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走上了返城的路上。
春花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小凤，听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找你麻烦，但又怕你不好对付，所以把你大哥带走了。”
“我现在也不能确定到底是谁下的手，回城之后就能确定了。”小凤看了看时间，这会已经过了十一点，马上十二点。
回到城里差不多一点。
……
院子被人敲响，梅三英听到声音以为是小凤回来了，拉开灯，走到外头打开院门，看到院子门外只有一个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头上裹着一头丝巾，只露出一对眼睛。
梅三英看着对方，掉的差不多的眉毛挤在一块：“你是？”
大半夜的敲别人家门，还把自己围成这样，不会是什么坏人吧。
“大娘。”罗玉珠没有想到这个院子里还住着一位老太太，看她年纪应该不轻了：“我是小凤的妈，小凤在吗？”
梅三英看着对方这一身，带着警备：“你是小凤的妈？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你。”
小凤从来没有跟她提过，说她还有一位妈妈。梅三英是什么人，活了半个世纪，不会这点脑子都没有。
小凤没有提起对方，只有一个原因，小凤与这位自称是妈妈的人，没有什么感情，或者不想往来。
“怎么可能，我是她妈，她能不提起我。”罗玉珠直接要闯进去：“她呢，让她出来，说我有事找她。”
“小凤已经不住在这里了，她搬走了。”梅三英见对方进来了，也没再拦，只是关上院门。
“你个老婆子，你可不要骗我，她就住在这里。”罗玉珠当然不能相信小凤已经不住这里：“她是不是回乡下去了？”
这个时间不在，十有八九是回乡下了。
梅三英没有回答，只是打了个呵欠：“这位妹子，你要是想等她回来，你就在这等吧，我先回房睡觉了。老了，经不住熬夜。”
罗玉珠看着对方随意的态度，解开自己的围巾：“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都能在这里，我怎么不能。”梅三英说是去睡觉，还是回房找了件衣服披上。
家里有不速之客，她总不能放任对方在这，万一对方是想使坏呢。
“你这婆子戒心还挺重。”罗玉珠笑了：“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虽然不是小凤的亲妈，但小凤可是喊了我十八年的妈，至少在过去的十八年里，我就是她的亲妈。”
“过去是。”梅三英顿了顿：“听你这意思，小凤现在不认你了？怪不得没有听小凤提起你过的存在，原来小凤已经不认你了。小凤都已经不认你了，你这大半夜把自己包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来找小凤，怕是没有什么好事吧。”
如果真是亲妈，来找自己女儿有必要包成这样？
“大娘。”罗玉珠把围巾放好，轻轻一笑：“我看你也就是一外人，我与小凤母女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多问了。你不是要去睡觉，你去吧，我在这里等等她。”
“家里来了客人，我哪有去睡觉的道理。”梅三英坐在罗玉珠对面，看着罗玉珠的面相，淡淡开口：“看你这面相，日子应该过的不错。”
“还行吧。”罗玉珠拢了拢刘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院子再次响起了敲门声，梅三英起身，直觉应该是小凤回来了。
打开门，果真是小凤一行人回来了。
“小凤，你家里好像来客人了。”春花本来想回去的，看到小凤家里有客人，迟疑要不要进去。
小凤想过会有人来找自己，只是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罗玉珠。
“该来的人迟早会来。”罗玉珠的到来，小凤虽然意外，但又不那么意外：“你们回去吧。”
“行，有事叫我们。”她们住的地方离小凤家不是很远，几分钟就到了。
小凤关上院门，向客厅走去。
罗玉珠看着她过来，冷哼一声，没有吭声。
小凤拉开一条櫈子坐下：“罗女士，这半夜的你来我这里干什么？人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是有事？”
罗女士听着小凤嘴里的罗女士三字，心里十分不舒服。这丫头以前叫自己妈叫得可亲切了，哪像现在，听着生疏，比陌生人都不如。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存折，脸上尽量露出慈爱之色：“小凤，我知道妈之前的做法伤了你的心。但你叫了我十八年的妈，我对你又怎么可能没有感情。你现在怀有身子，工作不便，生活不便，用钱的地方肯定也多。”
罗玉珠说到这里，眼里挤出几滴眼泪：“你也知道我没给林家生下一个儿子，我婆婆对我诸多意见。所以我才不敢光明正大的把你带到林家，还要与你断绝关系，我做这些，我心里也非常痛苦。”
“小凤，你要理解理解我。说实话，你与我之间，现在连陌生人都不如，我心里万分痛苦。想到你，我就想到我那命短的女儿，在我心里，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你就是我亲生女儿。”
罗玉珠说着说着把自己都感动了：“小凤，妈心里肯定是有你的，但妈嫁给了林家，对你的关心只能压在心里不能表现出来。要不是你不能理解我，我也不能与你断绝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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