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根本的原因,不过就是她陈昭君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长安君的夫人!
在陈昭君的眼皮子底下,不允许长安君花天酒地。
作为长安君的夫人,她陈昭君吞不下这口气。
陈昭君从床上起来,摸摸自己的头发,没睡乱。
陈昭君两大步走过去,一把推开门。桃子和韩小飞正站在门口。
陈昭君幽幽看一眼韩小飞。罢了!这对主仆,不会跟你交心的,懒得看,多看半眼生气!
陈昭君这个神色,显然是生气啊。
桃子也不敢多言,韩小飞也不敢多言。韩小飞只是用小心翼翼的眼角,瞟一眼房间里,韩蓄还端端正正地坐着。
这模样,是已经吵过架了?还是?
桃子已经跟着陈昭君走了。那韩小飞也是屁颠屁颠的接着桃子后面,跟着陈昭君的步伐。
“陈大小姐,你这心眼还真是踏实,你还真睡得着啊!”
云飞燕在驿馆中间的院子里,一棵大桂花树下,石桌上了一杯茶。她见到陈昭军来了,特别招呼她。
陈昭君也走过去,一屁股坐下。
什么叫心眼儿实?她不就是睡了两个小时的觉,并且还真正的睡着了。
云飞燕看着陈昭君,说:“大小姐,我承认!筹谋帷幄,我不如你。”
陈昭君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水温正好,一口喝了。
云飞燕说:“别说!我以前觉得,咱们辜老太傅就是一个罗罗嗦嗦的老头子,是一个迂腐的家伙,道学究,一天到晚揪得人,让人不舒服!唉,你这会儿安排的好!你让他去审理那些刺客,审理花楼里的老鸨,杨诗诗。我告诉你,咱们辜老太傅做的棒极了。你睡觉的这两个时辰,那么百二十个涉案人员,已经通通审理完毕,通通发配干净。诶,君君,你想不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审理杨诗诗的?”
陈昭君看着云飞燕。她坐这儿来,不就是要听云飞燕说的吗?
云飞燕看陈昭君的神色,呵呵一笑。哈哈,你再精明的人,你总有缺点!
云飞燕说:“别的,我就不告诉你了吧?斩首的斩首,发配的发配,关押的关押的,多有命数。而唯独那一个人,杨诗诗,辜老太傅判她当众行刑斩首。”
陈昭君转过来,看着云飞燕。哼,这个老太傅还真的下得去手啊!
云飞燕戳戳陈昭君的手肘。“喂!要不要去看看热闹?据说一会就开始!”
陈昭君看着云飞燕,这一脸好奇啊!没个公主的矜持。不就是杀个杨诗诗吗?需要她陈昭君很隆重地去看?杨诗诗弹琴跳舞的时候,她都没兴趣去看。这砍头了,她去干啥?还要被溅一身的血腥味。
陈少君没说话。
云飞燕溜溜的大眼睛,驿馆里上上下下的看。昨天晚上,阵仗那么大,陈昭君那个妹妹像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今天上午也躲了一上午,皇后娘娘的那两个婢女也乖得像两只猫儿,而一向被众人耻笑的辜老太傅,唉,这回出了风头。唯独那一人长安君韩蓄,他的表现,唉,云飞燕觉得难以描述。
但看陈昭君的神色吧,云飞燕总还是想跟她谈一谈。
“昭君,你都不问我,昨天我去那花楼里,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云飞燕说。
陈昭君两手撑着下巴,一听到关于韩蓄的话,她就忽然觉得累。
不用问!用脚趾头想,陈昭君也知道花楼里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杨诗诗那种小虾米,在长安君韩蓄这种阴险狡诈,城府极深的人面前,算什么!
反正昨晚的事情,韩蓄一点儿没吃亏。
他仍然保持着他那个完美的形象,扮猪吃虎,柔弱可欺。
在众人面前,韩蓄当然要装得像只小绵羊,任人宰割的模样。她陈昭君出手,郑重韩蓄的下怀。
云飞燕揣摩着陈昭君脸上的颜色,故意,说:“唉,昭君,我觉得吧,其实昨天晚上我替你去,我真把这事办得好。我告诉你啊,我把架势做足了,气派很好。面对杨诗诗那一双媚眼,我硬是帮你没生气,没发火。我还狠狠于金水给骂了,痛快!本来,你家长安君和那位姑娘不过就是弹琴听曲子。到后来,那迷魂汤上来了,事情已经无法控制了。他们俩单独相处的时候,我可不知道……”
后面的不知道!
还需要云飞燕来专门解释一通吗?
这个越解释,越描越黑。
陈昭君看云飞燕。她不嫌热闹!这就是云飞燕的风格。
陈昭君说:“公主,谢谢你的解释。”
这解释,很是恰到好处。
云飞燕笑了,她如今可想亲自去街上看杨诗诗被行刑了!
咳!
韩蓄已经站在这边上,像是专门等在旁边,等了许久的。旁人一看,他就是懂规矩的那号人。
云飞燕回过头来,满脸一笑,看着韩蓄:“诶,长安君!你的迷魂汤,醒了?”
早醒了。
韩蓄只看着陈昭君的脸。
陈昭君根本懒得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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