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学静:“老姑,今儿个我跟你学点事儿。”
陈领:“维纳斯美,是因为她少了,一条胳膊。”
刘学静:“噢、闹了半天,是这么回事啊?”
陈领:“你正好比维纳斯,美一半儿。”
刘学静:“老姑你可别损我了。”
陈领:“我可不是损你哪,我说的是真话。因为这会我看你,少了两条胳膊。”
刘学静文化,脑筋转的也快着哪。她顿时恍然大悟,赶紧松开了,倒背着的两只手,垂下了两条胳膊。脸一红、转身要走。
陈领:“学静你别走哪,我还有事问你哪。”
刘学静硬着头皮,转过身看着陈领:“老姑你还有、有什么事问我呀?”
陈领:“这怎么就剩下,你一个人了,那仨人干吗去了?”
刘学静:“克信哥上村北的麦地里,转悠着看麦子去了。思忠跟大贵,家走拢账去了。”
陈领:“嘿!你们队委会的人是,干活累的慌了,都有个应咐说呗?”
刘学静:“我们有什么,应咐说啊?”
陈领:“队长累了,去转地边儿,会计、计工员累了,家走翻账篇儿。”
“我们社员累了,怎么着哇?”不远处有个妇女社员问。
向红阳正好倒土回来,把筐头放在地上,接着:“我们社员累了,就盼着下雨的天呗。”
众人“哈哈哈”的大笑。
刘学静难堪的,红头涨脸转身走了。
陈领扭身刚要背起,装满土的筐头走。她无意中往西面扭了一眼,看见杨大春光着脊梁,正往方篮里装土哪。她惊讶的自语:“可了不的了!”就匆忙的朝,杨大春跑过来了。她跑到杨大春面前站住,着急白脸地:“大春你这是要怎么着哇?怎么还把褂子、鞋给脱了?你快着把褂子、鞋都穿上!”
杨大春停住手里的活儿,望着陈领:“老姑奶,我、我……”
陈领:“你什么话都别说了,快点把褂子、鞋都给我穿上!”
杨大春迟疑了一下,然后听话的,走到小树前。摘下褂子穿在了身上,又穿上了两只鞋。回到了铁锹前,抄起了铁锹要,往方篮里装土。
陈领:“你别着急干活哪,你前呆会儿。等会我给你干来,再干不完就拉倒!要把你一下累过了力,你一辈子就毁了!”
老万:“大春你前呆会吧,等会我给你推几车儿。”
李真钢:“大春你找个地方坐会去,我把这一小车土,倒了去回来,就帮着你推几车儿。”
其他人也劝大春呆会儿。
陈领:“大春你听人劝,你一个小孩没有长匀劲儿。你找个地方呆会去吧,你听见了吗?”
杨大春:“我、我听见了老姑奶。”杨大春走到,小树底下坐下了。
“等会我把我那段活儿,干个差不多。我就来替你干,你呆着吧。”陈领说完,转身往回走。她走着还不放心的,不时的回过头来,看一眼杨大春。
李书花算是没有,白给李廷洲、饶克信送挂面礼。过了春节没有几天,她就如愿以偿的,饶克信让她当上了,队里喂猪的伺养员。这个差使不但轻省,而且还能挣个长期工分儿。并且李廷洲、饶克信,还答应了她,找个机会让她当上,五队的妇女队长一职。
有句农谚“清明绝雪,谷雨绝霜”今年反常,在清明的节气里的,一天晚上下起了雪。雪忽大忽小的,一直下到天亮才停止。地里干不了活儿,上午社员们都到大场里,干些零散活儿。
陈领到场里干活儿,来早了一些。正赶上李书花,在屋里打点猪食儿,准备去喂猪。她站在屋里,看着李书花在两个,喂猪的猪食桶里,打点着猪食儿。李书花在盛猪料的缸里,收了一簸箕猪料。走到两个猪食桶前,往一个猪食桶里,倒了少半簸箕的猪料。剩下多半簸箕的猪料,全都倒进了,另一个猪食捅里了。她放下簸箕,在猪食桶里,拿起了舀猪食用的大勺,在桶里搅和猪食。陈领走到两个猪食桶前,看了看两个桶里发现。搁猪料少的猪食捅里,有多半桶的猪食儿。搁猪料多的桶里,有少半捅的猪食儿。她不解的问李书花:“哎、侄媳妇你这是,怎么打点的猪食啊?”
李书花提拉着大勺,直起身来看着陈领。微笑着:“怎么了老姑?”
陈领:“你怎么往猪食少的桶里,搁这么老些个猪料,往猪食多的捅里,搁这么点猪料哇?”
李书花:“嗨、老姑我告上你,是这么回事儿。”
陈领:“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啊?”
李书花:“这个猪料搁多的,猪食少的桶里。是喂西面猪圈里的,那俩么肥猪的。这个料搁少的桶里,猪食多的,是喂东面猪圈里的,那几个(头)小瘦猪的。”
陈领:“哎、我说侄媳妇儿,你怎么跟别人,喂猪的方法儿,大反向啊?”
李书花:“老姑,我怎么跟别人儿,喂猪的方法大反向啊?”
陈领:“别人喂猪都是给,瘦猪多加点料喂,肥猪该搁多少料,就搁多少料喂。你怎么倒给瘦猪,少搁料喂、给肥猪多搁料喂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