是要下床,结果动作一大,身体不稳,整个人连同被衾狠狠摔下了床。
“小心!”
司徒青云面色一变,一把朝人抓去。抱住了人,一个翻身便是做了人肉垫。
被被衾裹住的阙玥趴在人身上,看着身下一脸平淡看来的司徒青云,目光落在了人散落的肩膀上的绷带处,阙玥面色似乎想起了什么,眸光些许暗淡。
四目相对,神色各异常。
阙玥咬唇,正欲开口。
司徒青云沉沉看着人,指了指一旁的梳妆台上。
“盒子在那,没丢。”
阙玥微微一愣,转头看去。只见梳妆台处安安静静放着一个盒子,黑色绸带包裹严实,叫人看不清里面放的是什么。
看着那个盒子,阙玥眸色划过一抹害怕,微微咬唇,却还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阙玥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阙玥微微一愣,面色依旧苍白,可耳根却是不可抑制的微微泛红,恨不得立刻躲进被子里,有些尴尬的撇开了头看向别处。
司徒青云冷漠着眸子看着身上女子的这般模样,苍白多日的面颊竟然泛着粉粉的红。
司徒青云微微一愣神,抿唇未语。
“咚咚咚——”
房门外,轻轻敲门声传来。两人还未起身,房门已经被人一脚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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