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天际一道闪电擦亮了黑夜,光茫从木屋墙上的木板缝隙冲进来,照着这空间下的数人,包括地板上那包扎着的人形物体。
在这电光映亮的一瞬,四人都看见那物体突地离地升起来,而且那处现光处好像显得更亮了,看在眼里的人都一下子呆住了。
只是光亮随即暗下,那物体离地不过30公分的高度,便一下跌回地面,布包着的体内竟传出一下陶器裂开的声响,这下其体内别处又见有雾光透出胶布外。
“妈呀!那路神仙?小人有眼无珠,别要我性命。”周打轮吓得跪在人形物体前。
“王八爷爷,这是要诈尸么?”肖大狗也吓得很不自信。
“怎么会这样?”愣了下的李四弟看向徐三晚。
“我怎么晓得,这看样子是要升天呢?”徐三晚向屋里扫了一眼,他心头也惶急得很,他想起商良说过的那种浮地而起的奇石,莫非真的存在眼前这物体当中?
天底下又一遍白茫现起,木板上近八尺长二尺厚的人形物又往上升起来,这回要比之前升得高了。
众人无措之下,唯得徐三晚冲到屋里一张木床前抄起一张被子,张开被身向着人形物盖了过去,自己也一下扑在物体身上,将它压回地上,喊道:“快把它包裹起来,里面的东西准是受了光的刺激。”
一语提醒身边人,众人便合力的用被子把尸形状物卷起来,还在上面来回扎了两道绳子,这次天外有闪电出现,也不见那物体动起来了。
大伙心情渐冷静下来,李四弟问徐三晚这东西该放到那儿去好?
“原先我就想着把箱子藏到城隍庙下面的,这会多了这么个异物,不知阿鬼床铺下的地洞口能不能塞得下它?”
“那老家伙之前对我们闯进他的地下世界就很不友好,这回往他那里塞这么个东西,他能答应吗?”
“打自上次大屋围被炸毁后,那一遍破毁还在那搁着,上面的洞口还压在败墙破顶下面,没人去动过,所以那下面的厅洞地道应该还是安全的,就得阿鬼道师床下侧有洞口进出,这回怎么也得说服他把地下让出来给咱们,这对我们往后兴许大有用处。”
“那老鬼一根筋的,可没那容易说得服他,别咱费了老大劲弄这魁物过去,被他拦在门外可就坏事了,况且你能信得过他?就不怕他见财起心?”
“他那一把年纪的人了,土都埋到脖子的,要财有啥用,他要的是清静,可这下没有好的地儿去了,这里就离那破庙近,从水道就能过去,咱不能扛着这大魁物走太远。”
“要我说,阿晚哥儿。”这下周打轮强作精神道:“咱放掉这诡物怪异好不好?都不知道它是啥东西,兴许真不是凡物,老天爷不会放过咱的。”
“瞧你这吓的脸都青了。”李四弟提起马灯照着大轮子的脸。
“可不能,往下咱还指望你大轮子水上牵着他从水道回去城隍庙那呢,可别吓怂了。”徐三晚说道。
“别呀!我怕遭雷劈!”大轮子双手往前摆着。“这东西出到外面准得引天雷。”
“狠起来!”胖子双手揪直大轮子,对他吼道:“天打雷劈也要做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嗨!”大轮子只得仰头嚎出一声。
往下这些人找来一支小撑艇,将那大“尸魁”沉下水中,一头用绳子牵着绑在船尾,由周大轮子用撑篙撑着小艇走过江面,拐入水道往那处大屋围的附近回去。
他们当真是怕那具包得严实的异物露在天底会不会像大轮子说的招雷电,所以才想出拖在水下的办法。
一路上顶风冒雨的,也亏得肖大狗蹲船头出撑帮着,还不忘兜出船肚的积水,费了好一番劳苦才回到城隍庙近处的河道。
岸上胖宝推着个独轮车载着那口沉重的铁皮箱子沿着河道上的小路,由前后两个人护着也回到城隍庙跟前。
这一路上黑灯瞎火,风不停雨不歇,路边朝向不尽相同的门户漏不出半点光,用雨衣兜着身子,贴着人家门前或屋后走着的徐三晚,还是不停向身后窥视着。
骤然从身后吹来的风,带起些窗户木门的动静,都让他紧神回头的。
他想到之前碰见的那个人影,越想越觉得不像是灵异诡影,他很可能真是被人跟踪了,只是那人有着很强的防应意识和武功底子,让他很难知察到其踪迹。
这么一想他怀疑到商良和他师弟的头上,莫非是因他冒用顶替的身份招起他们的猜忌?可是他的真实身份已是与这两人一起历经敌战生死,又怎么会如此疑心他?
这人究竟是谁?这下会不会又在暗里窥视他们?
四人扛着物事从屋巷间穿过,来到破落的城隍庙门廊下,敲响排页门扉。
可是好一阵都不见屋里有回应。
“不会又摸底下去了吧,这老鬼魂被勾住了?”李四弟向门前空地过去的房屋间望着,好像他也怕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行踪。
周大轮子和金宝正用屁股压着那大魁物在地上,还担心着它会不会又有何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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