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快要走远了，少年脸上的犹豫越来越重，似乎是在为什么事情纠结着。
很快，秦渊回到车前，打开车门想要上车。
却在此时，少年突然喊道：“那个……前辈，你可以教我练功吗？”
听到这话，老人一脸吃惊，随后想要堵住自己孙子的嘴。
谁知道少年却努力的挣扎道：“我想要练功，我不想就这么窝囊的活一辈子！”
听到这话，正在拼命想要去捂自己孙子嘴的老人，突然停下了动作。
秦渊也停下来，然后缓缓的回到了药店门前。
“你刚才说，你觉得自己现在活得窝囊？”秦渊淡然的问道。
少年点点头：“是，我觉得我活得很窝囊，我学武之后就可以收拾欺负我的那些人了！
对了，还有保护我的爷爷！”
秦渊静静的看着少年，突然笑了：“你说你要学武，就是为了不在被这些人欺负？”
“是啊！”少年认真的说道。
秦渊却迅速的冷下脸来，然后一巴掌抽在少年的脸上。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场间，众人都有些傻眼。少年也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秦渊，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秦渊却只是淡定的看着少年迅速肿起来的脸颊冷漠道：“我也欺负你了，你学好功夫之后就要找我报仇吗？”
少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老人却只是叹息一声：“还在不懂事，希望你别跟他计较。”
秦渊却摇摇头：“不是计较不计较！我只是想要知道，他到底为什么想要学武！”
少年很是认真的看着秦渊：“我就是为了报仇，为了收拾这些欺负过我的人！”
“那我呢？”
“你帮过我，我可以不记恨你！”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想想，是这些人欺负你，才给了你这个拜我为师，或者说学习功夫的机会，你为什么不感谢他们？”
少年不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秦渊的手再度抬起来，老人下意识的想要去保护少年。
秦渊的手却只是落在了少年的肩膀上，然后轻轻拍了拍他有些瘦弱的肩膀：“很多武者就是你这么想的，有仇就报，这是理所当然的，他们不会去顾忌别人，从而导致的心眼越来越小。
我见过很多执念深的难以自拔，导致伤害了很多人，甚至于自己功力无法寸近的人！
我也喜欢快意恩仇，我也是这么做的。
但是有些时候，你必须要顾忌某些东西。
比如说规矩。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规矩，每个圈子都有每个圈子的规矩。
每个国家，也有国家的规矩。
你若是自己活着，可以完全不必要遵守这些规矩。
但你只要涉及到别人或者别的圈子，或者关于国家的事情，就要学会顾忌别人的规矩！”
秦渊说这话的时候，使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但也是有失败者的语气。
他很清楚，自己就是那个得意到忘乎所以，所以忘记别人规矩的人。
现在他明白了规矩，并且选择了自己相信的那个规矩。
虽然有些辛苦，有些屈辱，但却可以完整的保护自己和自己的朋友们。
等到他成为真正的强者，那就不需要去遵守别人的规矩，可以让别人顾忌自己！
秦渊相信这个日子不远，但是他现在要做的是先承受别人的规矩。
少年不懂，因为他没有经历过。
秦渊只是笑了笑，随后看着老人说道：“老先生，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不让这孩子习武。
但是我希望您能明白，这孩子根骨很好，习武的话绝对进境飞速！”
“唉！那又如何，他现在习武终究是晚了些，纵然能成为外家强者，其实难成大器！”老人叹息一声。
秦渊却不这么认为，语重心长的劝解道：“其实我倒是觉得老大爷你想的太多了。
虽然外家功法不成大器的很多，但其实很多人还是很强悍的！
外家功法的巅峰并不是肌肉强大，而是可以练就一幅澎湃如江河流淌的血液，可以拥有一幅钢筋铁骨！
这才是真正的强者，拳可裂山！”
听到秦渊的话，少年眼睛一亮，老人却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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