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默拉却仍然搅动双手，一脸不安的样子。
外面传来开门声，哈姆尼丧尸般走了进来：“殿下……”她带着哭腔抱住哈默拉，看着我的眼睛不禁湿润，还有些红肿。
“出事了吗？艾什弗勒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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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去找克罗珊，他便没有入宫。也是很难的，会主动提出要在府邸休息。
我猜想一定又在研究什么草药吧。
“难道他的毒瘾又犯了？”
至从被摩柯末下毒后，他就依赖上了一种能够让人产生幻觉的毒草。御医去替他检查过身体，也带走了他服用的药丸研究，说起来也并不是一种草药，而是多种毒草混合而成。到现在还没人能解的出来。
哈姆尼摇摇头，将我让她送去缓和毒性的草药，放在了桌上。头埋在哈默拉的肩头，发出嘤嘤哭泣声，似一只受伤的幼兽。
哈默拉关切地看着自己的姐姐，手指穿插在她灰蓝色的碎发中，轻柔地俯拍她的头，嘴里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不知道两人在耳语什么。
“难道他把你……”我顿时发散思维。
哈姆尼一摇头：“我……”她刚开口，便又委屈的抹起眼泪。
没想到有一天，冷静如哈姆尼也会哭成这副模样。
她给我的印象，一直都和现代都市的女白领差不多，担任着类似于女秘书的职务，操的却是帝国保姆的心。一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我从来没有发现她有任何地方出现过疏漏。
冷静、干练，是我对她最大的印象。
这会儿，才想起来，她的年龄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估计还不到二十岁。
“哎哟哟……”我起身去抚摸她的后背，忍不住叹气，“怎么了嘛！你不说我怎么帮你呀！”
我知道她喜欢艾什弗勒，而咱们温文儒雅的艾什弗勒亲王似乎对她也有好感，不就是一层窗户纸吗？
她哭了一会儿，终于停下来，似乎觉得自己丢脸，捂住脸背过身才回答道：“我撞见他和……他和别的女人在……他们……我……”
从她语无伦次的话里，我明白过来，这是捉奸在床了。不对，连捉奸都不是！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撞破了人家的好事。
我说艾什弗勒为什么主动提出要留在府中，明明今天可以见到罗克姗的。
不用哈姆尼描述与艾什弗勒一起做不可描述事情的女伴是谁，我大概也能猜到，转脸盯着埃敏瞪了他一眼：“她还在？”
埃敏的表情有些愤然不满，却很快一闪而逝，低下了头：“药和女人，都是摩柯末控制殿下的武器。”
他这样一说，我也清楚了，菲碧应该不会轻易离开亲王府。
“怎么不试试，通过她找到摩柯末呢？”
他不是打算放弃艾什弗勒这颗棋子了吗？怎么又抓住不放了？
我端起肉糜，吃了几口，温度刚刚好，便呼啦啦卷入口腹，吃了个干干净。
放下碗，走到窗边，站了一会儿。
十几天前，火神宫祭祀时，闪过脑海的画面又浮现起来，心里面隐隐不安。
这裹着蜜糖的砒霜，让人都快忘了身边的隐患。
不过马上就要离开波利斯了，应该会就此甩开摩柯末的吧。
哈姆尼还在抽泣着，移动细碎的脚步，朝我走来：“殿下，给您丢脸了。”
我伸手摸了摸她皮肤细腻的脸蛋，笑着摇了摇头：“胡说什么呢？是他该感到遗憾才是，我们哈姆尼是多么优秀的一位女性呀！王的战士和将军们都在排着队等着迎娶你回家呢！”
得了我的宽慰，她吸吸气，终于展露出笑颜：“可我还是希望有一天，殿下他能够接受我对他的心意。”
沙赫的废奴令颁布后，肯迪斯不止一次托人悄悄来向我讨要哈姆尼，就连克里克也暗示过一、两次。凭哈姆尼的美貌和在宫廷内的高级女官身份，其实除了艾什弗勒，什么样的贵族子弟不可以。
不过这样的话，说透了便只会令人伤心。
马上就要离开波利斯，还不如一次问个清楚。
“哈姆尼。”我正色看向她，“明天，我会让他给你个答复。”
“别！”哈姆尼慌了神，“我算什么。”她捂住脸，全身一颤，似乎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那个女人比我美，殿下说他被她服侍得很快乐，让我……让我以后都最好死心！”哈姆尼跌坐在地上，咬住的嘴唇慢慢渗出了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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