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药还管用?”良久之后,回艺终于止住了眼泪,她抬头看着明星,绽放一个雨后初霁的笑容。
“那你应该去学医,你学什么法律?”回艺说。
“我只想医你一个人,而且我原本就有这样的能力,为什么还要去学医?”明星总是这么自信,也总有一种让回艺相信的能力。
……
楼上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回一笑就知道自己刚刚的很多担心,都变成了多余。
两个八十岁的二分之一的事情,哪里需要她一个未满二十岁的人担心?
她现在应该担心的,是怎么度过这个还没有来到的、却注定会非常漫长的夜晚。
漫漫长夜,两对孤男寡女……
究竟……
该吃些什么?
回一笑对吃,原本是没有太大的追求的。
架不住敉敉子每天都要在她耳边至少说三遍:“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回一笑甚至都没有第一时间关心,等下要怎么睡觉这个明显更加复杂的话题。
话说,楼上的两个八十岁的二分之一,如果今天都没有离开这间公寓的意思。
那么,他们会占用一个卧室,还是两个?
这个问题的答案,有点重要,又不是那么重要。
不管是一个还是两个,楼上除了芭比娃娃的房间,正经能住人的,也就两个卧室。
假设,两个八十岁的二分之一没脸没皮往一间挤。
她一个连四十岁的二分之一都不到的人,也总该要点脸不和韦哲礼往一间挤吧?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那和畜生又有什么分别……
啊呸!
这是脑子又出了什么问题?
这一天,殿堂级学霸回一笑惊奇地发现,她竟然也有对自己的脑细胞,缺乏足够掌控力的时候。
她不就是在学习上有过人的天资吗?
总不至于在所有的事情上,都想要跳级吧?
天哪!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回一笑决定即刻收回自己过度泛滥的想象力,通过说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小礼子,你饿不饿?”回一笑一脸不耐烦地问韦哲礼。
明明是关心,却没办法用关心的语气和表情。
这才是堂堂笑笑子应该有的样子。
“眸眸要是不说,我都没发现,我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吃过东西。”韦哲礼又一次忘了什么是饿。
“那水呢?”回一笑送了韦哲礼一个带有生无可恋性质的白眼。
“水……也忘了喝了。”韦哲礼清了清嗓子。
就很奇怪的,原本完全没事的一个人,被眸眸一关心,瞬间就觉得自己的嗓子有发烧的迹象。
能把被白眼等同于被关心的。
普天之下,应该也只有韦哲礼是这么“天赋异禀”的。
“你可真行,来了这么久,别的不会,烧个水也不会吗?”回一笑一脸的鄙视。
十五年以来,她第一次在和家务有关的事情上,处在了鄙视链的上游。
回一笑的家务能力基本为零。
她长这么大,基本也没有做家务的机会。
即便如此,烧水也是她从小就会的技能。
为了保持自己在鄙视链里面所处的位置,回一笑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积极地公寓的厨房找水壶。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水壶在哪里。
别人家顶天了也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为什么到了回大巧妇这里,连个“炊具”都选择性地和人类玩起来“躲猫猫”游戏。
堂堂笑笑子,要是两个水壶都找不到,那不就笨得和烧个水也不会的韦哲礼,一样一样的了吗?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回一笑发现了两整箱还没有开封的巴黎水。
这可真是人有逆天之时,天无绝人之路……
堂堂笑笑子,必须是逆天的存在!
“小礼子,你是不是渴得等不了烧水更等不了水凉?”回一笑非常好心地问了一句,转而直接不耐烦地下达指令:“你杵那儿和个雕像似的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当苦力?”
堂堂笑笑子,绝对不可能让韦哲礼知道,她连烧水壶都没有找到。
更不可能让韦哲礼知道,她之所以觉得他杵那儿和个雕像似的,是因为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他雕刻般的侧颜,径直映入了她的眼帘。
唯有不耐烦的指令,才能掩盖回一笑的心慌。
回一笑让韦哲礼把巴黎水搬到台子上,又若无其事地找了一把小刀递给他。
韦哲礼熟门熟路地拆了纸箱,拿了两瓶水出来。
先帮回一笑拧开了瓶盖,才给渴到喉咙已经冒烟的自己开。
咕咚咕咚。
韦哲礼一口气就把750ml的一大玻璃瓶巴黎水给喝了个底朝天。
就好像里面根本就没有气泡似的。
回一笑看得目瞪口呆。
体育生喝起水来,都这么有气势的?
为什么那么多年,她都没有去看过韦哲礼训练?
明明天天在一起,却又仿佛错过了每一个有意义的时间。
也真的是……非常符合笑笑子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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