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不算,郑贺还收到解时雨一份赔礼。
里面是上等的胭脂水粉。
如此不过两天,郑贺就如临大敌,看根柱子都怀疑陆鸣蝉藏在里面,不得不和父亲抚国公禀报了此事,又挨了一顿胖揍。
在大年二十九那天,郑贺请了庄景作陪,带了一车的礼物,前去赔礼道歉。
在深山一般寂静的书房里,解时雨慢条斯理的画画。
因为无需再躲躲藏藏,有所顾忌,她画画的速度放慢了许多,每一笔,都力求落到最合适的地方去。
屋子里炭火烧的很旺,她没穿棉袍,穿了一身淡绿色遍地金袄裙,随意插了两根翠玉簪,画的是一副颜色淡雅的山居图。
陆鸣蝉乖乖垂着脑袋:“庄景陪着来的,说是要赔罪,带了一大车的东西。”
解时雨搁下笔,露出一抹笑意。
风吹草动,皆由她而起,而她连面都还没露。
她知道在京城,坐拥如此巨大的财富,是不可能安安静静过日子的。
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她的仇人解臣。
郑贺的出现恰到好处,让她这颗小石头,悄无声息的落入京城权贵的池水之中,泛起一波波涟漪。
涟漪会波动到每一个角落,等人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不留痕迹地在池底占据一席之位了。
她目光炯炯的盯着画中山水,两只眼睛,黑成了古井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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