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秦妈放下了心似的,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然又靠在门上不动了。
“排骨先焯下水,去掉血沫腥味。”秦妈边指挥,边兴致勃勃地继续唠嗑,“将来你们估计是要定居在芙蓉市的,芙蓉市挺好的,以柿子家里的条件肯定什么也不缺。要不我和你爸给你们在冰城也买个小房子,你们有空就过来住住?”
“回来的话住家里不就行了?还不如在江城买一个呢,我毕业了说不定要读研或者留校,有个房子比较方便。”
秦沐雪脱口而出,后知后觉地发现扯太远了,接下来秦妈是不是连谁带孩子都快想好了。
“你闺女才十九岁。”秦沐雪没好气地说。
“十九岁不小了,过一年就到法定结婚年龄了!”秦妈理所当然地说,“在江城买一个也行,虽说我们家不是大富大贵的,可也不能让你在经济上委屈了。”
“妈跟你说,恩爱是一回事,但绝不能依附男人。”
“妈,你最好了,要不还是劳驾您把这菜炒了?”
秦沐雪快被说崩溃了,跟不上老妈的思路。
跟马上要嫁了一样。
……
韩试趴了一会儿没等来秦沐雪的回拨,又不想动,就继续躺着划拉手机。
微博的热门关于《歌者》歌王之夜的动态多不胜数,韩试一律略过,尽管被捧上天的是自己,也感受不到多大喜悦。
只能说大家都太闲了,在娱乐消遣上几乎陷入了病态式的狂欢,宁愿每天围观明星的热闹,一些鸡毛碎皮都能说得大说特说,甚至争议不停。
翻了二十来分钟,韩试才突然记起李茹不久前的叮嘱,说是记得发个微博回应一下,主要是感谢《歌者》平台和观众支持。
回到自己的主页,评论和留言都已经炸了,柿子们欢天喜地敲锣打鼓的,表达着爱豆获得歌王之称的兴奋与激动,彩虹屁不要钱地占满了所有角落。
韩试其实不怎么觉得有必要发微博,感言早就在节目结束时说完了。
犹豫了下韩试最终随手发了个自拍,加上简单的配文:
悠闲的日子回来了,跟唱歌一样令我快乐。
熟悉的味道和配方。
由于睡到了中午,照片里的韩试都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简直放弃了偶像包袱。
发完韩试就退出了,不用想就知道,无数的柿子们会在线捉人的。
刚好秦沐雪的电话打来了。
两人漫无目的地聊天,有时沉默着光安静地看着对方不说话都能傻乐,愣是煲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粥。
整个人都变得懒洋洋又软绵绵的,仿佛所有无意义的闲扯都有了幸福的分量。
直到黑鸭痛苦几个找上了门来。
“柿子,老板,歌王耶,你怎么好意思在家里躺尸,不出去抓紧机会跑业务?”八爷一如往日,咋咋呼呼地带着贱。
“你们怎么来了?”韩试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好奇地看向五人。
“今天难得休息一天,开心嘛,就想放松一下喽。”阿西豪气地笑了一声,“可我们现在也大小是个名人啦,不能随便跑去酒吧之类的地方浪了。”
“大街上认识我们的人可多了,今早上我去吃早餐就差点被堵住了。”阿阳又嘚瑟又苦恼地说着,似乎不适应身份的改变。
如果说迷笛是不分摇滚歌迷知道了信仰的痛苦这么一个乐队,《海阔天空》让不少观众对他们有了一点点印象,那么昨晚的演出,作为站在舞台上与韩试一起出镜的乐手,就真的算是一朝成名了。
虽然不至于大红大火,但也是声名鹊起了。
“万一跑外面造成了交通拥堵,就是罪过了。”阿阳贼笑。
痛苦一头黑线,看着几个活宝逗趣,不得不阻止三人继续下去,不然都要飘上天了:“能不能稳重点,宠辱不惊是不能指望你们,至少别得意忘形哈。”
“再说在柿子面前吹自己多受欢迎,你们多大的脸?”
“我们可不敢跟柿子比,老板是个怪物,惹不起。”阿阳笑嘻嘻地说,“就是扬眉吐气,憋不住嘚瑟,高兴坏了。”
阿阳的话让黑鸭也不由笑了起来:“可以回去再偷着乐。”
“说个正事,柿子。”黑鸭转头看向始终微笑着的韩试,“一个是李茹姐说的关于我们的工作安排,要请示你一下。”
“啊?”
几人在长时间的摸爬打滚后总算混出了头,作为朋友韩试也挺为他们开心的,听到黑鸭的话却又愣了一下。
“就是李茹姐说,我们乐队如今多少也有一点咖位了,总不能仍然对于所有演出邀约都来者不拒。”黑鸭不太好意思地说,“一些太低档次的地方,像酒吧开业之类的商演,就不要去了。”
“我们其实只要有演出机会就行,也不觉得多辛苦,或者在意酬劳。”痛苦在边上补充,“就是李茹姐认为,我们乐队应该有一个明确的发展规划,不能像现在一样盲目。”
说得不怎么清楚,韩试却明白了两人的意思,就是将信仰的痛苦作为一支正经的乐队来管理,就像工作室旗下签约了一名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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