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魏谞痛苦长嗷,右手的归藏剑脱手掉落。这一落,孙忆安心头激动,也不管魏谞如何,急忙松了手中的剑,去捡起那把藏剑山庄的至宝——归藏剑。
“哈哈!”孙忆安尽情大笑,举着归藏剑手舞足蹈,朝着自己父亲大声叫唤,“爹,爹!您看啊,我将归藏剑夺回来了。”
孙忆安笑得五观扭曲,仿若狰狞。数日前,他受命于孙平风赶往应天,心里就有疑问,这本不应该由他前去,而且自己大哥却留在襄阳,心里就想,“难道自己父亲对自己败给凌楚瑜失望了,一心扶植自己大哥,让他趁此良机,夺回归藏剑,也好在山庄积攒威望?”他心有惶恐,唯恐失了父亲的心,所以明面上答应赶往应天,实则偷偷留下,暗中行事。今日他听闻东门有骚动,旋即赶来,抵达时没有立刻现身,只在在一旁偷偷潜伏。待两败俱伤之际,出手偷袭魏谞,欲夺回归藏剑。
孙忆安年纪尚小,又见魏谞如此厉害,偷袭时难免双手发颤,长剑偏离,魏谞也因此大难不死。
“好,不愧是我的儿子!”孙平风喜极而泣,也顾不得伤口,欢呼起来。孙忆安见父亲如此喜悦,心中狂喜不止。
魏谞中了一剑,又气又怒,引得胸口剧痛,喷出血来。旋即拔出长剑,盘膝而坐。
“哎呀呀呀……”萧刚勃然大怒,本来是堂堂正正一战,却被这孙家父子接连偷袭,还刺伤魏谞,玷污兄弟之名声。怒火之下,右手抄起钢棍,当头就是一劈。他虽有伤,但这无名怒火使他力气陡增,这钢棍也是呼呼直响。
孙忆安还沉浸在夺剑的喜悦中,却不曾想那钢棍劈往自己天灵盖,由喜转惊,由惊转悲,复杂的表情在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尽显。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闪到中间,以肩膀替孙忆安抗下这雷霆一棍。
“啊,大哥……”萧刚惊叫一声,悔之晚矣,那刚棍重重打在扁仁桓身上,后者那孱弱的身躯一动不动,任你是九天飞石也难撼一分。
“大哥,你这是为何?”萧刚把钢棍一丢,急忙上前向前相扶,大汉热泪盈眶,竟哆嗦起来,“大哥,大哥呀,你为何要替这个混蛋挡我这一棍,这一棍劈死他算了。”
扁仁桓已经无力支撑,鲜血从嘴角溢出不止,萧刚急忙伸手,颤抖地替他擦干血浆。
“大哥……”兄弟其余五人纷纷惊呼,无奈身体动弹不得。
扁仁桓挤出一丝笑容,道:“三弟,我们……不能杀庄主的后人,这是不忠不义……”萧刚泪流不止,眼睛早已模糊,也顾不得拭去,哭道:“那样的卑鄙小人,大哥何须护着他。”
“住口!”扁仁桓怒道:“就算他杀了我,我也不能伤庄主一家。”
此时孙忆安缓过神来,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吓得是双腿发软,差点尿了裤子。他堂堂山庄二公子,居然被一个下人吓成这样,传出去了岂不是被人耻笑。他羞中生怒,怒中生恨,恨里带杀,脸色狰狞可怕,举起归藏剑就是一刺。
“区区一条狗,也敢反抗本少爷,去死吧!”他瞧见父亲对七人厌恶的态度,想着杀了他如同杀一条不听话的狗,又有何不可,父亲相信也不会怪罪。
此时他杀意已决,旁人根本来不及反正。萧刚半蹲扶着地上的扁仁桓,背对孙忆安,根本不知这恶毒的小子居然会向自己痛下杀手。而扁仁桓则看见这一剑快刺穿他兄弟的背脊,咬牙倾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萧刚猛推出去,那青光流盈的归藏剑,就如同一道光,柔顺般滑入扁仁桓的胸膛。
“大哥……”兄妹六人悲痛欲绝,双脚并用,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孙忆安见失手杀错了人,没有愧疚之意,反而怒骂道:“妈的,狗奴才,这么着急赶着去死吗?”将剑一拔,扁仁桓鲜血直流,而剑上却滴血未沾。
“好剑!”孙忆安还不忘赞叹一句。
萧刚心如刀割,悲痛恸哭,双眼杀机重重,看向孙忆安。后者被吓了一跳,拿着归藏剑指着他,怒道:“你……你要干嘛?”
“三弟……”扁仁桓气若游丝,艰难摇摇头:“不可……”萧刚暴怒一声,右拳重重砸在地上,咚咚巨响,拳劲才出,内息相冲,加上心中悲痛,哇一口鲜血喷出。
孙忆安忽然想到他身上有伤,心想,自己堂堂藏剑山庄二公子,哪能被下人奴才威胁。于是挥起归藏剑朝萧刚杀来。此时萧刚以无力闪躲,其余人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忽然人影闪来,一把长脸撩开归藏剑,救下萧刚。孙忆安抬头一瞧,怒目而视,不是凌楚瑜又是谁?
“凌……楚……瑜!”孙忆安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就是眼前这个男子,让他在父亲面前失了宠,让自己的心备受打击。孙忆安练剑多年,竟然连一个身带顽疾的人都打不过,何来以后继承大统?
凌楚瑜也怒目而视,孙忆安年纪轻轻,心计城府深,手段狠辣,比起其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偷袭魏谞,对下属痛下杀手,令人不齿。“孙忆安,你看你做的好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