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科尔森从虚空中显露身形，他万万没想到交叉骨居然是九头蛇的人，整个审讯室完全被九头蛇掌控，完全不知情的科尔森就这么钻进了圈套。
好在交叉骨并不想简单地杀死科尔森，反而想着催眠他，被科尔森抓住机会套出组织信息，利用契约的能力逃回了这里。
“还好我签订契约的事情神盾局没有备份，不然我现在是个死人了。”
科尔森边嘀咕着，边从地面上爬起，朝凡妮莎的房间走去。
科尔森的脑海里还在思索，兰道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特意点明让自己用契约的力量躲避生死危机，站在凡妮莎的屋子前，疑惑地推开新装上的门。
“凡妮莎，你们终于开始装门了。这可是不小的进步，下次记得在门上装个锁。”
推门进来的科尔森大声叫喊着，随即就看到客厅里坐着的兰道和托尼，还有一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凡妮莎。
一瞬间，科尔森后悔了，他觉得自己应该死在交叉骨手里，或者被催眠成九头蛇的人，无论是哪种情况，绝对比现在这种情况要好得多。
“咳，那什么，兰道先生，史塔克先生，你们好啊。”
兰道挑动着眉毛冲托尼示意，然后朝科尔森咧嘴一笑，说：“不要这么拘束，科尔森快过来，这里怎么也算得上你的家，回家怎么搞得这么紧张。”
科尔森慢慢地，艰难地迈着自己的步伐，朝沙发的方向移动。
洁白的毛绒沙发，神盾局据点的统一配置，科尔森一向非常喜欢，出勤任务太累的时候，就会躺在沙发上休息。
但现在，最熟悉的沙发现在就像是张着血盆大口，就等着他自投罗网。
科尔森心里清楚，一旦坐在沙发上，坐在凡妮莎的身边，无论自己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可凡妮莎现在裹得严严实实，就说明托尼·史塔克已经是个知情人了，一切都是定局了。
一步，一步，科尔森最终走到的凡妮莎面前，和她对视一眼，无奈地坐在她的身边。
刚一坐下，凡妮莎直接就激动地抱着科尔森，把头埋在科尔森的胸膛里疯狂摩擦。
兰道和托尼不约而同地朝科尔森露出微笑，浅浅的笑容背后，科尔森感受到的只有深深的凉意。
后悔，除了后悔还是后悔。
科尔森现在更加觉得，自己应该在墓地，而不是在这里。
科尔森双手揪住凡妮莎的头，对视着凡妮莎，苦笑着小声说：“凡妮莎，你先去床上等我。”
兰道知道，科尔森不这样说，作为魅魔的凡妮莎根本就不会离开，但托尼是肯定无法理解，而自己也不会帮忙解释。
科尔森目送着凡妮莎摇摆着身躯离开，转角处凡妮莎伸出头冲科尔森飞吻，科尔森同样回应着飞吻。
凡妮莎的身影终于从房间内消失，科尔森愁眉苦脸地看着兰道和托尼说：“你们在这里等我，想必也是知道我会发生什么了。”
“神盾局里有九头蛇，这一点也不奇怪。”
兰道打了个响指，面前的桌子上顿时出现了甜点和三杯咖啡。
托尼拿起面前的提拉米苏，叉了一块放进嘴里，然后说：“从利益的角度来说，霍华德的决策没有问题，从结果的角度来说，当初的战略目标确实也达到了。”
“你可别帮你爹洗白了。”兰道拿起一粒方糖放进咖啡，轻轻搅拌。
兰道作为霍华德的好友，现在也是托尼的朋友之一，对于如何戳人痛处，在他们身上学了很多。
“这不要紧，毕竟有我托尼·史塔克在，我会解决他留下的烂摊子。”
科尔森看着面前的两人还有闲情逸致在拌嘴，抿着嘴没有搭话，努力把自己当做一个小透明。
一般来说，想要在人群中瞩目很难，但隐藏自己就相对简单很多，尤其是科尔森这样接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
可惜，大大的客厅里，小小的沙发上，只有三个人，而另外两个就是为了科尔森过来的。
托尼嫌弃地把只吃了一口的提拉米苏放在桌上，吐槽说：“这是什么快餐店里的机器做的甜品，都不如波茨，真是甜到让我恶心！”
端起一边的咖啡漱口，托尼抬头直视着科尔森，淡淡地说：“科尔森特工，你应该是为数不多有着精准信息的人，说说吧。”
“交叉骨是九头蛇，他隶属于神盾局前任局长皮尔斯，他也是九头蛇，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
科尔森简短地回应着托尼，说完立马又缩着脑袋，坐在沙发上装透明。
“不止吧。”兰道可不会任由科尔森在这里装透明，提醒着科尔森说：“你想想，交叉骨的小队有多少可能性没问题，你去审讯的那个据点，有多少人没有问题。”
眼见着装死没有用，科尔森直起腰板，冷着脸说：“据点内的人，应该全部都是九头蛇，交叉骨的小队包括涉及到狼人血液尸体处理的一系列人员，都有问题。”
“如果往前追溯，那么交叉骨处理过的一系列任务，背后可能都会和九头蛇有关，无论是境内还是境外，神盾局很多基地真正的掌控应该属于九头蛇。”
“这可真不是什么好消息。”托尼放下手里的咖啡，拿起一块饼干放进嘴里品尝。
兰道喝了口咖啡，然后说：“好消息，起码神盾局的局长并不是九头蛇的人，而他有着最高权限。”
“最高权限而已，一个权限能干什么？”
托尼吐掉嘴里的饼干，发出“嗤”的一声。
听见兰道的信息，科尔森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声，然后说：“如果弗瑞局长不是九头蛇的人，那么我们还能够解决掉九头蛇，只要我们处理的速度够快，神盾局依旧还是那个神盾局。”
“神盾局的最高权限，能够做到的事情非常多，我不清楚具体能够干什么，但是我相信弗瑞局长能够解决这个危机。”
“也许吧。”托尼放弃在桌上寻找能够吃的甜点，抱着胳膊看着兰道，说：“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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