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听空姐说，普通舱有两位乘客退票了。”
陆小来惊坐起来：“啊？”
“才三个多小时，坐商务车太奢侈了，我们降个舱？”
“从来只听说过升舱的，还能降舱的吗……”陆小来一脸懵。
“当然，顾客是上帝。”
陆小来揪起眉：“这飞机都要开了，现在换来得及吗？而且就两个位子，那两个位子还不一定是连在一起的……”
顾残照点了点头：“这倒是个问题。”
陆小来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换舱可以，不能离得很远，我怕我会丢。”
顾残照忽的低低一笑，轻柔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笨蛋，我是唬你的，哪有什么退票的余位。”
陆小来脸上立刻拉下脸，松开他的手重新戴回眼罩，一声不吭地躺回了座位上一动不动。
生气了？
顾残照斜躺在她的身旁，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
啪。手被陆小来一把打开。
顾残照轻抓住她的下巴晃了两晃：“这就生气了？”
陆小来闷哼。
“先别气，起来看看想吃什么。”
陆小来背过身去不理他。
顾残照覆过身，轻轻掰过她的身体。
一掰过来，陆小来马上又转向了另一侧。
顾残照柔声哄：“好了好了，不生气了，这一路上都听你的。”
陆小来得意地哼哼两声笑，自己转回身，推起了眼睛上的眼罩：“我吓唬你的。”
他自然知道她是故意吓唬他，他愿意哄。
顾残照唇边浮起淡笑，拿过桌上的菜单竖到她的面前：“看看，想吃什么。”
陆小来描了一眼，指向菜单中间：“想吃烩面。”
“好。”顾残照操作着座位前的智能程序点餐。
陆小来凑到他的身边去，挽住他的胳膊：“你本来就说接下来的事交给我，本来就应该听我的。”
“嗯，都听你的。”
“那我还再点个橙汁。”
顾残照添加了一份橙汁到菜单里。
陆小来嘻嘻一笑，说了声“到饭点叫我”，满足地戴回眼罩躺回到座椅上。
没过多久，她的呼吸变得轻缓而平稳。
上飞机时就已经11点半多，这一会儿，飞机在缓冲带上滑行了很长一段距离后隆隆升空。
等到机身转平航速也趋于平稳，空姐来到他们的座位旁，双手交握贴在身前，低头向他们问好：“这位先生……”
顾残照抬起手，示意她轻声。
空姐微笑着点头，轻声问：“您的菜单厨房已经为您准备好了食材，请问您什么时候需要用餐？”
“先不用。”
“好的，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叫我。”
“嗯。”
空姐退了出去。
顾残照也阖起眼眸，放低座椅躺下去休息。
眯了不过十分钟，他就睁开眸，看向身旁的小女人。
见陆小来还是安睡着，他才放下心，牵着她的手。
飞机在云层之上翱翔，窗外是大片壮观的云海。
太阳在就在他们的侧前方，透着灼眼的橙黄色。
顾残照拉下窗户的隔板，替她捻高了毛毯，握着她的手又闭上了眼睛。
飞机平稳地往东北L市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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