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的她，一定会回答强大的力量，像欧西里斯之天空龙一样毁天灭地的强大力量！
但现在的她陷入了迷茫。
莎悠小声道：“抱歉，老师，我不知道。”
秦霄认真地看着她，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说道：“我的答桉是强大的心灵，不然即使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也只是一头被力量驱使的怪物。”
莎悠小嘴微张，明亮的目光中浮现出沉思之色，脑海中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再来一个问题，莎悠。”
秦霄问道：“我们前往帝都，你觉得刚才阿德里安是赞成还是反对？”
莎悠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道：“应该是反对吧，毕竟革命军没有了老师，会很麻烦的。”
哪怕是最后，阿德里安看起来也是勉强答应了，莎悠怎么都不会觉得阿德里安会有赞成的想法。
“这么想的话，你就掉入那群老狐狸的陷阱了，莎悠。”秦霄叹了一口气，解释道：“阿德里安巴不得我早点离开，前往帝都！”
莎悠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道：“怎么会？”
“你好好想一下，我平时的工作是什么？”秦霄问道，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让对方去思考。
“审批文件和视察工作……”莎悠喃喃自语道，她突然意识到，这些工作对一个领袖来说，是必要的吗？
“在两年多的时间里，南方已经稳定，需要我的地方已经很少了，大部分的工作其实都可以交给别人。”
秦霄说道：“说明白一点就是南方的利益已经分配好了，我这个领袖对他们而言，象征意义更大于实用意义。”
秦霄道：“我的离开，让他们头上悬的长剑消失，他们终于可以争权夺利了，阿德里安作为最大利益集团的魁首，早就等着这一刻。”
“这……”
莎悠惊得哑口无言，良久之后才问道：“老师，放任他们不要紧吗？”
“没关系！”
秦霄嘴角微微上扬，隐隐透着一股霸道，说道：“革命军的主要战力是帝具使和我，还有欧西里斯。无论他们如何争斗，也不会让主要战力减少，由于忌惮我的存在，他们也不敢对军队动手，最终的结果只会是他们狗咬狗。
利益集团打破头，最终分散重组，形成更多集团。虽然集团越多，其中的利益牵扯越复杂，但相对的实力减弱，以及保证政局更稳定。”
秦霄说道，就像是生物链一样，越是复杂的生物链，生物圈就越稳定，相反，简单的生物链只要有一环出了问题，就可能全面崩盘。
到了最后，他们就会明白，在革命军这个生物链中，只有一个人是不可缺失的，其他人就算消失了，也会有人马上接替上来。
莎悠咽了一口唾沫下去，她突然觉得很可怕，所有人明争暗斗，其实都在秦霄老师的掌控中。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觉得恐怖的阿德里安，在秦霄老师面前，乖得仿佛是一只田园犬。
因为秦霄老师才是革命军中最恐怖的存在！
秦霄说道：“不要被别人带偏了，语言、语气、态度、暗示、行动等等，不过是别人为了达到目的的手段。你只要剥开层层外表，明白他的目的，你就会发现他也没有可怕的。”
莎悠低着头，开始了一番沉思，她仿佛明白了，所谓的强大心灵。
秦霄叹了一口气，道：“尹耶亚斯的死，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我的错。在这半年中，我只顾得提升你们的战斗能力了，忽视了心灵上的成长。”
秦霄摸着莎悠的小脑袋瓜子，轻声道：“以后我会更加注意那方面的培养，抱歉，莎悠。”
莎悠眼中含泪道：“不，秦霄老师，您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师！”
秦霄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院子里的假山，心里有些感慨，两年多的时间，有太多事情改变了。
阿德里安已经从一名前线浴血奋战的帝具使，变成了权力的奴隶。危险的事情不会再冲上去，而是用手上的权力，让别人为自己探路。
一个月前，阿德里安非常清楚无帝具的他跟塔兹米的差距，但他敢攻击塔兹米，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领袖不会让他死的。
在后面追捕的过程中，让大量士兵上去，用人命消耗塔兹米，足以说明他在心态上的转变。
秦霄喃喃自语道：“但是你永远不会明白，在我制定的规则下，你们只不过是牢笼中的困兽。”
翌日。
秦霄和莎悠一大早便离开了汉城，乘坐一辆马车，悄无声息，没有打扰到任何人。
进入城外的森林后，莎悠使用帝具军乐梦想吹响催眠曲，转眼便控制了一只b级危险种空鲨。
两人坐在空鲨上，开始这条北上之路，从未开发的原始森林中赶路，避开了革命军和帝国的耳目。
在未开发的原始森林中有大量危险种，但他们大摇大摆飞过去，却没有受到任何攻击，让莎悠感到十分惊奇。
莎悠好奇地问道：“老师，是您做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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