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则保持着冷酷的微笑,他看似从容不迫,但实际上也在拼尽全力,伯洛戈给他带来了太多的惊喜,他意识到自己根本不能以负权者的阶位来看待伯洛戈。
伯洛戈是少有的,能做到超越阶位的凝华者。
血腥味弥漫,扭曲的笑容在战场上显得格外可怕,他们彼此扼杀着对方的生机,决心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腾转挪移间,犹如一场死亡之舞。
“哈哈!”
摄政王忽然大笑了起来,伴随着他的笑意,他找到了伯洛戈的一处破绽,影刃顺势刺穿了伯洛戈的胸膛。
与此同时怨咬也噼开了摄政王的肩膀。
两人像是力竭了般,动作忽然停了下来,伯洛戈一手握持着怨咬,一手抓住了腹部的影刃,即便手指被割伤,还是一点点地将影刃从腹部拔了出来。
摄政王也将怨咬从肩膀的恐怖伤势里抽出,一边呕着血,一边对伯洛戈微笑,这一次他那失焦的目光,终于清晰了起来,映照出伯洛戈的样子。
“你身藏的秘密,比我想象的要多。”
摄政王挺直了身子,作为荣光者,他的恢复速度要比伯洛戈快太多了,十几秒后,伯洛戈也气喘吁吁地站了起来,每一寸血肉都在悲鸣,仿佛要撕裂了般。
“你也没差多少。”
伯洛戈深呼吸,努力保持冷静,驱逐脑海里的狂怒。狂怒可以令伯洛戈杀死仇敌,但无法为他带来胜利。
“很奇怪,你居然给我一种‘你是讲道理’的感觉,”伯洛戈拄起怨咬,等待着伤势的愈合,“我遇过的很多敌人,都是不讲道理的,有些就连沟通都很难做到,是纯粹的疯子。”
摄政王明明有机会继续扩大优势的,但他没有继续进攻,而是等待伯洛戈的伤口愈合,伤痛令伯洛戈有些分不清,摄政王究竟是傲慢地将这一切视作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还是他确实具备着一些高贵的骑士精神。
但这都无法改变摄政王是敌人的本质。
摄政王说,“哦?讲道理这种事,听起来太幼稚了,我只是对我自己要求很苛刻而已。”
“比如?”
“比如我承诺的事,我就一定会做到,”摄政王再次强调道,“所以这会是一场公平的决斗。”
听到这,伯洛戈无奈地笑了起来,“你们这些不死者活太久了,都活傻了吗?”
伯洛戈发现自己遇到过的不死者,就没几个正常人,为此伯洛戈在心底反复告戒着自己,一定不要活成他们那副样子,太糟糕了。
以太于两人之间升腾,下一刻疲惫的身影再度撞击在了一起,阶位的差距于这一刻完全显现了出来,疲惫的伯洛戈不敌摄政王,身上再度被扯出一道狰狞的伤口,紧接着极境之力将伯洛戈高高地抛入空中。
伯洛戈一头撞在了高楼的外壁上,深深地嵌进了其中,下一刻摄政王再度袭来,漆黑的身影狠狠地撞在了伯洛戈的身上,连同的建筑一并撞穿。
翻滚中怨咬刺入摄政王的体内,同时整座建筑都在伯洛戈的号令下,朝着摄政王刺出刀枪剑戟。
天花板坍塌成无数坠落的箭雨,周身的物质也纷纷长出了尖牙与利爪,死物像是活了过来般,纷纷扑杀向摄政王,一瞬间,摄政王一度觉得自己在与整个世界对抗。
两人笔直向下,撞穿数层天花板,如同一道足以噼开高楼的巨剑,最终嵌进了一楼的地面里,浓密的烟尘释放,紧接着一道身影率先杀出。
伯洛戈冲出烟尘,摄政王紧随其后,磅礴的伟力在伯洛戈的头顶汇聚,摄政王眼中闪烁着嗜血的辉光,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像伯洛戈这样有趣的对手了。
于是属于荣光者的极境之力完全释放。
伯洛戈仰起头,他目睹到了一轮烈日缓缓坠落。
刹那间,天地之间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震耳欲聋的轰鸣姗姗来迟。
气流瞬间变得狂暴起来,横飞的碎片和杂物像是一群勐兽撕裂着空气,疯狂地袭向周围的一切,庞大的建筑物也无法逃脱这股恐怖气流的捕捉,热浪随着爆炸一并扩张,如同一记令人窒息的重拳,瞬间笼罩了整个城市中心。
高浓度的以太带来极致的高温,乃至变成了实质化的以太之火,街道上的车辆和建筑物迅速被烧毁变形,烈火燃烧着建筑物的钢筋混凝土,使之剥落、破碎,城市的轮廓开始变得模湖不清。
楼群在爆炸的威力下变得及及可危,一栋栋高楼在可怕的力量下摇摇欲坠,烈火蔓延,楼体开始倾斜,玻璃在高温的作用下瞬间熔化,如同一道道热浪般流淌下来。
荣光者的力量令伯洛戈感到一阵窒息,紧接着以太的强光夺走了他的视力、听力,短暂的剧痛后,身体也失去了知觉,只剩残存的意识在以太的风暴中摇曳。
以太燃烧,在镜像世界内掀起一场撼天动地的冲击。
当伯洛戈再次醒来时,他只感到浑身传来难以扼制的痛楚,仿佛自己刚刚从绞肉机里钻了出来,他不清楚自己刚刚是昏迷了,还是被杀死、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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