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隋最终还是收了这九头蠎服。
他从客栈回来的一路,心思起起伏伏,这九头蠎服也是滚烫的。
“怎么?告白被拒绝了?你这样子还真是不像你了。”
禹隋抬眸,嘴角微微扯出一丝笑容,道:“有没有空喝一杯?”
“泽土的酒向来我都不爱。不如喝我的?”
“燕和……你还是这样……”
禹隋苦笑着摇头,随着燕和,脸上的心神不定也微微收敛了一些。
“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无奈泽土的树太矮,想找个挡风喝酒的地方都不成。”
燕和捋了捋头发,言语中都是对泽土的贬低。
“虽然树木不多,在这大石底下,也挺好。”
禹隋懒得与燕和多做辩论,兀自在一块大石下的草坪坐了下来,而燕和也席地而坐,将烧酒的小炉子也放了上去。
“你还记得这个……”
禹隋拿了烧酒的炉子,左右看了一眼,又放下了。
“这炉子还是当初找你讨要来的,现在和你喝酒正好。”
“是啊,上一次喝酒,还是我们三人……”
说着,禹隋好似想起了什么,自动拿了一杯,喝了起来。
“伤心的是我,你避讳什么!”
燕和把禹隋的酒杯给抢了过来,往地上一扔,道:“你还没说,你刚才神『色』不宁,是为了柳无颜那个丫头?”
“你既然知道,还问?”
禹隋又拿了一个杯子,自顾自的倒酒,一杯又一杯下肚,竟有些熏熏然了。
“柳无颜那个丫头不是中意那个大冰块,如何能接受你的好意?是我,我也和你划清界限!”
燕和说话直接,这话倒是如刀子一般戳了禹隋的心思。
“你光顾着说我,那年他是如何待你的,你自己不愿意,跑了!留下我来背锅!和他相斗相杀,你就舒坦了?”
禹隋噼里啪啦的说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燕和的脸『色』已经变黑了。
“好好好,算是我说错话,我自罚一杯。先干为敬。”
禹隋吞了吞口水,见燕和没再多说什么,这才觉得自己平安了。
想当年,她来泽土的时候,可是揪着自己的头发揍了自己好几下,那痛楚,至今还记得。
只是不知怎么的,眼泪就从眼角跌落了。
禹隋偷偷地抹了眼角,笑道:“你来泽土又是为了什么?”
“有个麻烦来了泽土。从这两日观察看,好像混得还不错。”
“岂止是不错,禹壑简直把她当宝贝了。”
“手握巫族禁术,简直就如同身上带着一笔巨大的宝藏,黑巫一族怎么不会以她马首是瞻?这两日,我还听说,这女人竟然还怀了个杂种!”
“杀了她就是,燕和。以你的『性』格不像是拖拖拉拉的人。”
“你说的倒是容易。”
燕和给自己倒了一杯,倒是把禹隋的酒杯拦下了,说道:“我过来,可不是为了杀人的。”
“你这样想一出是一出的人,我可不想知道你来干嘛。”
禹隋就是想喝酒,可是不管怎么喝,脑袋里还是想着柳无颜把九头蠎服递给自己的样子,也许,他以后再也不能恬不知耻的叫她无颜妹妹了……
燕和看着禹隋,不说话。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强行在一起,也没多大意思。
大冰块和她……
哎。
燕和叹了一口气,她可不想说是因为巫神殿这段时间的温度太低才逃出来潇洒,顺便找找那个叫花翎的女人。
这一来,恐怕又是要给那个家伙卖命了!
“听说,过两日你那个老不死的爹爹要封妃冲喜。一下子还是十个巫女!真是厉害!”
“泽土可不是炎冥,见怪不怪了。”
禹隋对于封妃的事情丝毫都不在意,又说道:“那日我进大殿的时候,老头子说要我娶媳『妇』儿。”
“所以你兴冲冲的赶来,还没跟柳无颜说这事儿,就被拒绝了?”
燕和啧啧两声,道:“还真是悲剧。”
禹隋无可否认,又对燕和道:“我们认识也有不少时日了,你帮我这个忙怎么样?”
“你可别有病『乱』投医,日后我也是要找个俏郎君过日子的,你别污了我的名声。”
燕和忍住没把就泼向禹隋的冲动,连连摆手。
“那人还会让你找个俏郎君过日子?”
“别说他了成吗?”
“那你为何又总戳我的伤心事?”
禹隋回怼燕和,眼睛里尽是不怀好意。
“那行,我们只喝酒,不说话……”
燕和抿着唇,这就是她不喜欢禹隋的原因,这人嘴巴向来是不饶人的,与他说话,别把自己气半死。
月上柳梢头,一男一女就这样相顾无言,喝了半夜的酒,到了最后,竟没有人再开口说一句了……
燕和的酒量一向都好,虽然有些醉意,但是夜间泽土的温度不高,凉风一吹,就醒过来了。反倒是禹隋心情不好,醉的也快,如今已经像个死猪一样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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