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后，她将那写好的纸张团好，又放回了左边。
“现在到你写啦。”
“……”
段惊枫顿了顿，接过炭笔，也随便挑了一张右边的纸条，写下十五。
期间，他的确刻意地运起内息感知过，确认对面的小家伙当真没有搞小动作，才淡笑着，安下心来。
“好，第二个问题，”
沙璐又抓起一张空白纸条，“你现在，就这一瞬间，想到的一个字。”
“……”
段惊枫本想想一个“璐”字来着。
转念一想，这字又太过简单了，不禁邪气地一勾唇，想了个同音字——甪。
又是一次握手的感应，沙璐倒是轻轻松松地写下了第二个答案。
……
第三个问题，沙璐问了“你现在最想吃的东西。”
段惊枫想了个“宫保鸡丁”。
……
第四个问题，沙璐问得有点儿长：“心情不佳时，相公你会选择爬山还是看海呢？”
段惊枫眨了眨眸子，想了个爬山。
……
“……好了，我的问题都问完了。”
四个问题结束后，沙璐将自己的纸条推到了段惊枫面前，朝他得意满满地一笑，“打开看看吧，我保证我的答案全对。”
“是么？”
段惊枫地笑着，将她的纸条全数打开。
——十五、甪、宫保鸡丁、爬山。
他惊愕地瞪大了眸子。
这、居然还真都猜对了？
“……你这是什么神奇的功法？”
男人满是好奇地凑了过来，眼中充满了兴趣。
有了这样的读心术，上战场的时候，不就可以先知对方的战术了……
“你想知道啊？”
沙璐嗤嗤笑了几声，忽也凑了过来，凑至男人耳边。
盈盈低语，“想知道，就……”
话音落下之际，段惊枫忽地嗅到了一阵奇异的清香……
他。
突然不想知道了。
——
四更天。
段惊枫起了个大早，一番洗漱后，回望向那还在安睡的女人。
再过两个时辰，他又要披上盔甲，前往北境。
虽然一切都在计划中，但北境蛮族的疯狂程度，还是令他担忧得将怀里的人儿倏地搂紧。
之前那样冲动地要她跟着他一块去，真的是最好的决定么……
——
清晨。
微光自窗棂间隙透进来，在床榻上铺了一片柔光。
沙璐舒服地翻了个身，有些迷糊地睁开睡眼。
脑中滞了下，她忽猛地坐起身来，直直地看向那梳妆桌上放着的刻漏。
寅时二刻。
……怎么出发了也不叫醒她啊！
沙璐哭丧着脸，一边嚷嚷着一边跳下床，快速穿衣洗漱。
背起那幸好在昨晚便准备好了的行囊，一脚踹开房门，在将军府丫鬟们惊愕的目光下，直接施展轻功，凌空而起……
很快便消失在了将军府的视线范围内。
而此时的皇城大道上则是车水马龙，早早便起床了的百姓们均翘首以盼，张望着那已经停靠在皇宫大门前的兵马方阵。
“……钦此！”
待于公公宣读完圣上的谕旨，段惊枫率领的征夷大军……啊不，现在似乎已经改名为征蛮大军，在副将铁青的一声令下，整齐划一地喊起了震天撼地的口号。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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