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竟然没有改变过。
“陆明辉，你在想什么龌龊的事情！”
祝楚楚一把推开他，对于他满脸不知道在对什么回味无求的表情很是唾弃。
男人很是无辜，“夫人，我只是想起了当年你刚刚嫁给我那时候的场景，没想到，咱们已经一起这么多年了。”
“这些有什么好想的，我想起来只觉得很恶心。”有很多人回想从前，十分怀念，但祝楚楚不是这种人，以前过得太艰难，她只会往前看。
陆明辉面上的笑容，刹那间就消失了。
祝楚楚刚才的那句“老公，”是幻觉吧？
如果不是，她怎会如此无情。
过去……对而言，也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以前他也不喜欢想到从前，觉得没意义。
但刚才，从前的记忆里不再是别人，只是祝楚楚，他就觉得很有趣，嘴角会微扬。
祝楚楚离开了主卧，不知道去哪里了。
在家里，她也永远有事情在忙。
反而是他，回到家里，不知道做什么好，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
“管家，夫人呢？”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陆明辉就出来找人了。
管家道：“夫人在少爷的房间里，和少夫人聊天，夫人今天又买了一些婴儿用品回来。”
“孩子都还没出生呢就买这么多，万一不合穿呢？”陆明辉笑着道。
管家摇了摇头，“先生，你这话可别在夫人面前说，这么说，会让人觉得你很讨厌。”
陆明辉神色僵硬，微眯起眸子，深邃如海的目光打量着口出狂言的管家。
他是祝楚楚从娘家带来的人，地位比很多人都高的。
“管家，我就是随口吐槽一下，没有说阻止夫人购买的意思，她喜欢买，就买。”
陆家又不是缺这个钱。
管家道：“先生啊，我都暗示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是听不懂，那就算了。”
“啊？”陆明辉是真的不懂了，管家暗示什么了？什么时候暗示的？他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陆明辉脸上的茫然，把他的睿智和清雅都盖了过去，此时此刻，就像个冒傻气的愣头青。
管家摇摇头，丢下一句话就去做事了。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迟来的……”直到这时，陆明辉才茅塞顿开，明白管家的意思。
＊
夜晚，明星高挂。
皎洁的月光，落在繁华的城市，那是仙女的轻纱。
当落在铸着高墙的精神病医院，就只有荒凉这种形容。
“不要！不要！”
病房里，响起凄惨的叫声。
使得这里的空气，都弥漫着一股窒息。
沈开夏匆忙从隔壁房间赶来，解开柳云栽缠绕在脖子上的绷带，把她狠狠按在怀里，手掌放在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
“没事的，没事，做噩梦而已。”
柳云栽有个自己也不知道的习惯，睡得半梦半醒时分，她会用东西自己勒住脖子，造成一种要被勒死的致命敢感，在死亡的边缘，折磨自己。
一开始沈开夏很害怕很担心，动了要搬到柳云栽房间一起住的念头，医生说她不会真的自杀，这才放心的。
她只是用这种方法，来缓解内心的罪恶感。
她的心里，有无法解脱的执念。
这种执念，会折磨她。
柳云栽颤抖完后，就睡过去了。
沈开夏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女人透着病态的苍白的脸，一坐就是一夜。
翌日清晨，君梓慧过来的时候，他还是坐在床边，头上冒出来新的白发，让人吃惊。
“开夏，你不会一个晚上没睡吧？”
“嗯，夜里云儿又做噩梦了。”就这么坐了一晚上，坐到面部都麻木了，起身的时候更是差点摔倒，还好扶住了柜子。
君梓慧把他扶到隔壁房间，“你以后还是注意点休息吧，我会搬来这里住几天，照顾云栽的。”
沈开夏：“雨澈不介意吗？”
让自己的母亲住到精神病院，有谁愿意呢。
君梓慧笑：“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他做主了，他也不会想着做主我这些事的，你别担心了。”
沈开夏嘴角微扯了下，气质颓丧的脸庞，有淡淡苦涩，他说：“我是担心影响到你们的正常生活。”
“开夏，云栽是你妻子，她也是我的家人，怎么会影响呢？”君梓慧从来没觉得这是一种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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