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朽给我一个眼神让我自己体会,可我哪体会得出来。
于是他无奈说道:“自然没有痊愈。你以为冥炎是个善良的主?他在我身上使的招数,招招致命。我能活下来,是侥幸。”
这话说得,便是在怪我了。
我还在想怎么给时朽赔罪,时朽却反倒给我药丸,“你身上的伤好全了。不过这几日还需好好调理,切不能急于求成动用莲心红火。你的修为大增,但还未能控制自如,急于求成只会遭受反噬。这些药丸你且每三日吃一粒,它会帮你将修为融入你的筋骨。等你等身体调理好了,再做打算也不迟。”
自然是迟的,不把修为练好,怎能早日摆脱祁渊的控制!
但对时朽,我还是乖巧地点头答应。
时朽果然信不过我,还说:“方才你吃下的药丸已经封住了你的仙术,你就算是想修炼也无从下手。所以你还是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我:“……”试了一下,还真是。
“时朽,你何时也变得这样奸诈了!”我委屈,十足的委屈。
可惜时朽这个万年的木头,从来不会对我怜香惜玉。
他这个医仙,当得太不称职,远比不上那蓬莱浮苼,至少他还能和我开玩笑。
时朽收拾针灸准备离开,我这才发现时朽不在洞中,忙拉着他小声祈求,“时朽,你去给我四哥传个话,就说我想回玄灵山了,让他来戴泽山的霜华洞里接我。”
时朽却笑,“你想回去自己蹦回去,还需要我传话?”
我:“……”我要是能蹦出霜华洞就不错了!
“那再不行,你和我那几个师兄说说也行。总之只要能让他们进来见我,你随便说什么都行。”我自认为自己说得情深意切,谁知时朽打破砂锅装傻到底,就是不肯替我传话,还说,“你以为霜华洞谁人都能进?除了祁渊太子,就算是土地公,他想进还得有昆宗仙上的点头。”
胡扯!
且别说昆宗现在还在闭关,就他进来不也没问过昆宗的意思,再者,我还是被祁渊直接撸进来的,这又如何算!
可时朽说,“霜华洞是祁渊太子的地盘,他想让谁进自然也是作数的。反正你也无事可做,在霜华洞里修养也好,至少没人会来打扰。”
我:“……”我自然,巴不得被打扰!
我觉着时朽便是故意为难我的,就因为我让他险些魂飞魄散,他便找着法子故意来堵我。
居于此,之后我对祁渊的态度便更不得了了。
他让我做什么,我二话不说立马就去做,就算是给他穿鞋子我也认了。
祁渊对我的改观就很满意,还让我以此为戒,再接再厉。
我真恨不得现在就使出一个莲心红火把他烧成一条焦龙。
可惜啊,修为不到家,还没有可以放肆的胆子。
祁渊在霜华洞的生活比我还枯燥,整日就在仙洞修习仙术。这便罢了,偏偏他修炼的时候我还得乖乖地守在他身边,这像什么话!可我也溜不得,只因祁渊随随便便动动手指就能叫我动弹不得。
不仅如此,他连天宫的事务都放到晚上来批阅,这又苦了我,半夜不能睡觉还得跑过来给他掌灯研磨,弄得我日日夜夜苦不堪言还苦不能言。偏偏祁渊就以此为趣,次次挑战我的耐性,不把我惹毛了就不罢休。
可我被惹毛又能怎么样,我打不过他,又不敢骂他,瞪他的时候他还笑得花枝招展,没意思。瞪他还把我的眼睛瞪疼了,太丢人。
我深觉着自己太窝囊。
心想等昆宗闭关出来,我务必要在他面前好好告祁渊的状,就算昆宗战神的身份抵不过他天族太子的尊贵,至少在师徒上能把他压一压。只要能气一气祁渊,那我受的这些苦也便算不得白费,正所谓忍一时之苦,成一时之快。
我就愿意为了那一时之快,忍了这份欺辱,且等来日方长。
不知不觉,我被祁渊困在这霜华洞里已经有小半载。
祁渊自然还是使唤我如仙婢,而我已经被他训得坦然接受。有时候他不让我做点什么,我反倒觉着无聊了,连偷懒都觉着无趣。祁渊大抵也看出来了,在他修炼的时候拉我一起,他给我渡了一些仙力,解除了我仙术的封术,还说在旁边帮我指点,不会让我受伤。
此等恩惠我自然是受得心安理得。
时朽说的不错,昆宗那数万年的修为实在霸道,就算是现在,我都未能好好地将它们掌控,每当力不从心之时,总有一股力量自上而下聚入胸腔帮我涣散那道霸道的抗力,再之后我便能将其修得游刃有余了。
“七师兄,你觉得我现在的上神阶位到几层了?”难道讨好的语气问他。
祁渊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说:“与我而言,相差甚远。”
我的好心情便是这样被他破坏的。
他可是天族太子,修为之深恐怕只有昆宗能与之睥睨。我虽然也是上神,但都是靠九州神器修来的,没有神器我连个初阶上神都打不过,也便是现在才摸到修炼的一点门路,与他差之千里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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