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99号实验室？
大胡子塔山看了云画一眼，没有吭声。
反倒是塔山身边一个身材精瘦，带着眼镜看起来并不起眼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别有深意地看了云画一眼。
“格鲁曼小姐在H99号实验室待过？果然不愧是格鲁曼家族的继承人。”瘦小男人意味深长地说道。
云画挑了挑眉，“我不光在H99号实验室待过，我还跟着古斯特教授在HJ18实验室待过一段时间，古斯特教授的脾气……”
说到这里，云画好像很无奈的样子，“我从来都不可能是一个专职的研究员，我是一个商人，所以古斯特教授对我真是深恶痛绝，看到我就烦。”
“格鲁曼小姐说笑了，古斯特教授大概是可惜，你这么一个有天赋的学生竟然不跟着教授搞研究，确实是实验室的损失啊。”
云画的声音很淡，“如果我一直待在实验室，现在的格鲁曼家族，可就不知道是谁的天下了。”
“那倒是，格鲁曼小姐走出实验室，我们才有跟格鲁曼公司合作的机会。”精瘦男人笑道，又看向了塔山，“首领，格鲁曼小姐对这些东西非常内行，就不必再拐弯抹角，可以直接说了。”
大胡子塔山点头，赞赏地看着云画，“格鲁曼小姐真是年轻有为，只是……未免也太年轻了点。”
云画笑了，手上的咖啡杯被她轻轻放下，“我再年长十岁的话，大概GM就不会有机会跟我合作了。”
大胡子眯起了眼睛，随后就又哈哈大笑，“格鲁曼小姐说的是。，也正是因为格鲁曼小姐年轻，我们才有合作的机会。对了，前两天墨西哥MXG出现了点小情况，有人在一处山林里挖掘出了两三百具尸骸……”
云画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想要达成目标，这些都是在所难免的。不过康坦也是个蠢货，这种处理方式太恶心了。建一个熔炉很难？非得用这种恶心的方式污染环境不说，还会把世界的目光都吸引过来，麻烦。”
“康坦是有些自大，听不进去话，唯一的优点就是……蠢。”大胡子塔山身边的那个精瘦男人说道。
云画勾唇，饶有兴趣地看着精瘦男人，“你是拉塔里？”
“格鲁曼小姐认识我？”
“不认识，不过听说过，塔山首领身边最智慧的谋略官，久仰大名。”云画微笑着冲拉塔里伸手，“有拉塔里先生在，相信我和首领谈合作会非常方便。”
“哈哈哈，说的是。”拉塔里也伸手握住云画的手。
拉塔里和云画这次握手没有任何其他意味，非常郑重的一次握手，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异样。
云画重新坐下，“你说的没错，康坦的确非常蠢，蠢到了极点，所以就算没有恩佐，也会有别人，倒不如是恩佐，你说对不对？”
恩佐就是资料上莱拉·格鲁曼一手培植的另外一个跟康坦对抗的MXG毐枭，在格鲁曼的培植下，恩佐和康坦成为了MXG最大的两个毐枭势力，两者常年争斗，血流成河。现在已经成为了MXG最大的两个毒瘤。
不过呢，对于MXG这个毐品为主要生产力的国家来说，毐枭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背后又有军火商的支持，这些毐枭势力更加无法拔出，毐枭就是寄生在MXG这个国家身上最大的吸血虫，吸食着这个国家的能量。
拉塔里笑着点头，又跟大胡子塔山对视一眼之后，才分别落座。
“格鲁曼小姐对我们的情况了解多少？”大胡子塔山问道。
云画淡淡一笑，“叫我莱拉就好。”
“好的莱拉小姐。”
云画的声音不紧不慢：“塔山首领的保密工作做得极好，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你们的进度。不过呢，谁让我不是一般人，我是军火商。我只需要从你们采购的仪器和材料，还有你们大致掌握的技术情况，就能推断出你们目前走到哪一步。”
说着，云画抬头看向大胡子塔山，“你们现在在浓缩方面遇到了问题，不过问题不太大，毕竟你们不需要制造出像M国和Z国那种质量的东西，你们能制造出来能量是M国货和Z国货千分之一的东西，就已经足够使用了，对吗？”
大胡子塔山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侧的拉塔里，缓缓点头，“莱拉小姐说的没错。我们不需要制造出那么好的东西，就算威力是M国货的千分之一，二爷足够用了。”
云画点头，“所以浓缩这一点上，问题并不大，真正遇到的问题是在最后一步，材料和装填。没有合格的材料，你们将无法完成装填。你们现有的材料技术，会让你们制作出来的东西连你们自己都不敢用。”
“没错。”大胡子塔山也不避讳，“所以莱拉小姐能够提供帮助吗？”
“可以。”云画直接说道，“不过，材料未必能运进来。你们需要的那种合成金属，全球禁运。我们格鲁曼公司也不敢公然违约啊，你要知道，FBI和CIA一直都对我们盯的很紧。尤其是在当下，我们可不敢在FBI和CIA的眼皮子地下搞事情。”
塔山的脸色阴沉下来。
倒是拉塔里的脸色，并没有像塔山那样阴沉，他看向云画，“完成版的合金材料无法运进来，那半成品呢？”
“拉塔里先生果然聪明，我们是可以把半成品运进来，但问题是，半成品还徐耀仔加工，而你们有再加工的技术吗？”云画笑。
塔山一声不吭。
拉塔里盯着云画看了一会儿，缓缓一笑，“莱拉小姐，这不就是你来的目的吗？如果我们有半成品的加工技术，恐怕莱拉小姐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儿了。”
云画笑了，“确实如此。”
“莱拉小姐可以开个价。”拉塔里说道，“我们保证这技术只是自己用，绝对不会流露出去。”
云画依旧只是微笑，“拉塔里先生觉得，这话可信吗？”
拉塔里沉默了。
确实不太可信。
商人就是商人，这项技术非常关键，拉塔里说他们只是自用不会泄露出去，这可能吗？这可不是一丁点儿的利润，这是非常巨额的利润，上千亿美元的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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