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了你我是正道人士了?”
“你只见我长得英俊潇洒,阳光开朗,就以为我是正道人士?何其肤浅!”
“没听过‘衣冠禽兽’这个词么?”
“还‘得饶人处且饶人’,简直就是弱者行径!愚昧不堪!”
“你别嫌我说话难听,现在你之所以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也不过是因为自恃能够与我抗衡而已。若我进阶筑基,你可还敢在我面前放这些狗屁?”
“什么善良?什么怜悯?什么恻隐?都不过懦弱者担心被人同等伤害,所以订下了帮助别人的规则而已!”
“潜藏在人心深处的美德,真相就是这个世间最大最丑陋的利益勾结!不然的话,当玄冥国大军进入我朱雀国烧杀抢掠的时候,你们这些正义之士又在哪里?”
“正道?我呸!”
一脸不屑,殷洪一口气说出了这样一大段话。
他的话如同滚滚雷霆,呼啸着碾过了所有人的双耳,令得整个山头都寂静了一片。
而对面那个女人,也是一时间脸色发白,失去了反驳的力量。
身为素音门弟子,她怎会不知道玄冥国入侵朱雀的事情?
但她没有阻止,也没有像现在呵斥殷洪一样去呵斥玄冥国的国王。
为什么?
因为看不到,所以可以当作没有发生。
也因为阻止不了,所以不敢去发声。
这样的正义与善良,何其的可笑?又是何其的虚伪?
“哈哈哈……说得好!小兄弟,你不愧是我魔道的翘楚!这里有一壶好酒,某敬兄弟一杯!”
在一众正道人士哑口无言的时候,一个黑衣男人大笑着站了起来,随后将一个红色的葫芦扔给了殷洪。
然而,殷洪只一挥手,便是将那个葫芦给打了回去:“少套近乎!老子可不是什么魔道中人!别把老子跟你们这群缩头乌龟相提并论!”
“啊?你不是魔道?可你……你不是说你不是正道人士么?”
那人愣住了,其他的正道人士也都愣住了。
他们全部莫名其妙的望向了殷洪。
只感觉此人反复无常,简直不可捉摸。
而且不可理喻。
“谁说了不是正道就是魔道了的?”
殷洪翻了个白眼,然后一脸不屑的道:“所谓正反阴阳,不过他人设定!老子强时,要正就是正,想魔便成魔!何须你们来定义?”
“那你究竟是正还是魔?”
那人有些无语了。
其他人也都是莫名其妙的望向了殷洪。
他们根本听不懂殷洪的话。
“很简单!正道强时,我就是正!魔道强时,我就是魔!总之,打不过就加入!这里谁强我就听谁的!”
殷洪轻佻的勾起了嘴角,做出了解释。
“……”
“……”
所有人都被他的言论给雷住了,心头一万匹草泥马奔涌而过。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没有原则之人!
这哪里像是一个名门弟子该有的气度与涵养?
“我看你是邪道!从头到脚,到处都透露着一股邪气!虽不是魔道,但也不是好人!”
青衣少女终于是看不惯殷洪那副臭屁自得的模样,呵斥了出声。
“就算是邪道也比你们这些虚伪的正道好。玄冥国大军烧杀抢掠时你们不管,等到咱们朱雀国的北域哀鸿一片,才想起来要去可怜那些开始作恶的难民!你们可真够伟大。”
殷洪毫不客气的顶了一句,而之后,便是望向了那个“玄冥国最强先天”叶博涛:“废话也别多说了。让我看看你这所谓玄冥国最强先天的本事吧!一个先天而已,居然敢自称居士,你也算我见过最狂的一个了。”
“年轻人!你别太嚣张!”
被一个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青年如此指着鼻子教训,叶博涛不禁涨红了脸,拔出了剑。
之前见到殷洪使出剑意,他已经准备息事宁人了,却没想到殷洪居然会死抓着他不放。
现在他骑虎难下,若是怂了,必然会成为一个笑话。
所以不管有无胜算,他都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然而,也就是在他们目光交火,将要动手的时候,背着白色玉琴的女人再次开口了:“好了两位。不过是意气之争,犯不着撕破脸面。既然这位小兄弟与我等是同阶存在,教训一下寄凡也无伤大雅。大家各有各的道,说不上谁对谁错,遵从本心就好。”
“说了这么多废话,就这句话最动听了。别说我没提醒你,就你那个弟子的莽撞脾气,我没一掌拍死他已经是很给你们面子了。你要是继续不思管教的强自出头,终有一天会惹上你惹不住起的人。你可以不服气,但这世上像我脾气这么好的人还真不多。换成那位魔道的老兄,你的徒弟要是敢杀他的马,他都能把他的皮扒了!到时候,倒要看你去哪里报仇。”
殷洪终于是收敛了气息,对着叶博涛说道。
众人都是不禁扯了扯嘴角。
就你还脾气好?
旁边的血还没干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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