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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绎慢慢道:“跟你比起来,我小巫见大巫。”
戚怀渊点了点头:“继续说啊,我做什么了?”
“你跟言宁那次回海城,我也跟着去了,你们干的勾当我都知道。”温绎说完,戚怀渊也想起来是哪次,冷笑,“你知道个屁!”
“想狡辩?我当时拍了照,照片也还在,要我拿给你女朋友看看?”温绎挑了挑嘴角,“就怕她看了,连夜扛着火车远离你。”
戚怀渊这辈子还没心虚过:“行,拿出来看。”
温绎反而收了弧度,两人就对视,眼神都很冷。
“……”
王袅袅只凭这几句话就能判断出,戚怀渊和温绎之间还有别的恩怨。
他们的矛盾不止言宁之死一件事,所以哪怕他们现在都认为言宁之死另有蹊跷,也无法做到坦诚相待。
就像一根绳上七八个结,不是解开了其中一个,这条绳子就能捋顺。
这样下去,就算僵持到明年的二月初二都不可能有结果。
王袅袅头脑风暴了一会儿,然后尝试调停:“虽然我很好奇你们说的都是什么事,但现在,其他事情能不能先放一放?别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什么事吗’,‘你又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什么事吗’,这样车轱辘话,可以吗?我们今天只谈言宁之死——我们见这个面不就是想弄清楚言宁之死?”
两人都不说话。
一个双手环胸倚着桌沿扭头看别的地方,一个手里转着油性笔面无表情眼神桀骜——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难怪他们以前能是好朋友,性格还真是一样一样的。
王袅袅无奈,“行吧,那就这样,我们先解决你们之间的恩怨,再谈言宁的事情——你们以前是好朋友,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反目成仇呢?”
刚才互揭老底,现在真问起了,又都不说了。
王袅袅气极反笑,“我算是明白了,那个催眠你们,篡改你们记忆的人,就是抓住了你们这一点。”
“他知道你们的臭脾气,也知道你们有矛盾,他笃定你们事发后只会互相指责,不会核对来龙去脉,所以才挑拨你们,让你们认为对方才是凶手,只顾着内斗,这样他就能逍遥法外。”
戚怀渊一顿,温绎一愣,然后又对视,三五秒后,都厌烦地扭头。
“他这招还真挺高明的,你看你们,到了现在还在内斗……算了,懒得说你们了,你们爱犟着就犟着吧,我回社团了。”
王袅袅故意头也不回,边走边“小声”吐槽,“言宁只有一个,也只能被害一次,但你看到他杀了言宁,他也看到你杀了言宁,这么蹊跷,你们不急着弄清楚真相,反而打起嘴仗,真是服了你们了。”
戚怀渊:“……”
温绎:“……”
“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这么拎不清,什么戚三少爷,什么全科医生,我十岁的表弟都比你们懂事,他都知道就事论事,你们给我当弟弟,我还嫌你们太幼稚呢。”
戚怀渊:“……”
温绎:“……”
眼看走到门口了,王袅袅才回头:“最后再问你们一遍,谈不谈?”
戚怀渊舔了一下嘴唇,不那么情愿——这个不情愿是针对温绎的,不情愿自己先开口地道:“谈。”
王袅袅压压嘴角:“谈就我由来主导,行吗?”
两人没吭声,不过这次没吭声看起来是默许了。
毕竟一个不扭头了,另一个也不转笔了。
王袅袅拖出两张椅子,放在一起:“坐。”
戚三少爷和温大医生还真乖乖坐下了……
王袅袅一边扶起地上的白板,一边在心里感慨,自己除了会拯救失足少男,在驯兽方面也颇具天赋啊。
看看这两头狼,都乖乖听话了。
她拿起油性笔,分别递给这两个加起来还不到十岁的男人:“你们事发前都没有见过言宁对吧?那就从事发那天开始写,写完再核对到底是从哪一步开始记忆出现偏差?”
戚怀渊拔出笔盖,又盖回去,眼皮掀了掀:“懒得写,我直接说吧。那天晚上雨很大……”
温绎转头:“我记得你最烦下雨天,下那么大的雨,你还出门啊?”
戚怀渊被打断了话,又要不爽了,王袅袅立马踢了一脚温绎的椅子腿:“是我主导还是你主导?让你说话你再说。”
?
温绎扭头看着王袅袅,寻思自己什么时候要被她管了?
戚怀渊嘴角却是一弯,很享受被王袅袅打袒护的样子,接着往下说,温绎也就被迫闭嘴了。
“雨声吵得我睡不着,而且我也有事想跟言宁谈,所以我就开车去他家,但刚到他家门口,我就听到里面有打斗声,我还以为是jack那帮人,刚踹开门,言宁就扑了出来,我没有看清里面,问他怎么了?他只说——”
“跑!”
住宅楼已经有几十个年头了,楼梯设计不合理,狭窄又陡峭,一侧是生锈的铁扶手,一侧是发黑的石灰墙,危险来得如此突然,言宁和戚怀渊一手撑着铁扶手,身形灵活地楼梯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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