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么一遭,小七也将天赐当成过命的兄弟。
知道苏锦绣是个心好的,所以想帮天赐留下来。
苏锦绣看着天赐,摸了摸他的脑袋。
“天赐,你想留下来吗?”
天赐听到这话,抬头看着苏锦绣,一双眼睛晶亮亮的。
“想的,娘亲。”
苏锦绣颇有些无奈,摇摇头。
“留下来可以,但是,天赐,我不是你娘亲啊!”
天赐瘪了瘪嘴,又低下头去。
“我知道,我其实,不记得我娘亲了。
就是觉得,你跟我说话的时候,很像娘亲。”
苏锦绣瞥见他这般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
天赐没了父母,这剥猴皮的事,就只能让他自己决定了。
苏锦绣本以为,跟天赐说这件事,要费一番口舌。
毕竟是个孩子,哪儿不怕疼的。
结果,天赐听完,想都不想点头。
“我不要这身猴子皮,越快剥掉越好。
我要做人,不要做猴子。”
苏锦绣见他这么勇敢,摸了摸他的脑袋。
“会,很疼,天赐能忍住吗?”
天赐重重点头,握住苏锦绣的手。
“我不怕疼,你能陪着我吗?”
许是怕苏锦绣生气,他没敢再叫苏锦绣娘亲。
小七听说剥皮疼,都有些不敢点头。
见天赐这么主动,便说让天赐先来。
苏锦绣也不敢耽搁,赶紧叫了郎中过来准备。
他们先给天赐泡了个药浴,让猴皮软下来,更好剥离。
接着,让天赐喝下麻沸散,郎中取过用烈酒焚烧过的刀具。
开始动手,先从头部开始。
一点一点,割开皮肉。
猴皮已经跟天赐的皮肤完全长拢,随着郎中的动作。
麻沸散也不顶用了,天赐满脸苍白的睁开眼。
“娘亲,呜呜呜,我好疼。”
苏锦绣握着他的手,给他喂了些灵泉水冲开的蜜糖。
“天赐乖,不能动。
若是动了,郎中就会切歪的。”
天赐喝了一碗蜜糖水,似乎好受了些。
咬着牙,没有再叫唤。
可随着剥离的猴皮越多,伤口越大。
那剧痛,哪儿是一个孩子能承受的。
苏锦绣的手都被捏青了,也不知道自己喂了多少灵泉水进去。
直到天光破晓,郎中才抹了把头上的汗,说了一声。
“好了!”
猴皮被完全剥离,可天赐身上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
小小一个人躺在床上,身下已经完全被血浸透。
郎中小心洒下药粉,叮嘱道。
“在他伤口长拢之前,都得小心照看。
每半个时辰叫他翻个身,动弹一下身体。
免得皮肉粘连到一块,创口不能覆盖任何东西。”
苏锦绣仔细听着郎中的交代,认真记下。
折腾了这么一天一夜,郎中已经累极了。
扭头,回了房间休息。
苏锦绣给天赐喂了些水,看他沉沉睡去,这才出门。
瞥见吴婆婆站在院中,满脸苍白。
想必,是吓得不轻。
“婆婆,你若不忍心,便由我照顾小七吧!”
吴婆婆抹了把泪,点点头。
“那就,有劳苏掌柜了。”
虽说昨儿个她还保证,不会因为心疼小七,就阻拦郎中。
可听了天赐哀嚎一整夜,她一想到小七也会这般。
登时就软了心,只想快些将小七带走,不让他遭这个罪。
待郎中休息妥当,晚上又开始给小七剥猴皮。
小七的情况比天赐好一些,不过也哀嚎了一整夜。
待到天明,郎中跟苏锦绣都累瘫了。
一想到城中如今还有其他跟小七天赐一样的孩子,苏锦绣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
天赐跟小七遭了罪,但很快熬过前两天最痛苦的时候。
慢慢,好转起来。
苏锦绣也听说,那些拍花子审理完毕。
由萧景泽定下极刑,掐算一下日子。
今儿个,正是处刑的日子。
一大早,城中百姓都去了城门口,等着看那些拍花子的下场。
铺子里没生意,苏锦绣也去看了看热闹。
人群里三圈外三圈围得水泄不通,高台上,萧景泽一身黑衣端坐上方。
日头升起,灼热的光辉洒向四方。
却丝毫暖不化,他周身那一抹骇人的冰寒。
台下,几个拍花子被架在刑柱上。
随着萧景泽抬手,几个衙役上前。
狠狠抽打几人,直至鲜血淋漓,血肉横飞。
拍花子吃不住痛,哀嚎不断。
“求王爷,给咱们一个痛快吧!”
萧景泽敛眉,似是听不见。
待抽打得几个拍花子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肉,衙役才住手。
将几人放下来,本以为这算是告一段落。
可是接着,就有人将浸透了盐水的猴皮,趁热裹在他们身上。
伤口浸了盐,如万蚁钻心,疼痛难忍。
几人就地翻滚,哀哀求饶。
这还不算完,衙役们上前,一一割掉他们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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