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陈管事忙着,并未多问。
也免了苏锦绣费心解释,她心事重重的从孙府回到酒楼。
刚进门,邓大驴便迎了上来。
“锦绣啊,慕公子带着郎中来了。
说是替你娘看看身子,要叔说。
慕公子对你的事这般上心,肯定是对你有意。
他家世清白,性子又好,模样更是没得挑。
哪一点,不比那王九强?”
后头的话,苏锦绣压根没听,她只听到慕清雨带着郎中来了。
想到心里的疑惑,她二话不说便往家跑。
回到家,见慕清雨正跟王九坐在院中。
一个郎中模样的人,站在两人中间,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满脸为难。
“两位公子,到底诊不诊脉?”
“诊。”
“不诊。”
慕清雨跟王九同时开口,郎中左右为难。
瞥见苏锦绣来了,王九像是找到了救星,赶紧跑上前。
“阿锦,他趁你不在,想要碰我。”
慕清雨:“……”
我只是想找郎中,替你看看坏掉的脑子。
他知道跟王九说不清楚,推着轮椅走到苏锦绣跟前。
“苏掌柜,这位是都城有名的神医。
以前家父在世时,与他有些交情。
他这番来婺城游历,正巧替我看看腿。
我想着令堂昨夜生产失血不少,恐诊治不细落下病根。
便带着他一同过来看看,见……”
他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王九,顿了顿。
“见他在,便想着,一并给他看看。
谁知道,他竟误会了……”
听慕清雨这么说,苏锦绣细问了几句李招娣的情况。
郎中说的十分细致,递了一张药方给苏锦绣。
只说按着药方吃上一个月,好生调养,身子定会比以前更强健。
苏锦绣仔细看了看药方,转头推着王九进屋。
“你让这郎中替你看看,我跟慕公子说两句话。”
听苏锦绣这么说,王九一改先前的抗拒,乖乖的进了屋。
郎中擦了把汗,也跟了进去。
待人走后,院中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苏锦绣看着慕清雨,直截了当。
“请慕公子以后离阿九远些,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如愿。”
慕清雨见过苏锦绣这么多回,总是从容的,温和的,淡定的。
就算知道自己被算计,也只是疏离。
如今,却像是一只竖起满身刺的刺猬。
虽是准备进攻,扎你一身是血。
而叫她这般警惕的原因,竟然是屋里那位。
慕清雨敲着轮椅的扶手,有些好笑。
“苏掌柜这是在怕我?所以警告我?
若我告诉你,屋里那位,比我可怕千百倍呢?
你三叔被人折断脖子,你舅舅被人割断舌头。
难道,你就没怀疑过……”
苏锦绣不悦的皱眉,打断慕清雨的话。
“阿九所作所为,我都清楚。
不用慕公子在这儿挑唆,我不管他以前是什么人。
如今,他是我的阿九。
我会拼尽全力保护他,这次我当你好心。
若再有下回,别怪我不客气。”
说话的功夫,郎中已经从屋里出来了。
看着慕清雨,一脸无奈。
“看着,像是撞击导致脑中血块淤积,所以暂时忘却一切。
可以试试银针散血祛瘀,不过,也没十足把握。”
慕清雨看着走出门的王九,皱起眉头。
“若失败?”
“若失败,轻则昏睡不醒,重则丧命。”
“不用试。”
苏锦绣一口打断郎中的话,打开门。
“若无事,两位请回。”
郎中看了慕清雨一眼,见他点了点头,这才出门。
慕清雨推着轮椅看着王九,问道。
“你可以自己做主,按你的脾性。
便是只有一成把握,你都会试一试。
难道,你想这样过一辈子?”
王九走到苏锦绣身边,笑着扣住苏锦绣的手。
“这样过一辈子?
再好不过了,是吗,阿锦?”
苏锦绣看着他那副灿烂的笑脸,一时有些五味杂陈。
她不舍阿九有一点危险,可是这样的生活,当真是阿九想要的吗?
但有一点,在有十足把握之前,她不会让慕清雨再靠近阿九。
慕清雨看着他们这般神色,也没多说。
推着轮椅,便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苏锦绣跟上来。
“慕公子,我三叔,是你杀的!”
她的语气,十分肯定。
慕清雨微微一顿,看了眼王九。
“我这般模样,连自保都有问题,怎能杀人?
你身后那位,割断你舅舅舌头的时候。
可是手起刀落,利落得很呢!
你不如,换个人怀疑?”
苏锦绣头都没回,定定看着他。
灼热的阳光下,一切阴影无处遁形。
“慕公子,我三叔的死因,只有那天在堂上几人知晓。
偏那些人,没一个与慕公子扯得上关系。
那,慕公子又是如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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