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扬尘,怎么着也能飘到咱办公室里来,所以说光靠打扫是很难打扫干净。
印安东说,我现在就给刘老二打个电话,让他洒洒水,现在这样可不行,现在院子里扬尘太厉害了。
小段也笑着对印安东说,洒水也管点用,但是我们这个窗子看来得封一封了,这天也冷,窗子就别开了。
我让他们用塑料膜封一下,省得扬尘进来这么多,印安东点了点头,找出刘老二的电话,印安东立即拨过去。
只听到窗外有手机响了,那响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刘老二推开门,笑着对印安东说,哎,印经理,我就在这呢,不用打电话。
印安东看到刘老二脸上都占满了土,裤子上也是土,整个人不是风尘仆仆,是灰尘仆仆。
印安东笑着说,刘老板,你看你,满身的土,你这鼻子不知道吸进去多少灰尘了?
刘老二抹了一把脸,然后说,我这身上都是土,都不知吸进多少了,反正是吸进去的太多了。
印安东笑着说,刘老板,你得保重身体啊,这干活是干活,赚钱归赚钱,要是把自己身体再搭进去,那就不合算了。
刘老二又拍了拍身上的土,段工连忙喊道,刘老板,你可别拍打了,你看都是土。你身上的土太多了,看看我们办公室里的土,他一边说,一边用手在桌子上划了一下。这一擦,桌子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看,这是我们能看到的,看不到的,都吸到鼻子里去了,都进了肺了。
印安东这时接过话去说,刘老板,还得麻烦你洒水呀,你要不洒水,这扬尘还不知道什么样呢?洒水,再就是保洁的人员也得跟上,要不然这扬尘可不得了,我们管理人员都在这儿,那怎么能行?
刘老二似乎非常委屈,直接说,印经理啊,你看看,也就咱们港城建设的工地上,我都给配了保洁,配了洒水车。其他工地我根本连管都不管,再就是指挥部那边,我给你们洒洒水,做的也够可以了。
刘老二心里对印安东有些不满意了,甚至是有意见了,尤其是印安东在扬尘上给他抓着不放,搞得他都说不出来。尤其是印安东拿着合同跟他说话,自己还真不好多说。
本来他也只是想着象征性的弄个水车来,弄个几个工人来遮遮眼,这样让这个小印知道他安排了,有人干活了。
偏偏这个印安东揪着不放,真是服气了,你说这个印安东自己还不好直接拒绝,搞得他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洒水车,还有工人,这一天的费用也不少啊,刘老二接着说,印经理,你可能不知道呀,你这样一来,我们其他工地上也都想让我们过去给打扫卫生了,你说这活越干越多,怎么办?
印安东脸色一正,说,刘老板,那合同里边写的可是很清楚啊,这扬尘防治是很大的一项,现在虽然你说省了那钱,可是这身体都得打进去了,我们这么多人,总不能一块儿把身体都搭进去吧?就我是单身,其他人都结婚了,有老有小的,要是出了问题,怎么办?再说了,合同约定的很清楚,实际上论起这个收益来,打扫卫生就能花几个钱?
印安东一边说,从抽屉里找出那份合同的草稿,他递给刘老二,说,刘老板,你看看,这可是咱们扬尘防治的要求,而且占据了合同里边很大的一篇,如果要是看不见,那我觉得就有些故意吧?
刘老二也有点生气,他直接对着印安东说,印经理,这事不对了吧?咱们干活有几个按合同来的?有几个完全按合同来的?合同是一回事,执行起来是另一回事吧?再说了,你说了之后,我这也安排了。你要说你就说说,反正我这里再好的法子也没有了。
印安东用手轻轻擦了一下桌子,然后说,刘老板,你说的,可以不管按合同来,是吧?那要给钱的时候不按合同行吗?
刘老二这才觉得刚才说的话有些过,有些不好意思。
刘老二没有想到印安东会这么说,看来自己怎么绕就绕不过他,这个小印虽然年轻,但脑子转得快,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这么一句,反而给抓住把柄了。
刘老二是不有点服气,他掏出烟来,抽出一支烟,递给印安东。印安东摆了摆手,说,这里有女士,不适合抽烟。
刘老二笑了笑,说,段工,我们抽颗烟?
小段只是觉得刚才印安东让他吃瘪,就觉得好笑。
刘老二说,印经理,抽一颗?
印安东心里想这个刘老二以这种方式来缓和。
不管怎么说,刘老二让了一下,是让这气氛缓和了一下。
印安东觉得这个刘老二为了个人的利益,是一点儿也都舍不得,看着刘老二身上脏兮兮的样子,印安东也想不通,这个平日里穿的整整齐齐的刘老二,真要干起活来,看来也是能拼得上。
小段开了室内的空调,室内的温度高了很多。
印安东感到一阵燥热,刘老二的衣服穿不住,他脱下自己的外套,不过这外套放哪儿?倒还真成了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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