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去了,是有点冷。”韩试跟着往楼下走,“房里没装空调?”
“有。不过我喜欢壁炉烤火,火焰偶尔的声响都令人闲适。”秦沐雪说。
到漠河时就吃过了饭,两人没了外出的打算,往壁炉边一靠,暖和得叫人昏昏欲睡。
秦沐雪拿来了毛毯,两人裹着毛毯依偎在毛毯边上说话,手机什么的都丢在了一边,看着炉子里逐渐旺盛的火苗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蓦然都感觉跟老夫老妻似的,像已经相处相爱了许多年。
也许是炉火太旺,心火也跟着烧,身体似乎都在发热。
坐了一两个小时,韩试忽然起身,在秦沐雪的注视下去关上了大门,反锁好了后又上了楼。
不到一分钟就下了楼,韩试抱住秦沐雪,鼻子在她的脖颈上蹭来蹭去:“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们做点爱做的事。”
在秦沐雪反应过来前,已经做回了原始人,抛弃了身上的累赘。
“回房间去。”炉火照得两个人白皙的皮肤都红通通的,秦沐雪喘息着挣扎。
“不要。”
“你戴……”
“我刚拿下来了。”秦沐雪的话说不出口就被一张嘴堵住了。
昏黄的灯光,红艳的炉火,年轻的身体滚烫到彼此融化。
雪山青草被反复践踏,侵略者又逐渐被绕指柔给降服。食髓知味,不知疲倦。
……
不知何时才相拥着睡去,醒来时炉火都快熄灭了,两人都不想动,又有些冷,只好抱紧了些。
韩试想把人抱起来去楼上接着睡,秦沐雪像个鸵鸟看着散乱一地的衣服:“先穿上……”
“没事,家里又没人。”韩试搂着人往楼上走。
再醒来时已经下午三点多,太阳都近落山了,两人的行程不得不延迟了一天。
去北极村的路上,沿途遇到的人竟然不少,秦沐雪缓了一天才恢复精神:“应该都是去看极光的驴友,你看骑车的、走路的背包客。”
韩试点点头,想起了去年在日光之城遇到的小哥哥,一辆自行车走遍了大半个华夏,不到三十就风霜满面了。
北极村是全华夏的最北点,也是最有希望能看到极光的地方,据说冬天最容易遇到极光,只是冬天的北极村除了当地人,真没有几个受得了天寒地冻,跋山涉水跑过来。
村子里有边防岗哨在驻守,河的对岸就是战斗民族的国家。士兵由于常年的苦寒与风吹日晒,脸上都布满冻疮一样的红,身姿却挺拔得如同一棵白杨,除了对探奇的游客偶尔回应一个憨厚的微笑外,就一言不发。
村里所有的房子都是木头搭建的,像极了广袤森林里的神秘部落聚居地,有一种粗犷而不失细腻的艺术性。
韩试和秦沐雪穿得圆滚滚地到达时,河边上已经支棱起了不少的帐篷,都在等着千呼万唤都不一定出来的极光。
韩试和秦沐雪也带了双人帐篷,一边看着说明书一边慢腾腾地捣鼓。
有热心的驴友在边上看着:“需要帮忙了?”
所有人都穿戴着防寒面罩,连眼睛带耳朵地遮得严实,驴友完全没想到面前笨手笨脚地同道中人,会是一个举国皆知的大明星。
只从两人亲昵的交谈里判断,是一对前来看极光的小情侣。
“谢谢,我是第一次搭帐篷,真不怎么会,说明书不太好使。”韩试没有硬充门面,开着玩笑道谢。
“看样子你们不是资深驴友哈。”驴友笑着说,几下就把韩试折腾半天没弄好的帐篷搭起来了。
“头一回用帐篷,挺新奇的。”韩试也笑。
聊了几句,三人约好了轮流守夜,白天的光线太强,即使有极光也看不见。
北极村的夏天,白天的时间长达近二十个小时,夏至日的夜晚甚至只有两个多小时,晚上十一点才入夜,凌晨一点多就天亮了。
很多驴友都觉得十分新鲜好玩,韩试也不例外。
搭好帐篷时仍然太阳高照,实际上都六点多了,到了吃晚饭的点。
“走,一起吃饭去。”韩试邀请。
“你们去好了,我做饭就行。”在韩试目瞪口呆中,驴友拿出了酒精炉子和面条,碗筷一件不差。
“我路上都是同样搞定的,有水的地方就自己做饭,没水就吃干粮。”驴友笑呵呵地解释,对韩试的大惊小怪并不在意。
远游穷未止,浮生久渐疑。所安偏别处,歌哭故不期。
韩试想起了兰波,大地上的异乡人,对于生活在别处的渴望。
韩试挺羡慕和佩服面前的驴友的,可以乐在其中地享受穷游的乐趣,别人或许不怎么理解,他们却始终在说走就走的旅行路上。
可惜韩试娇生惯养,自认受不了在浪漫灵魂下的苦楚,像日晒雨淋对驴友来说是家常便饭,洗澡就是在野外或者公共卫生间解决,甚至干脆不洗。
关键是韩试连自行车都不会骑。
吃完饭后有的人在路灯下打牌,有的人在玩手机,有的人在聊天。等待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消磨光景都变得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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