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啧了一声。
哎,白瞎了。
若不是谁的血只能召唤谁,姜一都想把这香藏起来。
毕竟她遇到了好几次生魂离体事件,为了找生魂,腿都溜细了。
姜一忍着心疼,把返魂香捏了个粉碎。
违背某物理定律,正倾斜站立的老太太,气得眼珠子在眼眶里乱转。
姜一笑着问:“老头,你为何要杀人?!”
老头嘴硬,抵死不开口,往铜钱阵一坐,眼观鼻,鼻观耳,耳观心,假装自己是个聋子。
姜一往床上一坐,“观你俩面相吧,命中应有一女。但是女儿已经死了很久,你不说也行,我这就算算你女儿埋在哪儿了,然后把她挖出来,把她骨灰给扬了!”
联志强摩拳擦掌,十分兴奋,“啊哈,这缺德事我最爱干了,我看外面就有铁锹,大师你快算。”
联志强一下窜出门,找了把铁锹扛进屋里。
姜一也像模像样捏指掐算。
老头急了,“你敢?你们敢?!”
联志强:“反正你也动不了,你看我敢不敢,不服你跳起来咬我啊?”
他一边说,一边耍手上的铁锹,那贱样十分气人。
姜一其实骗了老头,没有生辰八字,坟地她根本算不出来。
可老头这个半吊子不知道啊,只丧气地垂着头。
半晌,他调整身形,在姜一面前跪下,“我说,我全都说,只求你们别动我女儿。”
老头陷入回忆,缓缓开口:“在我很小的时候,家里条件不错的。只因父亲会
一些简略的术法,所以十里八乡都找他相看。
后来,那个不太平的年月开始抵制.迷.信。经人举报,一群人冲进我家打砸,让我父亲把祖上流传的书卷交出来。
我父亲平日里最宝贝那些书籍,连我想看看都不行。
那些人挥着棒子,把我和母亲打翻在地。
他们在屋里乱翻,找到了父亲的藏书。
他们要烧掉这些书,我父亲护着书,却被他们一棒子打在头上,当时就陷入昏迷。
看着父亲昏迷,他们不但不给请大夫,还把父亲的藏书堆在一起焚烧。
待那些书籍化为灰烬,一群人大笑着扬长而去。
十里八乡的大夫怕招惹是非,都不肯给我父亲医治。
昏迷了一天一夜,他老人家终于醒了。
他倚在床上,说想喝鸡汤。
我妈激动的赶紧去抓鸡,说想吃东西就好,就证明身体没事。
殊不知,我父亲这是回光返照。
他支开我妈,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我,并和我讲述了我们家的故事。
我家祖上是修士,修的就是魂魄离体之术,只可惜被正义门派认定是邪术,到处封杀。
他们隐姓埋名,活成路人,只是一代代把这些书传承下来。
他留下那本书,正是修道的基础。
他郑重其事的交给我,让我好生收藏,不能忘本。
父亲说完就含笑离开,我母亲熬好的鸡汤,他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
我父亲死后,村里更容不下我们娘俩。
小孩拿石头丢我,说我是
邪魔的后人,是迷.信.的化身。
我母亲也因成分不好,被人排挤。
没办法,我们娘俩只能离开这个村子,到外面去讨生活。
没几年,我母亲也染病去世,那时我才十六岁。
每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让我忘记了父亲的教诲,并和同村女人结婚,生了个女娃子。
我女儿可乖了,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做饭,只为我和她妈从地里回来,能吃上一口热乎饭。
上学后,她更是刻苦努力,是我们村第一个考上名牌大学的学生。
我和她妈拼命地干,就是为了她在学校不为钱发愁,不让她觉得低人一等。
老天爷照拂我们,当地要搞建设,把我们家的地征收了。
我们也在这里建了房子,挖了鱼塘。
鱼儿长势喜人,每年都能换得一大笔钱。
我女儿大学毕业成了一名医生,在一次治疗中,和她未来的老公相识了。
那个男人老婆得重病死了,膝下无子。
他做生意被人骗光家产,又死了老婆,所以在家开煤气自杀。
是我女儿救了他的命,并被他的深情感动,陪他一起度过低谷。
女儿回来告诉我,说她要嫁给那个男人。
我们老两口当时就反对了,这么不经事的男人,以后怎么给女儿撑起一片天?
可女儿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坚定地站在他那边。
我们做父母哪儿有不心软的,看到女儿这样,也只能含泪认下这个女婿。
这个男人刚结婚时,意气风发的打
算东山再起。
只可惜他不是一个能吃苦的人,稍微受点打击就受不了了。
他难受,我女儿就陪他一起难受。她把自己的工资全贴到家里,贴给男人,贴个男人的老娘,只希望他能振作精神,她自己的日子则过得苦哈哈,过年都添不上一件新衣服。
我们做父母的心疼,拿出积蓄支持女婿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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