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还准备寻皇后娘娘再劝一劝国主,但回来之后不到一个时辰,就发病了。”
“糊涂!”
三王子听到这话,顿时怒骂一声。
旁人不知道那南荒仙人赐福的事,他还能不知道内情吗?
那完全就是老四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云水娘娘串通好,来骗凡尘钱财的把戏!
自家父王也算是一世英名,怎么到老了,会犯这样的糊涂!
就如今凤鸣国中局势,太子与二王子之所以能安定,不敢惹事,都是施睿在压着,可惜他父王那老糊涂,在这个毫无征兆的时刻,给他三儿子来了一记背刺。
这京畿城中乱成这样,肯定是太子和二王子已经开始为王位争夺而造势了。
老四也是!
你骗骗旁人也就罢了,怎么还骗到自家人头上了?
施睿一把推开房门,迎面就闻到了浓重的草药味。
几名侍妾正在抹泪为大老爷擦拭汗水,而身体硬朗的洪宰相,这会靠在床榻上,已是双唇泛白,面无血色。
脖颈上根根青筋暴起,有闪耀着紫光的玩意,似乎在他血管中游走。
三王子冲过来,握住舅舅冰冷如铁的手,他从纳戒中取出解毒丸,放入舅舅嘴中,但那丸药入体,却毫无效果,反而激的毒素上涌。
让昏迷的洪宰相张口就喷出血来,其血液中甚至有内脏碎片,看得人触目惊心。
这绝非一般的毒。
“让开!”
施睿深吸了一口气,知道现在问管家也问不出个子丑寅卯。
他便驱散众人,从纳戒中取出灵香三柱,以火烛点燃,往房中地面插入,又默念了几句。
几息之后,随着一阵冷风吹拂,身穿蓝色官袍,手扶仪刀,又握着一卷书的老熟人崔城隍,便在屋中现身。
旁人当即向城隍行礼,而施睿就直接一些,他看着眼前香火愿力大增,已入存真修行的城隍爷,沉声问到:
“崔城隍,我舅舅怎么中的毒?是谁害他?”
崔浩崔城隍,在之前的凤鸣国事情发生,除他之外三名城隍都被拘走后便走了运,如今这凤鸣国三郡之地已被化作一处,都由他一名城隍来管理。
一国香火聚于一身,让崔城隍这修为是水涨船高。
但也因为一国之境,有大小城池多座,以城隍之能,也不能尽数观察。面对施睿的问题,崔城隍面露难色。
他左右看了看,挥手屏退众人,这才对三王子低声说:
“此事复杂,但本官可以告诉施小友,洪宰相是在宫中染了此毒。且此毒来历神秘,不是我凤鸣国所产。
以本官溯源来看,这毒,应是武陵国那边传来的。”
“这...”
施睿瞪大了眼睛,说:
“我凤鸣国与它武陵国隔了几千里!中途又有大小国家在,他为何要暗害我舅舅...不对!毒是武陵国的,但下毒的却不一定是他们。
以我想来,我家大哥在数年前往武陵国去了一遭,据说得它国朝廷热情接待,还有周遭小国,也大都依附于武陵国内。
他们欲吞并我凤鸣国?
我家那没出息的大哥,已经向他们俯首称臣了?”
“此事,本官不知。”
崔城隍摇了摇头,说:
“凡土地城隍,有禁忌,不能介入各地王室之事。
但本官可以告诉施小友,武陵国那边,在昨日,就有一支大军,近万人于附庸小国集结开拔,往凤鸣国边境这边来了。”
“无耻!卖国!恶心!”
听到城隍所说,施睿心中已有定论,他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舅舅,眼中闪耀着怒火。
又回头对城隍爷说:
“崔城隍,我...我与江夏乃是至交好友,今日就请城隍你,看在我江道友的面上,帮我护住我舅舅性命。
我这就去寻那下流之辈,讨要解药。”
“不必去了。”
城隍爷摇了摇头,语气遗憾的说:
“此毒乃是出自修士之手,于凡人而言,无解。
但我可以以香火愿力,吊住洪宰相性命,三王子,我知你心有修行之念,便也不劝你在今夜夺下王位。
然,我身为一地城隍,有守土安民之责。
我便请你不管做何事,都要想着这一国百姓,老国主既是下定决心求仙问道,这王位归属...便要赶紧定下来!
如此才能起兵于国境御敌。
一旦让那武陵国军队冲入国内,便是生灵涂炭的下场。
且,武陵国王室背后亦有修仙大宗支持,这一次战事要比二十多年前更凶险!只靠施妍大修士一封书信,怕是无法退敌了。”
“我...”
施睿听城隍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他赶紧上位。
但他心里确实割舍不下那墨霜山和修行路上的风物,便只能以沉默应答。
快步走出屋中,挥手从纳戒里取出那钢铁指环,以灵气激荡,下一瞬,一套尚未做完的刑天甲便很有科技感的套在了施睿身上。
仙盟有规,修士不得干涉凡尘。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